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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永恒坠落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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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电脑监视画面照亮的区域开始黯淡。每个元器件皆正常工作,但好似光无法从屏幕临近的表面挣脱出来,在黑暗的设施中留下一个个白色的孤立光点。屏幕一个接一个熄灭,直到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哭泣孩童的恳求声清晰可闻。

dr. ██████:它在这里。

d-7219:你说什么?什么在你那里?

dr. ██████:黑暗——一切。它在这里。

Scp-087是最古早的一批向新人解密的文件。每个人都听说过的东西。你知道它实际上从未突破过收容。

你翻到头一页确认你读的是对的文件。文件#087-IV。理所当然。翻回你读到的地方,你意识到没剩下多少页了。原本就这么多页吗?

d-7219:什么鬼——好吧,博士,听着。你会没事的,oK?你那边有光源吗?

dr. ██████呜咽着。一连串的落叫声传来,d-7219加快了他在Scp-087内下降的步伐。

d-7219:快他妈振作起来,同志!拜托!手电筒,手机?

dr. ██████:手,手机!对……我,我摸不到它了!

dr. ██████支支吾吾地小声言语。d-7219到达了第600层

d-7219:嘿!嘿,现在,没问题的!没问题的。记住:就算那玩意在你那儿,它也没法伤害你。有其他人知道你在那里么?有通知支援么?

dr. ██████:那些呃,安保人员,知道,对。他们本应该——[停顿]他们本应该在这里的。

d-7219迅速跳下一段段阶梯,声音左摇右晃。他抵达604层。

d-7219:只要待在——[嘟囔声]

605。

d-7219:……你在的地方。他只是试图去扰乱——

606。

d-7219:……我们。

607。

d-7219:它不想让我们——[嘟囔声]

608。

d-7219:……抵达终点。

控制室内,一阵圆形的褐色强光从上方落下,它的正中心正是一枚燃烧的闪光弹。片刻之间,房间被光芒笼罩,可以观察到它的内部面目全非。房间后面的地板,dr. ██████蜷缩着,仿佛一个参照物一般一动不动,而他的另外一侧,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地板扭曲、倾斜,向上、向下、一圈又一圈。房间的正中,惟余深邃,仍在吞噬一切的苍空黑暗。

dr. ██████惊恐地迅速环顾四周,在燃烧弹下落到脱离光照范围之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然后是一片完全的黑暗。dr. ██████尖叫。

d-7219:博士?!

dr. ██████:求求,求求了,上帝。救救我。

楼梯间内的恳求声变得更响亮了。它的频率现在和dr. ██████的声音完全重合。

d-7219:待在我身边!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d-7219绊倒,头狠狠撞在615层的墙壁上,在惯性的作用下弹回,又迅速冲向下一段阶梯,一步跳下半层的高度。

dr. ██████\/声音:求你!我在这下面。

d-7219飞跃下阶梯,向618层平台冲刺。他毫不犹豫地踏上下一段阶梯的征程。他继续飞奔下楼,一层又一层。下降的整段时间内,恳求的声音一直在变大。直到d-7219绕过转角踏上第633层的平台,即先前探索达到的最深处时,他停下脚步。

他面前的地面上散落着一堆被撕碎的布条:一件标准d级人员制服的残骸。它破碎不堪,被蒙在一具白垩色,风干的人类形体上。它萎缩。褶皱。潮湿。它的真皮成片脱落和剥离。它的四肢朝着痛苦的、不自然的方向扭曲。它伸展。缠绕。肢体舒展沿楼梯蜿蜒向下,上身在拐角处没入黑暗。

d-7219:上帝……这是什——[干呕]

他上前一步,停下,然后迅速转身抓住栏杆,头置于栏杆外无法控制地干呕。他呼吸急促。再次呕吐。一段时间后,他的呼吸缓和下来。当他抹去嘴角的胆汁时,一条前臂出现在他的视野内。

紧张地,谨慎地,他跟随着多节的、弯弯扭扭的肢体随着它扭曲地下降而下降,下降。一段又一段又一段台阶。更深更深。永无止境。你知道它没有尽头。没有终点。

恳求孩童的声音愈发响亮了。

这里好冷。

d-7219跟随那多节的、扭曲的脊柱向愈发深处走去。又一百层。一千层。又一千层。当他终于慢下脚步,当他的骨头疼痛、肌肉罢工,下段阶梯上的一块锯齿状肩胛骨映入眼帘。无名受害者的上半身逐渐清晰。你无法看清它脸庞的细节,但是你知道它在沉默的尖叫中扭曲。一只被绞烂的、尽力向前伸出的手臂,就像那受害者在那极度痛苦的最后关头挣扎着想要逃离。手未够到的地方,一叠纸留在平台上。

d-7219忽略了它,而你开始阅读。

一片雪花落在你的指甲盖上,融化成一颗无害的水珠,顺着你手掌的弧线,滴落到纸张上。

——

Scp-783-L3

现场记录3:

于凌晨2:00准时,temby镇洞口前流动控制室内的电力被激活,即使指挥部已下令全面中止调查。三组记录仪器被开启:于基准现实内指向隧道洞口的仪器;另一头位于异常空间内仪器;探索用增强耳麦。

dr. Lafayette走到temby镇洞口放置的摄像机的镜头前。其6头发蓬乱,衣服上沾有黑色物质的污点,于黑色和绿色的夜视画面下无法辨认。其举起双手,一个接一个掰下手指,从十开始倒计时。掰下最后一个手指后,temby镇内出现接二连三的爆炸火光。远处亦可看见冲天的火焰和烟雾。dr. Lafayette穿戴上探索耳麦,同时紧盯着摄像机镜头,随后进入洞口开始下降。

有人在呜咽。

耳麦的摄像机画面在进入异常temby镇时被大面积遮挡;然而,除了泥土的翻动声外,麦克风还捕捉到响亮的,但却无法听清的人类呻吟声。随着dr. Lafayette向更深处下降,声音逐渐变大。其呼吸仍然轻柔而平静。

天空进入画面内,dr. Lafayette出现在temby镇的异常副本中。天空没有星星,但月亮满盈。7长长的圆柱形物体自地面向高空延展,似乎无可见尽头,在风中轻微地摇晃。一些赘出物上可见人类嘴部。dr. Lafayette开始向林木线8走去,呻吟声变得更柔和了。

镜头平稳地穿过森林。偶尔可见视频画面边缘肿胀的四肢在森林的地面上抽搐,但是dr. Lafayette未理会它们。当其穿梭时,可闻另一阵脚步声,其中有一段不寻常的长长的停顿,随后又愈发响亮。一个由月光投下的影子在镜头中忽隐忽现,身形长而扭曲。

你觉得自己在搞什么鬼东西?

远处,火光和烟雾冲天。

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

temby正在燃烧。但愿,没有第二个temby镇了。

dr. Lafayette停下,转头看向我。

dr. Lafayette继续向前走,似乎没有意识到另一个存在。除去两阵脚步声外,没有可闻的生命的迹象。

不过那不意味着只有我们自己。

透过树的缝隙可见远处的一幢建筑物。灯光亮着。那不是temby镇。

不是今天。

十二年前。

那是某人的家,曾经是。

然后。

现在。

长长的圆柱形赘出物从窗户中分岔出,慵懒地向天空蜿蜒。

房子里的某个地方,音乐在播放。

不是孤独的。

从来不是。

再也不是。

周边的结构可见相似的赘出物伸出。

满月的光芒使它们如蛛丝般闪闪发亮。

街道老旧,铺有鹅卵石。车辆破损,满身泥污。街灯小小的照明在无数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的细长阴影下如烛火般微弱。继续向城镇深处前进,建筑物开始看上去比基准现实内的稍微高了一点。

但是随后

城镇重新变回原野,在那里

再一次

有一个和temby镇洞口很像的洞。就如先前探索记录中所见,它缺乏像第一迭代中那样的延伸的肢体。

不缺乏尝试,当然。其他人只是还没有开始。那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已经太迟了。

有潮湿的爆鸣声。dr. Lafayette低头。其几根肋骨捅破其胸膛,穿过其衣物,于透出的一端使劲地弯折。dr. Lafayette的身体在令人难受的压裂声中自身对折,然后对折,再对折。其崩溃成一堆破碎肢体,再没能站起来。

夜晚仍在继续。dr. Lafayette仍然凝视前方。其脚步保持平稳不间断,但是镜头内树木掠过的速度变快了。不久后,又是一个temby镇。自然,是一个不同的temby镇。建筑更新更高。汽车的型号更老旧。街道更长,蜿蜒着出现些本不应该有的急转弯。

手指、脚趾、手臂、牙齿、眼睛——

从窗户中延展出的异形数不过来,扭曲得无法辨认它们可能本来是谁或其它什么。他们现在就是异形。向天空延伸,在风中轻微晃动。

没有风。

没有风。

向天空延伸,在风中轻微晃动。

再次经过小镇的边界。另一个空的洞口。

不缺乏尝试。

更多树,比它们本应该的更高。

更多建筑物,比它们本应该的更高。

一个洞,空空如也。

树,更高,扭曲着触及天空。

建筑物,更高,严重地倾斜。

一个洞,可怜的。

树,更高,扭曲。

建筑物。更高。扭曲。

一个洞。

树。

建筑物。

失败。

循环继续。

持续再持续,反复再反复。没有暂停。没有解脱。

一会后,它就再也不重要了。

它这么做是为了我。

它这么做将为了你。

时间缓慢流逝,dr. Lafayette穿过了许多不同的temby副本,每一个都比先前更古老。嗡嗡作响的街灯变成咝咝声的煤气灯,最终变成噼里啪啦的明火。树木肉眼可见地呈之字形向天空延伸,树干扭曲成超常的角度就差点要把你径直切片。很多年前就本应该有日出了,但月亮仍然赖在无星的夜空里。

远处一个婴儿在哭泣,声音时高时低,无规律且不自然。

有人仍在呜咽。

脚步声混杂着过于粗重的、杂乱无章的呼吸声。

dr. Lafayette的呼吸声保持轻柔和平稳。

最后,没有temby镇了,或者更准确地说,还未存在。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出现。视野中仅剩被塑成人类文明的粗制滥造赝品的圆锥形土堆,围绕着一块露天的林中空地摆成一个大圆圈。

dr. Lafayette停下了脚步。

一个

交易就是

一个

交易

细长异形缓慢地从四面八方沿地面匍匐而来。有些的末端是脚,有些是手、头发、指甲。大部分都不再能被辨认为更大整体的一部分。它们伸长,嘎吱作响,逐渐汇集到林中空地的中央。dr.Lafayette迅速向下瞥了一眼,抖动双腿摆脱多如乱麻的手指纠缠。

畸形的人类体块汇集,开始跳跃和扭曲,但不像先前那般。裂缝有规律地排布,几乎井井有条。肿胀的卷须一个压压着一个,向天空冲去,然后急转向前,然后再次上升,然后撇向一边。缓慢地然而不可阻挡地,螺旋楼梯开始形成。dr. Lafayette登上。每登一阶,另一阶就会生成,肉体的不可辨认的条痕愈发增长。

婴儿的哭泣声变得更响亮了。

曾是林中空地的地方形成了一座塔。塔在不存在的风中摇晃。每一寸肉体的脉搏仍在跳动。塔的上上下下,紧绷的皮肤的横行和纵列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就像

蜘蛛的

丝。

dr. Lafayette登上塔的顶端。平台中央的血肉组成的绳股扭结成一张小型的编织婴儿床。有东西在里面扭动。K9-121,先前探索中的荷兰牧羊犬,警觉地站在床旁。它如守护者般紧盯着dr. Lafayette,坚守自己的阵地。

随着镜头向床靠近,可见一个小的,外观正常的婴儿在里面哭泣。dr. Lafayette小心翼翼地伸手将婴儿抱在怀里。其用手背抚摸婴儿的脸侧。

然后

其转过身来。

但是

那里

本9

人。

孩子抱在怀里,K9-121跟在脚边,dr. Lafayette向楼梯走去开始下降。血肉和骨头换位,缩回。台阶像自动扶梯般向下向前前进,轻柔地将三位带至地面,塔分崩离析。K9-121轻轻地呜咽着。孩子仍继续哭泣。

降落转眼间已完成。快捷、轻松、安全。

当他们到达地面之时,它开始摇晃。

长。

dr. Lafayette开始狂奔,把孩子紧紧贴在胸口。K9-121向镜头外的某物吠叫。上方的空中,月亮变得椭圆,变得扭曲。每次它从树冠层的阴影中再度出现时它都变得稍微更长一些,随着每一声踏下的步伐稳定地增长着,直到它延展到从地平线的这一边延伸到地平线的那一边。

孩子哭得更厉害了,大地也摇晃得更厉害了。

dr. Lafayette差点摔倒,但是踉跄了一下继续奔跑。其轻柔地向婴儿比了个嘘声,但是毫无用处。月亮第二次拱盖于大地之上,在第一条旁边形成另一条横跨夜空的直线。

孩子哭得更厉害了,大地也摇晃得更厉害了

月亮沿着条纹般的轨迹穿过天空。地面隆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dr. Lafayette摔倒翻滚,用身体紧紧护住孩子,而尖锐锋利的草叶把其切成成千上百的细小块团。上方的树木在空中交错,互相缠绕打成一个个尖锐锋利的结然后绕着月亮的轨迹围出尖锐锋利的绕圈,将它剩余的光芒一点点封锁起来。

夜晚太过于长了而世界过于扭曲了而一切开始变得

过于

过分了。

但是然后,

一个尖锐锋利的想法

在博士的脑海中冒出。

——

dr. Lafayette: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仅一会儿,孩子的尖叫顿住了hitch。仅一会儿,大地不再震动了。dr. Lafayette抚摸着婴儿头顶上细嫩的头发。K9-121在他们旁边蜷缩起来,尖锐锋利的裂缝遍布满目疮痍的大地。

远方的某处,有人在笑。

dr. Lafayette将孩子拉近,细声讲起故事。

世界突然不寻常地寂静。

然后你听清了每个字。

——

文字鼓气流血,黏答答地沾到你的手指上,吞噬着你视野的边缘。一阵寒冷的穿堂风吹拂过寂静的档案室,翻开纸张。

Scp-610-L6

Scp-610-L5记录五小时后,与跌入地下暗河水流的队伍成员的连接被重新建立。

大部分连接内容包含视频和音频记录,由队伍随身配备的记录仪器传输。未知队伍成员是否意识到数据仍在传输,由他们在跌出预定范围前已无进行与指挥部联系的积极尝试。对传输影像的分析表明十三位失踪成员中的九位在跌入河中的最初阶段后存活,另外四名成员未在任何传输影像中再次出现。

传输影像开始,队伍成员顺着湍急的水流被冲下,挣扎着试图浮上水面,大部分视频画面由于镜头前的岩石和水而被遮挡。可闻惊恐和痛苦的喊叫声,但因音量和与麦克风距离的原因而失真。即使水流湍急,队伍大部分成员似乎能够保持将头部露出水面——除了一位(未辨认)——已头朝下漂浮在水面上。

当他们仍在挣扎时,他们周边的水的颜色可见地转变为一种暗红——这被推断为自洞穴某处其他地方Scp-610感染个体跌入水流中的结果。洞穴石壁开始被替换为腐烂渗出肉体的流血结痂。一位小队成员开始呕吐,随后伴随着他的沉没。另一位张开其嘴部尖叫,然后迎来其生命之终结。

污秽带着他们继续前进。河流开始转向,小组成员向上跌进Scp-610-L5。魔法圆圈和神秘教堂在小组身旁若隐若现。其中的几位在穿过一系列事件时被黏抹。有人尖叫着向他们的联络员寻求帮助,但是事件早就失去了它的连贯性。他们滑出了他们的源头。

污秽带着他们继续前进。河流——不,不是河流,是静脉,流淌着世界之血的穴窟——带着他们冲向Scp-610-L4。队伍成员们不连贯地喊叫和乞求着,被挤压着穿过电路板和视频记录。一个不幸的成员试图伸出手抓住什么,但是她的手在观察者和对象之间的边界上被切碎了。他们不久就因失血过多而死去,即使有足够充量的血液环绕他们四周——多么讽刺啊。

他们现在走在正道上on course,而不能被拯救。

污秽带着他们继续前进,他们踢打哭喊,而静脉的尺度持续扩张——他们的骨头被挤进来的软骨压碎。他们现在深入于他们自己存在之内的消化道guts。他们被带上Scp-610-L3。一位小队成员抓住了世界两层之间的边界线,然后在界线转换时被一切两半。他残余的肉体被抛出场外。

小组被拉伸着穿过对死区的探索,穿过腐败的空气被拉向天空。当他们穿进上方的云层,重新进入宇宙的心血管系统,一个充血的人类头颅可见出现在下方的孔洞中。它向上对他们尖叫。他们向下对它尖叫。

污秽带着他们继续前进。大部分小队成员精疲力竭,屈服于湍急的水流,与任人摆布的洋娃娃并无大异。有人在笑。小队被拖进Scp-610-L2,穿过爆炸和流血的段落和长长的空荡跋涉,于路途中他们的四肢将概念格conceptualities的边界死死锁紧。手指绝望地拉住一颗肉球,但是肉球只是把那些手指挤开,让他们剩下的肉体不可挽救地被卷入飞升的漩流中。

一位成员选择祈祷,趁他们还有嘴唇的时候。

污秽带着他们继续前进。只有一位成员还勉强可以说保留了人类的样子。他在哭泣、乞求、可怜地语无伦次。他漂浮在一个在血肉之中的血肉世界,扭曲的器官和赘出物围绕着他跳舞,血从任何可能涌出的地方涌出。他睁开他的眼睛,但是他早已失明。他击打上方的天花板,开始冲撞。

污秽带着他继续前进。

他撞破了描述。

他撞破了特殊收容措施。

他撞破了项目等级。

他用一只枯槁蜕皮的手够到抓住了项目编号,绝望地抓住号的口字旁。无用之功。他紧紧闭上双眼以逃避周遭的不存在,但是无论他想要与否不存在都存在在那里。他的手滑脱,脱离了最后一个立足点。他的腿在反创作的风中折断,而他被虚无拉着继续向上前进。

他掉了出去,掉到了没有写作的文字的空间。

他睁开他的眼睛,他的眼皮就像奄奄一息的花朵一样枯萎。

他见证了这一切。

看!七颗牙齿的嘴巴——每一颗粗糙得像一棵树,每一颗庞大得像一颗星球——把最后一个人的世界封闭得严严实实。它的形体与构成男人的物质截然不同,但是他感受到了饥饿——他感受到他所已知的就是他自己还不够满足它。他看向他,而它也看向他,然后他意识到这并不会改变他一丝一毫的命运。

最后一位早在出生时就注定了他的死亡。

你张开你的嘴巴尖叫,但是声音淹没在无声的寂静里。你试图逃离,但是距离消失在无垠的空间里。你试图绝望,但是思想泯灭在无界的奇点里。

恶神10的血盆大口猛地咬合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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