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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疼。”她胡诌,绝对不能输给傅随晏。
她嘴硬,傅随晏知道,拍着女人的背,轻声哄着,“乖。”
“我希望你平安。”
以江晚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生养不来孩子,傅随晏给她灌了那么多药,也只是勉强维持着她的日常活动,若是要留下这个孩子,女人的大半条命都要搭进去。
江晚从曼哈亚回隋宁,隋宁的秋天刚至,遍地都是梧桐落叶,傅随晏直至下飞机的那一刻都在忙工作。
本来傅随晏和江晚是要一起回清山的,今天约了沈俞来给江晚看病,傅公馆的一通电话将人叫走了。
隋宁没有消息,傅随晏也没说,但江晚隐约感觉到傅仲绅病的很严重,甚至到了傅随晏要开始接管傅公馆的地步了。
清山一如既往的宁静,江晚刚进室内,就看见褚婴坐在中厅等她,沈俞也在,不知道为什么,江晚总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怎么了?”江晚抚摸上褚婴的胳膊,又看了眼一旁的沈俞。
江晚依稀记得沈医生对褚婴有意思,还追到了战地医院,现在这两个人怎么一脸不熟的样子。
“没什么,我跟褚医生的意见不一。”沈俞抢先回答。
“明明是你不通人情,如果把胎儿留到五个月,你知道对母体的伤害会有多大吗?”
“你知道有胎心能听见心跳,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怎么样的折磨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想你的万无一失,如果这期间她挺不过去呢?”褚婴说的义愤填膺,声音有些沙哑。
她与沈俞之间确有一些还未解决的私人恩怨,但是她作为江晚的心理医生,她觉得她考虑的这些一点都不过分。
沈俞被她怼的哑口无言,一时间有些破防,整理一下神色,然后看向江晚,“你是当事人,决定权在你。”
“现在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我立刻帮你联系流产手术,但是你长期服用的药对麻醉和手术用药具有抗药性和副作用,手术出现事故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副作用未知。”
“第二种方案,停药三个月,期间进行生物治疗,代谢掉你体内的药物,断药过程不会舒服,而且保胎到五月,对于你的身体来说会很困难。”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江晚这一遭不会好过。
沈俞觉得第二种方法比较保险,可是对江晚的考验也更大。
“沈俞,你拿什么来保证这个孩子能保到五个月,一旦断药,以她的身体保个一两天都是问题。”
沈俞设想的是最好的情况,可是江晚如果撑不住,一切会更加危险,褚婴觉得这对江晚来说更痛苦。
长痛总比短痛消磨人,她了解她,撑不过去的。
男人微微颔首,“我会尽力,能多保一天,对于江小姐来说,手术的风险就越小。”
“阿晚。”褚婴看向女人,脸上一点光彩都没有,“你要想好。”
江晚的手心湿热热的,像是冷汗,涉及生死她心里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但是身体上还是会有反应。
褚婴知道她的,以她的性格一定会选第一种,比起短暂的死亡,她更害怕长期的痛苦。
“以你对傅随晏的了解,他会替我选择什么?”江晚罕见的冲沈俞问了傅随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