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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声音浑厚中带着些温婉,江晚转过头朝着顺光的地方望去,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皮大衣,挎着一只稀有的鳄鱼皮包,素雅中是掩饰不住的高贵。
傅夫人脖子上的一串澳白珍珠闪着点点光晕,江晚确定了身份,把眸子垂下来,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是。”
她气血不足,没有气力的声音蔫蔫的,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子。
“我是傅随晏的母亲。”傅夫人扫了一眼女人怀里的酸梅汤,然后继续说道,“江小姐应该听过我的名号。”
隋宁的第一夫人,傅仲绅的发妻,太子爷的生母,怎么会有人不知道?
“傅随晏不在。”江晚搅着碗里的酸梅汤,淡淡的说道。
“我是来见你的。”傅夫人把包放在一边的藤木桌子上,然后坐在了江晚的对面。
江晚放下怀里的碗,对上傅夫人的眼睛,不得不承认傅夫人第一夫人的名号名不虚传,女人的脸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一举一动都充斥着知识分子的高雅,海纳百川的气质。
她的眼神里也有傅随晏看待万物的淡然,只是温婉偏多。人都找上了门,再装傻就不礼貌了,江晚客气的问道,“傅夫人为什么想见我?”
江晚又不是第一天住进清山,早不早晚不晚,傅随晏的母亲偏偏这个时间来见她。
“为了傅公馆。”傅夫人义正言辞,“我希望你能离开阿晏。”
不是为了傅随晏,是为了傅公馆,傅夫人要她离开傅随晏,江晚轻笑一声,她算是知道傅随晏和家人的关系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糟糕了。
“傅夫人来劝我,还不如去劝劝傅随晏。”江晚有点冷,掖了掖衣角,露出了手腕上的金镯子。
傅夫人知道傅随晏前些日子把自己的长命锁给融了,只是没想到居然给江晚打成了镯子。
“如果阿晏听劝,今天江小姐就不会在这儿了。”傅夫人的眼皮上下开合,语气仍平淡如水的继续说着。
“江小姐应该知道阿晏和何小姐的故事吧,何小姐的结局如何,江小姐难道还看不清楚吗?你与阿晏纠缠根本就不会有结果。”
无论是江小姐还是何小姐,在傅夫人这儿本质上都没什么区别。她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性,和她一样生于骨子里的淡漠,和成长中对傅公馆逐渐累积的反叛,所以不论是江晚还是何曼,都只是他与傅家抗争的表现。
“江小姐是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来,我的这个儿子根本就没有正常男人的真情,他会选择你完全是因为你符合他站在傅公馆对立面的工具。”
“你是工具,何小姐亦是。”傅夫人曾经以为傅随晏多少会对何曼这个初恋有些不同的情感,直到那场婚礼傅随晏能毫不留情的把何曼推出去,她才回过神来,原来都是一样的。
原来她知道。江晚惊讶于傅夫人居然什么都知道,傅随晏和傅公馆之间的暗流涌动她都看在眼里。
“看得出。”江晚淡淡的回答,她和何曼不同,她在很早就看出来了,这也是她一开始对男人躲闪的原因。
她清楚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掉进男人亲手织就的陷阱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很多东西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