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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和沈医生有关？”江晚一眼看穿。
“嗯。”褚婴得承认这次曼哈亚的项目是沈俞带她做的，不然以她现在的年龄和资历根本不可能接触的这么大的项目。
“我参加了他的研发团队，也算是有关，不然我也不会来曼哈亚。”
“为了人多一点，还是为了工作多一点？”如果是从前，江晚在这个一天十八个小时泡实验室里女工作狂面前是断然不会问出这种脑残问题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人明显恋爱了。
“一半一半吧。”
“跟着他，我学了不少东西。”
说实话，褚婴以前挺不耻这种用裙带关系换资源的行为，就好像把他们这种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数十年寒窗苦读的努力踩在脚底摩擦。但真到了她身上，反倒用的得心应手了。
如果有捷径，为什么要走那条又坎坷又浪费时间的路呢？等你一步一个脚印的探索过来，你病人的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
这句话是沈俞告诉她的，也正因为这句话，褚婴选择跟着他看一看上面的风景。
“褚婴你变了。”江晚搅了搅站在碗底的莲子，一脸正经的说道。
“变成什么样了？”褚婴的面色凝重，倒是还掺着几分好奇。
“变得更疯狂了。”她这是打算为了科研，把她后半辈子的幸福都搭进去了？
“沈医生知道你这居心叵测的计划吗？”
“当然不知道。”褚婴最沾沾自喜的回道。
江晚不再说，只是笑一笑。
这么赤裸裸的利用，沈俞这个从小就泡在上层圈子里的少爷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褚婴在江晚这儿吃过午饭，沈俞就屁颠屁颠的过来接人，江晚是没见过沈俞这么大献殷勤的时候。
说谈了吧，两个都否认，说没谈吧，又说不上的暧昧。
当然，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江晚管不到。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晚就是反复的打针、检查，打针、检查…傅随晏也总是会在曼哈亚和隋宁两地反复飞行，前一天夜里走，隔一天再回来。
男人每次从隋宁回来都很疲惫，江晚没有过问过隋宁那边的事，但是在新闻上偶尔能听到傅仲绅病重的消息。
曼哈亚陷入了漫长的雪季，冬雪覆盖了所有的颜色，到处都是沉寂的荒芜。
江晚很少出门，但是傅随晏会让人订一些鲜花送过来，都是淡花，没有什么浓郁的味道。
巧克力在盛满热牛奶在马克杯里渐渐融化，女人坐在西厨的吧台上搅了好久都没有下去口。
自从她怀孕开始就吐的昏天暗地，到后期症状开始缓解，但还是一点重味道的食物都消受不起，连最喜欢的糖醋小排都见不得一点。
她现在和傅随晏的口味倒是趋同，都吃的清汤寡水。
“喝不下就别勉强了。”傅随晏看着着实心疼，递了一杯蜂蜜水过去。
女人点头，浅尝了一口杯子里的蜂蜜水，才把堵在心口的恶心压了下去。
“我今天中午的飞机，下午褚婴陪你去检查，你照顾好自己。”男人罕见的提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