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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阴冷发霉,一边闷热燃烧。
这间庄园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何看向日记。
园丁多次提到花园里的玫瑰与夫人有关,那徘徊在花园里烧焦的女人,难道就是这座庄园的夫人?亚伦医生的妻子?
无论是在女仆莎拉还是园丁马库斯的笔记里,夫人都是最先消失的那个人,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收好日记,温何动身前往仓库。
第一间仓库里除了日常清洁用品,还堆放了爬梯、花钳、铲子之类的工具。
温何寻了个灰色的挎包,先是拿走了所有的清洁剂,犹豫了一下,又拿走了一把电锯。
在他搜索的过程中,时虑就像一个没什么用的腿部挂件,走到哪跟到哪,倚在墙上,眼睛追着温何看,似乎对除他外所有的东西都兴致缺缺,真诚地遵守着“保证不会影响您”的承诺。
第二间仓库里堆放了成箱的植物种子、营养剂、肥料,温何照例搜走了呈化学酸性或碱性的那些,比如硫酸铵、硝酸钙。
令他意外的是,房间的一角还有一道通往地下的门。
地窖?
温何返回休息室,从园丁马库斯的制服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那扇门。
医用口罩隔绝了腐朽的枯木以及腐烂的老鼠的味道,只留下干燥、灼热空气,抚过脸颊。
地窖里显然没有灯,缺少饰面的粗糙墙壁上连照明用的火把都没有。
温何往下走了两步,在即将进入那张漆黑的洞口时驻足。
“你能不能说两句话?”他抿了抿唇,“一会下去又没有灯,我怕你跟着跟着就变成别的什么了。”
时虑微微一笑:“您害怕了?”
“我没有。”温何的表情很严肃。
“其实您可以点上蜡烛。”时虑提议道,“地窖里空气流通,氧气充足,您所害怕缺氧的情况是不会发生的。”
温何半信半疑,拿出仅剩的一小截蜡烛。
那是逃亡前周循给他的,明明只过了一小时,却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点燃蜡烛,走入地窖。
微风摇了摇烛焰,里面果然有通风口。
温何看了看时虑,暖黄色的烛光给他淡漠的眼睛增添了一丝温度。
“谢谢。”他小声说。
“不客气。”时虑礼貌又愉悦地回复。
这是一段很长的通道,看方向,似乎通向庄园内部。
温何在前面带路,时虑始终走在他身后半米的距离,长靴子踩在坚硬的地面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条路格外地长。
突然间,温何顿住脚步。
“时虑。”他低头看着地面。
“怎么了?”时虑微微欠身,凑到温何脸边。
“副本里,有没有可能留下之前玩家的痕迹?”温何皱着眉问。
“不可能。”时虑说,“每个副本在玩家进入前都会重置,玩家看到的将会是一模一样的场景。”
“那这些不可能是玩家留下的,对吗?”温何让开道路。
烛光照耀下,他身前的道路上,有一串崭新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