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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往考场走的路上,只见一人义愤填膺的站在州府门口,脸上身上四处是伤,那一双眼凛冽的让人心寒。
孟凡心中的事也多的很,便没了那个管闲事的心,可谁知刚刚走出半步,就听见那厮高呼一声——“孟凡那个奸臣,我就不信告不了他。”
孟凡这下觉得这闲事必管不可了,上前走去,扶起了那因为怒吼而单膝跪地的那人,而看见那人的第一眼便惊奇了,这不就是那个万言吗?
“谢谢公子,劳烦了。”那万言的身上竟是伤痕,孟凡明白这些伤必然是重刑造成的,她不由的感到一阵不妙。
“你是状告当朝丞相?”孟凡问着。
那人打量了孟凡一眼道:“正是!”
“为何?”
“那奸臣将试题透露给孟家子弟,有辱我等读书人十年寒窗。”万言说着神情激动,手紧紧的握住一根根的青筋暴起,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孟凡本有意说出自己的身份,寻求一个解释的机会,而后却又觉得此事必然有蹊跷,便说道:“你是如何知道这样的事的,丞相要是漏题不应该很是谨慎吗?”
“哼!孟家那个傻子,还有他守得住的事。”
孟凡与他又闲聊了几句——其中她得知,那一封给李敏的信就是这个人所交,原本希望有人处理,可是迟迟未见处理的迹象,他就来了州府举报,可谁知人家一听举报的是当朝丞相,二话没说立马下狱,又是打又是骂的好一顿羞辱。
但是孟凡又问了好几遍万言那人是谁,万言只道怕连累孟凡便没说。
孟凡听着着实愤慨,这些人的举动无疑就把她架空成了一个奸臣的样子,挟天子令诸侯?
怒,怒极!
这刚刚回到了丞相府,她心中闷气一时只见都发了出来,猛地将手拍在了桌子上,怒吼道:“将我孟家此次参加科举的都给我叫来!”
声音之大,连那正准备来讨个吃食的小九都吓的飞回了自己的架子上。
里玉一听,连忙和管家前去,这时可没人敢动这个发毛了的狮子。
只有孟母悄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朝堂上有什么事情吗?”
孟凡不言语,只是不停的喝着水,以压制自己那愤怒的心。
不到片刻,一群叽叽喳喳的少年便走了进来,除了一个远在郊区的人没有来以外,剩下的孟家直系的参加科举的男子都来了。
他们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如今已经暴怒的孟凡,依旧叽叽喳喳的说着。
“来人!”孟凡突的一声,只见一个个护卫举着棒子立在了一旁。
其中一人问道:“族长这是所为何事?”
“所谓何事?你们可知你们其中有些人已经将我孟家的脸丢的无法见人了。”孟凡说着,看了看那些人,道:“你们可为科举有所准备?”
那些人纷纷点头。
“我说的是,有没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准备?”孟凡说着。
那些个人回道:“我等一直效仿我孟家的风气,从不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不知族长所为何意。”
孟凡怒则怒,却也知这里面有些人的确是苦读的,她便指了指那堂中的孟家祖训道:“我只是希望你们记住这些话——作明人,作名人,作明白人!若是有谁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孟凡身为族长必然不会放过,请你们切记。”
说着,她一把砸碎了那青花瓷器,反身就往自己的寝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