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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扯了两匹马,一匹丢给小连子,自己跃上另一匹,“跟上。”
“娘娘……”小连子挥手,他没骑过马,他上不去,他也骑不走。
马头上没有后视镜,相君什么也看不到,一心奔往大理寺监,身后,跟着一匹马一个小太监,那画面,要多诡异便有多诡异。
“嘶”,一声马嘶,相君微微皱眉,幸好她勒缰绳勒得快,不然,就要与面前的一辆车撞上了,“让开。”
通体黑色的马车,车帘徐徐掀开,露出南宫宇略显苍白的一张脸,“我送你去。”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温润,夹杂着不疾不徐,也让这因着她的打马出现而一下子热闹起来的街道瞬间归于平静。
一时间,身前身后,便只有了这个突然又蜇回来的男人。
可,知道他不是晨宇,她对他的那点子好奇心便尽去了,想起太后是他亲母,想起他之前颁下的王榜,手一转缰绳,她冷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好。”
“跶跶……跶跶……”身后,忽而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惹得相君随着南宫宇一起看向她的身后。
“皇后娘娘,皇上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已经私下合卺了,别人不管你,他自然会管你,嗯,这是皇上从前微服私访时习惯用的马车,奴才特地赶来了,娘娘坐皇上的马车去大理寺监吧。”安公公粗喘不止,可见是赶来的太急,兴冲冲的说过这一段话,马车嘎然而停在了相君的马侧,迎面,就是南宫宇。
所有的人顿时都把目光落在了相君的身上,两辆马车,每个人都在好奇她会坐上哪一辆车。
皇上是她夫君,可是,其实盛齐真正掌权的却是摄政王,别看皇上醒了,一时半刻也不见得能得回权力,若是她一个不妥当,说不定这摄政王大笔一挥,一道王旨一下,她的头就会搬家了。
摄政王不比太后娘娘,盛齐的军权一半都在他的手上。
淡清清的目光灼灼的望着宁相君,其实,南宫宇也没想到自己会绕回来,只是听说她挟持了母后,一颗心突突的狂跳着,到底是没有入府便转了回来,此刻看着宁相君,耳朵里响着的却是她大婚那`夜她掀开红盖头时低低的一声轻唤。
宇。
一个字,让他想起了记忆里曾经的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难道是她?
可此时,她再看他,眼神里却只剩下了陌生,水漾的眸子看看安公公赶来的马车,又看看他的,虽然还未做出决定,却让他的一整颗心都狂跳了起来。
小女孩。
小女孩。
小女孩如今也该长大了,就如她这般大吧。
相君扫了一眼南宫宇似曾相识的面容,心一动,拉着马的缰绳不由自主的就往前一踏。
“皇后娘娘,皇上说你欠了他东西,上了马车正好还了。”
“呃,我什么时候欠他东西了?”相君自认从她嫁入宫中,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醒过来的南宫澈,她可从来都没欠过他东西,这安公公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皇上说,你欠了他一口血,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一件衣服。”安公公说着,目光就落在了相君的身上,她此时穿着的正是那件雪烟,那是白煞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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