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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韶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这么高兴?”
褚青蘅坐在他身上也不老实,磨蹭来磨蹭器,摇晃着双腿:“其实你想听我们在孤岛上的故事,我直接说给你听就好了,你干嘛要费这么多力气听别人说?”
“你说故事是说得好听了,回过头我还要把你那些废话去掉,剩下来还有用的东西太少。周秀说话就要平实得多。”
褚青蘅搂住他的颈:“这么听起来,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啊,你看你都没有明确表白过。”
萧九韶只是看着她,没回答。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欺负我的债务,全都肉债肉偿。”
他皱了皱眉:“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粗鲁。”
褚青蘅缩回床上,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他:“那你起什么反应?”
萧九韶耳根发红,拿起睡衣几步就进了浴室。
她躺在床上没多久就陷入浅睡眠,只感觉到他带着些许水气回到身边,翻身嘀咕了一句:“洗澡也这么久……”
萧九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嗯,没吵到你吧?”
他这一拍倒是把她拍清醒了。褚青蘅一下子睁开眼,拉着他的衣袖:“等下等下,有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
“……什么问题?”
“关于沈逸的两位舅舅的离奇死亡,”她盯着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看,“刑队的结论我是说过了,你似乎很不以为然。”
萧九韶松了口气,侧身躺在床上,拉上被子:“你想多了。”
“不可能,我一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你又在歧视愚蠢的地球人了,快说!”她凑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
“我并不是质疑他的推论,他这个说法的确是有站得稳脚的地方,也完全说得通。只是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他们这种犯罪方式是属于激情犯罪,可是他们的性格都不属于会激情犯罪的类型。”
“你可以说得简单直白一点吗?”
“换句话说,他们如果想致对方于死地,完全不需要在那么恶劣的情况下动手。如果他们是有计划地动手,难道他们事先会知道游轮将要出事最后会流落到这个荒岛上?”萧九韶闭上眼,语气倦怠,“其实你跟刑闵挺像的,想事情都想到浅层次。”
褚青蘅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说我跟他像这真的是一种侮辱?”
“……其实坦白来说,说你跟他像是抬高你低估他了。”
她这下子睡意全无,摇了他好几下:“你这个人真的太讨厌了!”
萧九韶搂住她,轻声道:“是你说的,希望我不要以伪装的样子来赢得你的心,怎么现在你还是喜欢我伪装成另一个人?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的,要我一直伪装下去也不算很难的事情。”
“不用了,你还是维持原状吧。”褚青蘅在心里默默吐槽,他平时那死样子只是比较讨厌,他伪装的样子才很可怕啊。
褚青蘅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很不舒服,身体沉重,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发觉是生理期到了。她算了算日子,还是提早了三五天,大概是这几天连日奔波太累导致的。
她从洗手间出来,脸色实在说不上好。萧九韶抬头看了看她,站起身来摸摸她的额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咬牙切齿:“女人总有那几天不舒服。”
萧九韶点点头:“那今天你就不要跟我出门了,好好休息。”
“这算什么,你要去哪里我还是能跟上。”
萧九韶失笑,回过身摸摸她的发心:“你待在房间里,我就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褚青蘅见他都没有把背包带走,想想也知道他不是准备趁机开溜,也就不硬要跟着去了。她喝了杯热水,又缩回被窝里,辗转反侧。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萧九韶提着便利店的袋子走进来,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卷起衣袖探进被窝里去试她额头的温度:“早上的时候你好像有点发低烧了,现在看还好。”
褚青蘅睁开眼睛,可怜巴巴地说:“明天,我保证明天一定会好的。”
“不着急,多休息两天也没有关系。”他扯了扯被角,“别闷着头睡。其实我刚才去找许钦了。”
“找他干什么?”其实她觉得与其找许钦还不如直接去找李珍,依照许钦的一系列反应,他肯定是不会再提起孤岛上的事情了。而男人往往能比女人更加守口如瓶,找他问当时的情况只会浪费时间。
“我不是找他问事情,”萧九韶看出她在想什么,“我只是想判断一下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