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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暮云歌痛恨自己的不争取,痛恨自己一次又一次沉沦在一中叫做宁致远的毒中,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一味毒,此生此世,都无药可医。
刺耳的电梯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暮云歌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出电梯间,向大门外跑去。
呼啸的冷风带着寒冷的獠牙从远处席卷而来,只是这一次,带来的不再是难以忍受的寒冷,而是,短暂的清醒和理智。
她大口大口的吸气,以此来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宁氏大楼,随后转身向一旁的公路走去。
清醒带来的便是深深地疑问,为什么,他会有这番表现?而夏喜歌又是何方神圣?无数的疑问萦绕在暮云歌地脑袋里,缓慢的行走却突然被前方巨大的阻力挡住,定睛一看,一个小男孩摔倒在地上、
男孩穿着灰色运动裤和黑色的羽绒服,巨大的冲力让他瞬间摔倒在地,没有哭天喊地,也没有大声吵杂,只是肚子用双手强撑着地面,艰难的站起来,随后轻轻地拍了拍被灰尘玷污的裤腿。
一旁的暮云歌看到男孩这样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冲上前去抱起小男孩,满脸抱歉的道:“小弟弟对不起啊,我没注意,还痛吗?”
暮云歌一边说话一边用手轻轻放在男孩摔脏的腿部抚摸试图缓解疼痛,而小男孩却不知道是真的不疼还是假装不疼,嘿嘿的一笑,随后用儿童特有的小奶声道:“姐姐,我不疼了,自己揉揉就不疼了。”
说着,小男孩便真的用手在自己的腿上揉了揉,只是脸上灿烂的笑容依旧没有消失。
或许是因为这阵子经历的事情太多,只是小小的情绪便会被她放大到无限倍,望着小男孩泛起微笑的面庞,暮云歌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征兆。
小男孩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立刻用另一只手放在暮云歌的脸上替她擦拭泪水,随后轻声道:“揉一揉就不疼了,姐姐,不哭。”
这样温暖的安慰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她的眼泪却更加的汹涌。
那如果心疼,揉一揉,是不是也会好了?
“小弟弟,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勉强带出一丝笑容,轻声地说。
男孩将自己的手伸回来,随后笑着说:“妈妈在那里打针,我给她买点吃的。”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路边的一家诊所,透过透明的玻璃,暮云歌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位年轻的女性正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手上扎着静脉点滴。
心里却又有一股酸涩泛出,只是这一次,她没有任由眼泪流出来,而是望了望天空,将泪水留在眼眶中,随后莞尔一笑,对着小男孩说:“那赶快去买点吃的给妈妈,妈妈一定很饿了。”
男孩听到暮云歌的话便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缓慢的站到地面上,一溜烟的跑向一旁的食品店里。
暮云歌就这样望着小男孩的身影,而男孩猛地跑出去几步却突然停下,转过身来冲她做了一个鬼脸,随后大声喊道:“姐姐,揉一揉就不疼了哦。”
话音刚落,他便快速的消失在汹涌的人群当中。
此时此刻,暮云歌不知道自己是想笑还是想哭,嘴角依旧微微扬起,可脸颊两侧的泪水却依旧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肚子,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们的孩子还存活于世,应该,也像这个小男孩一样可爱了吧。
还没来得及采取下一步行动,电话铃音却在此刻不合时间的响了起来。
周遭的环境十分吵杂,暮云歌接起电话一直没有听清楚电话那头人说的话,一旁的红灯亮了起来,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电话那头大声道:“大婶,我是夏喜歌。”
带着厚厚的戒备心和警戒心,她微微皱起自己的眉头,随后轻声说:“你好,找我有什么事情?”
“大婶,今天下午赏脸陪我吃一顿饭吧,地点华尔市酒店,晚上六点,不见不散哦。”还没来得及等暮云歌回答,电话那头便已经响起来机械的提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