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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翠芝这样的亲戚，文殊对外边的传言一点都不陌生。心里也说不上对张曼卿是种什么心情，老三两口子一直都是好好的，恨不能蜜里调油，终究是误会一错再错。曼卿对孙敏贞又很多次过分的时候，文殊都是看在眼里的，老三的婚事走到尽头，说起来还是和张曼卿也有很大的关系，可她未尝又不是可怜之人！
不管如何，到底都是张家的人。就算是伯言不说，文殊为了张家的脸面也要撑起来的。
张曼卿能不出门，可是滩大大小小的聚会，张家总不好不露面的，不然还真以为是张家没有人了。
“文殊啊，好久不见你的，曼卿呢，怎么没见她？”一个太太端了酒杯过来，笑盈盈的看着文殊。像是个久别的老朋友，当然要是能忽略了她嘴角那一丝的不怀好意就更像了。
“李太太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两天您娘家小少爷的满月，我可是到了的哦！怕是您贵人多忘事，都忘记招呼过我了的。”文殊从旁边的侍应手里拿起一杯酒水，看着李太太。
揭人伤疤，谁不会。这位李太太原来一直是家中的独生女，就快在出嫁之前，她父亲才带回来一个私生子来。年纪比着李太太差不上两岁，关键也是念了书学问不错的一个年轻人。
李太太哪里接受的了，顾不得婚事在即，狠狠的闹了一场。当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这位娘家兄弟一样还是继承了家业，成婚还结了一门不错的亲事。
所以提起李太太的娘家来，她一样是跟着没脸，人家的随便一件喜事，她不仅不会跟着开心呢，反倒都是戳她的心窝子。
“哼……”李太太讨不到什么便宜，也懒得和文殊装样子，匆匆走了。
刚才一瞬间的小骚动，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会儿看着没有什么热闹看，大家又窃窃私语，若有似无的视线还是围着文殊，她知道就算不是曼卿的事情，张家最近也不消停。
“表姐，你没事吧。和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当的。”翠芝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眨着眼睛示意文殊。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现在都不敢站在我跟前的了。”文殊不轻不重的点了一句，这个翠芝就是标准的头重脚轻腹中空。现在出来了，估计要是刚刚文殊被李太太奚落了，估计一直到了宴会结束文殊都看不到翠芝的。
“哈哈……看表姐说的。”翠芝尴尬的笑笑，却也没有干脆否认，反倒是神秘兮兮的问文殊：“表姐，都说张先生病了，真的吗？”
人情冷暖，文殊早有准备。
她们小时候跟着祖母出去做客的时候，都是前呼后拥的。后来文殊慢慢长大的时候，文家没落了，有时候在北平连个像样点聚会的请帖都收不到。对于低估中的张家，今天出门所要面对的情形，文殊早有准备。
她知道，眼下还只是试探。要是等张涵真站不起来了，不知道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