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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贞淑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扭头和爱兰说起话来。
胡贞贤小心翼翼地安慰:“五姐姐,你不用太难过,其实不太明显的!”说着瞟了眼爱羊额前的碎发。
爱羊默默点头,垂眼望着地面,好像极其失落。
刚君易清一行人从她们面前走过,他眼角都没瞟一下李爱羊,众人便都收回目光,不再关注这里!
王初珍出神地看着他们,眼神飘忽,似是在仔细思量着什么。
胡贞淑对爱兰说:“你瞧见没有,欧阳世子好像瘦了些!”
是因为不再被皇帝那般信任了吗?
还是和恪靖侯关系更不好的原因?
爱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味。
这茶是用杭白菊泡的花茶,颜色玉白,汤底浅黄清凉,有着甘苦之味,如她的人生,苦与甜交叉!
爱兰皱了眉头,低声:“可能是因为不再被皇帝信任的缘故吧!以前恪靖侯府门前人庭若市,送礼拜访的达官显贵何其多,可如今却冷清无比。人们都说恪靖侯现在已经是个二流的侯府了,再不复当年的荣耀!”
胡贞淑双目直望着欧阳仁哲的身影,感叹似的说:“欧阳世子无论怎样,都是翩翩浊世家公子的模样!”
胡贞贤像个好奇宝宝:“听人说他自从那件事后就和明南王世子关系不太好,可现在看来,二人之间有说有笑的,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
“他们这种人心机深得很呢,好不好,我们怎么看得透!”爱兰喝了一口茶,不太满意:“这茶也太苦了吧?”
亮珠忙体贴地把几上放在小碟子里的雪花梅片冰糖为她加了两个:“姑娘,加上冰糖估计就好很多了。”
胡贞淑冷笑:“现在到处都是花茶,连个正经的茶叶也喝不上了,全都是古怪的味道!”
她心里还是有些顾忌的,虽是奚落爱羊,但这花茶毕竟是宜萱县主推出来的,她可没那个胆量去招惹这位受宠的县主。
“宜萱县主头上的那支簪子看着倒很漂亮!”爱善突然说,她一直在暗暗观察君易清,意外看到坐在他旁边的君宜萱。
爱羊抬头看向那个冷清孤傲的女子,神情淡然,全身上下简简单单穿了件淡青色长衫,上绣着几只白色蝴蝶,头上只用一支木簪随意挽住,簪头是两朵紧挨着的蓝色白蕊菊花,淡淡的,却清雅至极,这幅装扮倒真是在赏菊了!
因她这一幅清淡的装扮,使得一旁几位穿着鲜艳华贵、脸上涂抹厚厚一层的女子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
爱羊穿的也是极重的颜色,与君宜萱形成鲜明的对比。
爱善斜瞅了一下爱羊的穿戴,意有所指:“瞧瞧人家,到底是皇家的金枝玉叶,简单一打扮就不是咱们这些人能比的,穿再艳的衣裳也没用!”
爱羊看了眼她发上的那支金碧辉煌的赤金喜鹊登梅簪与身上桃红色绣金线的衣衫,笑笑,扭头看向君易清,见他戴着一支玉簪时,神色黯了黯。
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对自己忽冷忽热,时而阴阳怪气,时而冰冷如霜,时而却又温柔似水,不过短短两次接触,爱羊就已经感觉到他的态度很不寻常!
他这是为什么?
“姑娘,他们似乎在说您,一直往这边看呢!”石绣在她耳边悄声说。
爱羊无意识地抬头,正好对上欧阳仁哲的目光,他一向淡淡的神情中有着些许的困惑。
他起身朝爱羊走来。
爱羊的心一紧,面上却自然而然地带了丝浅笑,将视线投到另一方。
眼角中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她正犹豫是否要主动站起来见礼时,耳边却传来王初珍的声音:“正三品城守尉王明之女,王初珍见过欧阳世子!”
胡贞淑姐妹与爱兰她们也反应过来,忙站起纳个万福。
爱兰稳稳心神,随着她们一起行礼。
欧阳仁哲气度雍容地回做了个揖,然后对爱羊笑道:“这位就是李五姑娘了吧?”
爱羊垂眼回道:“是!”
她的表情过于冷淡了些,欧阳仁哲眼神闪了闪,淡笑着:“李五姑娘发上的木簪是你自己雕的?”
爱羊清澈的杏眸看了他一眼,又迅即垂下:“是,欧阳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