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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笑了,在她耳边悄声道:“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个贵喜了。”
爱羊恍然想起这么一号人物。当初阮平因为给全哥儿请大夫请迟了,被大怒的老太太罢了管家的位子,贵喜自然也受到牵连,只沦落成一名普通小厮。
听说他们家里所有的金银财产都被搜刮干净了。
贵溪当初走投无路,求到爱羊跟前,爱羊便接济他们些银子。后来他们日子不那么艰难了,倒是不再来爱羊面前了。
她想到这里,不由皱眉:“那么多人,怎么派他去?靠得住吗?”
金珠撅嘴笑道:“贵喜现在还是喜欢金珠,他有次在糕点坊看见画菊与黄嬷嬷,便猜出事情的大概来,画菊嘱咐他不要声张,他果然没有。是个信得过的!”
“他什么……”爱羊大吃一惊。忙问。
声音高得吓金珠一跳,后者愣了愣,忙解释道:“他知道了黄嬷嬷与金珠出去后开了家糕点坊呀!”
“那他知道那是我出的本钱?”爱羊盯着她问。
金珠满是疑惑:“对啊。这肯定能猜出来的。”
爱羊急了,问:“为什么没有人禀告我?”
金珠咬了下唇。低声:“奴婢以为您只要瞒着世子爷与老太太她们,贵喜明显不和她们一心,自然就不用管了!”
话未说完,爱羊就一声呵斥:“糊涂!”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金珠第一次看到她生这么大的气,虽然委屈,但也知道自己肯定做错了什么,也不吭声。只低头受教。
爱羊想了想,又问:“他知道多久了?”
金珠算了算,道:“半年了吧。”
爱羊的眉皱的更紧了:“半年都没有人告诉我,你不要跟我去荣远堂了。现在马上去把他找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金珠小声道:“姑娘,他现在去许府拿药了!”
爱羊又想起这件事来,便问:“为什么要派他去拿药?甄姨娘也信任他?”
金珠声音更低了:“姑娘忘了,甄姨娘与贵喜是表亲!”
爱羊一愣神。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关系,眉头一皱:“等他回来立即让他前来见我!”
金珠忐忑不安地应了。
爱羊此时太过震惊,以致于都没有发现金珠的不对劲儿。她不再说话,留下金珠,自己一人朝荣远堂走去。
请过安回来。贵喜已经在自己院子里等候,看到爱羊进来,他率先上前两步,打了个千儿:“奴才见过五姑娘。”
说实话,在府里一干小厮中,他无疑是最优秀的一个,不仅长得白净清秀,就连脑子也聪明,当初阮平是二管家的时候,他就是管帐的。
爱羊灵光一闪,细细审视着他。
贵喜久久没听到叫起,也不敢抬起头看,只苦撑着。
爱羊忙道:“快起来吧。”
贵喜站起身来,觑了爱样一眼,见她面色平静,一点也不像金珠所说的那样勃然大怒的样子,不由奇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姑娘找我有事?”他主动问。
爱羊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到屋里坐下,贵喜也跟着进了屋。
给金珠使了眼色,一屋子人便走得干干净净,爱羊笑着看向贵喜:“听说你是甄姨娘的表哥?”
贵喜有些不好意思:“是远亲了,但两家父母关系好,便又近一些。”
爱羊点头,又问:“我还听说你在那家黄氏糕点坊见过画菊与黄嬷嬷?”
她声音虽轻,没有表示出丝毫在意的样子,但贵喜直觉认为她在生气。顾不得多想,他忙作揖道:“姑娘放心,我是万万不敢说出去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爱羊满意一笑,盯着他,淡淡问:“甄姨娘那里呢?”
没有丝毫犹豫,贵喜便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以后也不会!”
爱羊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又道:“那你爹呢?”
这次贵喜稍迟疑了一下,道:“自然也不敢告诉!”
“那就好。”爱羊笑了,眼神清澈闪亮:“你是个值得信任的,我希望你也一直能让我信任下去!”
贵喜忙跪下磕了一个头:“小的绝不会辜负五姑娘信任,请您放心!”
他是个聪明人,爱羊甚至没有许诺什么,他就自己先表明立场了。
“嗯,去吧。”爱羊点头道。
贵喜又磕了一个头,这才朝屋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爱羊慢悠悠地想,这样的人才笼络到自己身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