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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羊微微叹口气,难道这别院里还设有牢房吗?书房里的密室,审问内奸的牢房,这些前世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君易清他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东西!
她心情烦躁,可是因为药的缘故,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爱羊一惊,急忙要坐起来,可还是没成想又动着了伤口,顿时“哎呀”一声叫出声来。
“别动,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乱动,坐起来和我说就是!”一个略带恼火的声音在爱羊耳边响起,可是动作却相当温柔:“慢一点!”
爱羊望着眼前熟悉英俊的脸,问:“你咱么在这儿?”
君易清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怎么,不是你火急火燎地让人去把我叫了过来?”
爱羊才又想起这件事来,忙恳求道:“你别让阿十跪了,她去做别的事也是我同意的,你就别生她的气了,好吗?”
君易清脸色微沉,细细看了爱羊一眼,道:“她没有遵守我的命令,擅自离开岗位,就是大错!罚跪还是太轻了!”
爱羊微微嘟起嘴:“我身边的金珠、桐烟都受了重伤,好容易有个活蹦乱跳的阿十,难道你也要她陪着我躺在床上才甘心?”
她眼睛中闪着光,鼻子也有些酸起来。
君易清倒没想到她说哭就突然哭起来,手无举措,忙轻声安慰:“好好好,是我不对,我早就让她起来了,好不好。别哭!千万别哭!”
看他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爱羊破涕为笑,她擦了擦眼角的泪。道:“那她现在在哪儿?”
君易清漫不经心地说:“可能在阿五那里治腿伤吧……”看到爱羊担忧的神情,他冷冷嘲弄道:“放心吧。阿十可不像你,她那身子骨用不了一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爱羊脸色微红,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你!”
君易清掘起了唇,问:“桐烟是你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爱羊咬咬唇,理直气壮地说:“他为什么不是我的人?你连阿十都给我了,难道还在乎一个已经不受宠的桐烟吗?”
话虽如此说。可是她却移开视线,不敢和君易清的相对视。
君易清皱了眉头:“桐烟他……”
爱羊却抢在他说话之前握住他的手,难得地娇声软语:“易清,我们别总为桐烟的事吵架好不好?我不喜欢!”
她清澈的双眸中闪现出一片委屈。小嘴微微嘟着,很是可爱。
即使此刻知道她的原因不是这个,她的表情也是装的,但君易清还是被迷惑了,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好。咱们以后不再为他吵架!”
爱羊兴奋地望着他:“那你是同意了?”
君易清挑了挑眉:“同意什么?”
爱羊小心翼翼地说:“也把桐烟给我啊?”
她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以至于君易清不由笑了起来,好半晌他才轻轻抚着爱羊的额头,道:“好!”
爱羊怀疑地问:“你真答应了?”
君易清却没有理她,而是掀开她的刘海。露出里面的胭脂痣,他细细看了看一旁,忽道:“那道疤痕几乎都要消失了……”
爱羊摸了摸额头,笑道:“是啊,亏得你送来的白玉盒膏,疤痕才慢慢淡去了。大夫说过两年就会完全消失不见,一点也看不出来!”
君易清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
爱羊怔怔地望着他,忽然问:“你是担心的,是吗?”
君易清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扬起了下巴询问。
爱羊微微一笑:“那日在半雪庄你和我说大太太这么多我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可实际上你却很担忧我是不是?”
她着迷似的望着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
君易清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
“难道我说错了吗?”爱羊问。
君易清用力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喃喃自语:“知我者,爱羊也!”
李爱羊笑了。
君易清轻声:“当初得知胡氏对你所做的事情,我都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可避免,只有想办法去补救!而当时最重要的就是不让你与她的矛盾再继续激化,所以我才会那样跟你说,我害怕你孤身一人,会受到伤害!”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听来,很有磁性,也很感性。
爱羊几乎都被他美妙的声音给盅惑住了,她悲伤一笑。
所以,这才是你说那些话的真正目的吗?
她忽然发现自己很不了解他!
“你还想——欧阳仁姗吗?”她悄声问。
君易清的身体明显一僵,可是他的语气却很轻松:“我以为你看了我昨天的行为会知道?”
爱羊默不作声,是啊,怎么会不清楚呢?在看他昨日那样的表现,她从来都认为是他亲手杀了自己,可原来是一场误会!她以为他恨透了她,可是没想到他每时每刻不在思念自己……
她已经死去的心,似乎又慢慢有了温度。
李爱羊,不,欧阳仁姗,不能再这样了,你明明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有多狠心,到底有多冷血!他根本不值得你爱,不值得!
爱羊在月色笼罩下,笑容慢慢变冷,变得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