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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神情激动,大声接道:“我们做了这么久的朋友,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李全退出牢门外,继续大声喊道:“人心隔肚皮,我怎知你怎么想的?那条押运黄金的路一向隐蔽,从来没出过事,为何一到你手上就被劫了?这你如何解释?如果你现在承认,只要你把吃掉的黄金吐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阿布怒道:“我从没做过,为何要承认!”
李全怒极反笑道:“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也不再念及旧情,这事就让衙门来处理,只要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真相大白,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全说完,带着乔装的阿布三人离开了衙门,朝自家府邸走去。临走时把释放众人的借口告诉二娃,还交代二娃不要让人探视三个替身。阿布和李全离开不久,二娃就到了牢房,将罗达右众人提出来,带到前厅,此时罗菁正等在那里,看到罗达右出来一把扑了上去。
二娃面带歉意道:“让罗老板受苦了,我们正在找那名叫阿布的少年,以为你们和他是同伙,让罗老板受此牢狱之灾,万分抱歉。”
罗达右在牢里也未曾受什么苦,二娃毕竟还是官身,惹不得,况且今后还会有求于他,于是装作大度,拱手道:“二老爷不必如此,若不是有二老爷保一方平安,我们这些商人也不能安心买卖,经过这一遭也算是知道了二老爷的辛苦,没事没事。”
二娃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拱手道:“谢罗老板体谅,请您这就跟您女儿回去吧。”
罗达右被女儿搀着走了两步,想起李全与阿布牢中的对话,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转身朝二娃一躬身道:“二老爷别怪我多嘴,那阿布毕竟与我走了一路,不知他所犯何罪?”
二娃拉着罗达右走到一边,小声道:“本来这事不能外传,毕竟人还没有定罪,不过罗老板如此明白事理,我就向你透露少许。那人涉嫌欺诈李家四少的黄金,如今正在调查,罗老板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招惹是非。”
罗达右赶紧点头道:“一定,一定,那我就先告辞了。”
罗达右出了衙门,先与众人回家,支付了众护卫的尾款之后,命人准备了一份礼物,提着礼物到李家登门拜访。
李府的下人请罗达右在前厅就坐,沏了一壶茶,命人到后院通报一声。李全与阿布等人正在商量如何完成八王爷交代的任务,下人来报,老皮货罗老板求见。
李全看向阿布,阿布点头道:“大概是来问我的事,你去看看吧。”
不一会儿,李全来到前厅,罗达右赶紧起身拱手道:“四少,打扰您了。”两人寒暄了几句,罗达右递上礼物,两人分宾主坐好。
出乎李全意料之外,一开始罗达右和自己谈的只是生意上的事,罗达右诚恳道:“四少爷您也知道,如今我罗家皮货家大业大,现在有了到丹朝叶城开分店的想法。但是如今皮货居多,现金不足,所以想跟义钱庄做一笔买卖,不知四少可有入股的想法?”
李全来了兴致,问道:“罗老板可知叶城的皮货买卖如何?”
罗达右侃侃而谈道:“本人前段时间做了个调查,叶城属边界城市,有很多皮质原料供应,但是皮货商只有两家,且做工粗糙质量一般,如果我们进驻那里,大有可为。”
此事李全还需要和家里的三个姐姐商议一下,于是开口道:“罗老板的提议很好,不过皮货的行情我们还是不太懂。这样吧,先容我考虑考虑,迟些时候再给您答复,您看如何?”
罗达右本就不奢望李全能马上答应,于是面带笑容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对了,还有个事情,我觉奇怪,但又不知当不当问。”
李全心中暗道:来了。面上不动声色道:“罗老板但说无妨。”
罗达右虽然已经从二娃那打听到一点消息,但还想亲自向李全确认一下,毕竟阿布救过自己与女儿一命,心中总想着要报答阿布,要是能帮忙化解这段恩怨,也算了了自己这桩心事。
罗达右面色自然道:“前些天,我被官爷误会,将我关押在大牢里,今天在大牢见到四少来看望一个叫阿布之人,听对话,你们是旧识,不知你们所为何事闹翻了脸?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全假装火气上头,拍案而起道:“误会?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他就是在利用我对他的信任,为自己谋取利益。”
罗达右试探道:“我与他虽是半路结识,但他义薄云天帮我打退了要劫我钱财的盗贼,不像是那种视财如命之人啊。”
李全一甩衣袖,面色铁青,背转身去,语气冰冷道:“李某的事自会处理,不劳罗老板费心,李某旧伤复发就不留您吃饭了,来人,送罗老板!”
罗达右心里暗道:看你的样子强健如牛,哪里像是有伤之人,分明是在找借口赶我而已。面子上也过不去,一时生气,拱手道:“那罗某就先告辞了,不用相送。”
待罗达右出了府邸,李全才转过身来,一脸歉意地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暗叹道:对不住了,罗老板!这事不能向您透露。
送走了罗达右,李全回到后院,向阿布四人细说经过。阿布仰面长叹道:“罗老板,好人啊!最好不要将他牵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