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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雅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多,但由于两人身份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李谦对自己的感情从来都是压制的,除了那个醉酒的晚上。如果当时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他绝不会轻易的放她离开。好在三年后,他又把她找了回来,好在现在知道了实情,还不算太晚。
“是真的吗?”喧闹了一上午,李谦终于开口,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和渴望。他似乎忘了,如果璃雅承认,对他眼下要做的事将带来多大的麻烦。
璃雅却保留了一丝清醒,努力忍住不去看他炽热的眼神,冷冷的对柳清慈说:“我那是骗乌娜的,孩子其实是皇上的,如果当时被我们族人知道了实情,势必要拿孩子来威胁皇上,所以才编了一段瞎话,没想到她居然信了。”
柳清慈冷笑一声:“这话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当时我怜你处境,好几次替你说话让皇上去看看你,皇上始终都没有去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与靖远侯发生苟且之事后,从王紫阳家回来的第二天,皇上去过竹苑一次,但与你不欢而散,可以说,那是你出宫之前几个月中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皇上。现在你说孩子是皇上的,岂不应了我刚才之言,妄图混淆皇室血脉,以后与奸夫将孽种扶上皇位么!”
璃雅怒道:“如果我真的打算争夺皇位,那我早已带着孩子回来认亲,何必等三年之久?这次之所以将孩子藏于宫外,就是不愿孩子牵涉进你们争权夺利的蝇营狗苟之中,皇上已去,我在京城再无牵挂,丧期一过,我就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再不踏入你们永昌皇城!”
柳清慈看了看璃雅,又看了看李谦:“离开京城?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李大人,现在为你准备了两条路,一个是刚才安才人所说,带着她和孩子离开京城,避世隐居,终生不再踏入皇城。另一个就是放弃他们,继续保奕王登基,李大人可要好好考虑清楚了。”
柳清慈说完,有两人押着璃雅的孩子石头从人群中走出。
石头嘴里的布塞刚被拽出,就哭喊着叫起来:“阿娘——”
璃雅猛然一震,心顿时被揪了起来,幽怨的看着李谦。这是石头第二次被挟持,两次都与他有关。
乌娜脸上也有了一丝紧张:“你只说带我来,抓孩子干什么?”
柳清慈不理会乌娜,而是盯着李谦:“怎么样,李大人?”
李谦薄唇紧闭,双眼射出森然冷光,除了叶冉之死,这是他一生中第二次真正动怒。但他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怒气,毕竟孩子还在对方手中。上次在央金山,葛全用孩子威胁他的时候,他只是为了不让璃雅伤心而保全孩子,而这次,孩子每哭一声,他的心就宛如被狠狠的戳了一下。他何尝不想选择第一条路,但姜凌还在一旁等着他,如果选择了孩子,那姜凌的下场将比五年前错过帝位的溶王惨百倍,朝政也将重新落到杨钦和曹华一干宦臣手中,可是,如果选择了姜凌,那璃雅和他们的孩子……
李谦闭上眼,他第一次感到有这样无助的时候。
忽然想到一人,李谦猛然睁眼,在人群中逐个望去,找到了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邓衍,缓步向他走近。
“邓大人的那个条件,我答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