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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五个彪形大汉出现在槿王府大院中。
殷梨落拍拍几人壮实的臂膀,竖起拇指,连连称赞,道:“好肌肉啊!这么壮实的身材,夜里行房时你媳妇受的了么?”
话刚落,站立在一旁的夢寒小脸立刻涨的通红,在殷梨落的讥笑声中捂着双颊一溜烟地钻进了梨花苑。
五个彪形大汉表情一滞,你望我我望你,黝黑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一时语塞。
只听其中一人粗声粗气道:“回梨落将军,我还没有娶媳妇。”
殷梨落看着那人长得还算面善,年龄三十有几,一身的肥肉,长得像猪大肠,笑道:“不急不急,等今天你给我办好了差事,我就给你钱让你娶媳妇。”
“谢谢梨落将军。”那人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得合不拢嘴。
殷梨落这才发现一个问题,梨花苑被下了结界,这五人根本就进不去。
殷梨落冲进梨花苑,双手叉腰,对着秋若阁,扯开嗓门大叫:“慕容槿,把结界给我撤掉!”
秋若阁二楼缓缓走出一抹白影。
阳光透过结界,照射到纷纷扬扬的雪花上,空气中晕开一层耀眼的白光。
俊朗的面容如诗如画,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如樱花般红润的双唇,微微勾起。
身材挺秀高颀,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墨发轻舞,衣袂飘飘,说不出飘逸出尘,高贵清华,仿佛天人一般。
“想要就自己抬。徐厚,夢寒你们若敢帮她,就提头来见。”如玉的面上是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殷梨落看那笑,牙根痒痒,拳头紧握,两人目视了好一会儿,殷梨落败落,怒吼一声:“搬就搬,还怕你不成。你说的,搬出去就是我的了。”慕容槿点头轻笑。
殷梨落噌噌奔向木屋,费了半个时辰把桃木床搬出了木屋,又用了一个时辰,把桃木床连拉带拖地运出了梨花苑。
殷梨落四仰八叉地躺倒床上,浑身像被车碾过一般疼痛不已,有气无力道:“不行了,动不了了。你们把我抬到翼王府,快点,快点。”
五人轻而易举地抬起桃木床,走向府门口。
下午酉时,火红的太阳光减去了正午时的高温暴晒,阳光变得柔和起来。几朵棉花似的轻柔白云缓缓飘过。
嫣红的云霞四洒在湛蓝的天空,一片片,一朵朵,如盛开的樱花。
几丝热风迎面吹来,拂起粉色幔帐掠过殷梨落粉面,痒痒的,殷梨落一把抓过,在手里把玩着。
平躺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从慕容槿那里敲诈来的,各种罕见的古玩用品,享受着床榻摇摇晃晃的舒服劲。笑意绵绵,嘴角梨涡深陷,心情甚好!
本来就热闹不已的街道,因殷梨落大张旗鼓地闯入,立刻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但中间却自动地让出一条大道。
人们侧目张望,顿足观看。老人小孩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也要一看究竟。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相继传来。
“这不是翼王府的大小姐吗,怎么搬个床走在大街上。”
“这是从槿王府抬出来的,我亲眼看到的。看看,这可是槿小王睡过的床!”
“槿小王的床她有什么资格睡上面,真是不幸啊!”
“天佑国的不幸啊……槿小王啊,名誉全被这个恶女给毁了。”
……
殷梨落微眯起双眼,听着众人的闲言碎语。
不幸?到底是谁的不幸?殷梨落嘟嘟嘴,重新闭上眼,摆了个霸气的姿势继续睡起。
寄心寄灵从老远小跑而来。小姐自从缥缈峰安全回府,一直待在槿王府,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个床回来?心里疑惑重重。
“小姐,您怎么抬个床回来?”寄灵问道。
“我在槿王府的这些日子睡这床睡惯了,就把它带回来了。”殷梨落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小姐,这可是槿小王的床,他……他不怪罪吗?”
“他敢!”殷梨落从床上弹跳起来,杏眼瞪得老大,吓的一旁的寄心大气不敢出。
寄心忙道:“好小姐,你要这床,怎么也等到天黑没人时再抬回来,现在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小姐未出阁的姑娘抬着男子睡过的床榻回来……”
“怕什么?不就一个床而已,爱说便说吧,反正也没什么名誉可言了。”殷梨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寄灵哑然失声。罢了,自家小姐这样,怕是整个天佑国的人都知道了,想捂也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