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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想象,你居然还笑地出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赛拉转头看去。
一个栗色头发的女生正在用一种充满敌意地目光看着她,赛拉知道这个人,丝特芬妮·本森——是安妮的室友。
赛拉的嘴角僵住。
“你连威尔顿家的葬礼都没有参加。”丝特芬妮冷冷地说,右手的叉子狠狠地戳穿牛排,和盘子碰撞出尖锐的声响,“尸体烧糊的味道隔着棺材都能清晰地闻到,人烤糊的味道你闻过吗?”
她没有回答,依旧垂着自己的头。
于是丝特芬妮又说:“他们说没有找到安妮,你觉得她现在是死是活?”
赛拉的脸愈发苍白,双手微微颤抖地放下餐具,然后低下头来,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角。
“我觉得她死了,黑魔王从来不留任何活口。”丝特芬妮似乎很满意赛拉地样子,她恶意地笑了笑,“这样才对。”
她紧紧抿着嘴唇,极力压抑着什么。丝特芬妮冷笑一声,起身离开。
长桌另一端的德拉科皱起了眉头——他一直在注视着赛拉,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可是从赛拉愈发惨白的脸可以猜测出并不是什么好内容。
那个女孩好像是本森家的,具体叫什么他不记得了,可印象中她并没有和潘西走到一块去,那她们之间能有什么瓜葛?
还没有等德拉科细想,一阵扑扇翅膀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他刚抬起头来,便看到一头褐色的猫头鹰在半空滑翔而过,最后落到了赛拉的面前——这让德拉科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赛拉拆开信,面无表情地扫了一遍上面简短的内容,目光最后定格在了署名处。
过了一会,她蓦然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深吸了一口气,渐渐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才离开了长桌。
她迅速地缩回了自己的寝室,一头栽到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口袋里面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赛拉连忙翻过身来,从里面掏出那个烫手的金加隆。这让赛拉很是意外——这是它第一次有反应。
【用魔杖写。】
命令的态度让赛拉撇撇嘴,抽出自己的魔杖,用握笔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在金加隆上写字,尖端划过金色的表面,立即显现出橙红色的印记。
他的字迹没有多余的花哨,但却显得精致华丽,比较下来,赛拉的自己就像狗啃地一样。
【干嘛?】赛拉决定用这话来表达自己对他的不满。
过了好一会,就在赛拉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上面才浮现出话语。
【你家在哪,你自己的家。】
赛拉蓦然僵住了身子,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字迹不显出颤抖的痕迹,【理由。】
这次对方回答地很迅速,【任务。】
【他要你去那做什么?】赛拉快速地写到。
【找东西。】过了一会,又显现出一排字,【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赛拉心不甘情不愿地迅速地写下地址,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补充到,【你找不到任何东西,那里已经被烧光了。警察早就处理好现场了。】
【你做的?】
赛拉咬咬牙,决定避而不答,【你要找什么?或许我知道。】
【魔杖。】
赛拉愣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一会才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事情办完之后,你必须告诉我那个人要魔杖做什么。】
【说。】
【花园,门口右边数第二棵树,向南走三步,爸爸的在里面,再向东走两步,就是妈妈的。这些是虫尾巴不知道的,你记得掩饰。】
在赛拉写完这一段话后没多久,对方就回答,【不要主动联系我。】
然后金加隆迅速地冷却了下来,原本橙红色的痕迹立即消失不见。
赛拉却没有因为他高傲的态度而炸毛,她小心翼翼地将金加隆放进口袋,就像是对待一个价值连城的珍宝,又或者是……能够治疗绝症的药剂。
她躺在床上,反复思考能够人需要用魔杖做什么,可是始终未果,越来越多的猜测显得无比荒谬,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眼睛,废了好一翻功夫清楚杂念后,才进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