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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小姑娘没头没尾地说什么拜祭?”郡守三夫人不明就里,可也就是这时,周围的人一阵唏嘘。
“这……”德叔一阵痴怔,见到玉花湮步履轻盈地走出雅间时候,他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青箫小姐附体”的情形。
玉墨和商建业在里间听见了这话,也从德叔后面跟着走出来。他们认真地看着小姑娘的侧脸,各怀心事地等着小姑娘接下来的举动。
“青箫小姐……”
李妈妈之前还与梅婉心好好地说话,此时忽然听见小姑娘亲切地唤她“李妈妈”,还说要她和自己一道去祭拜林氏三母女和自己,心下不禁就是一寒。
“李妈妈,咱们还不走么?已经快要到晌午了,那时太阳光太强,走在街上会不舒服的。”仍旧是孩子的语气,这样稚气的语调,用在一个十三岁的姑娘身上,已经有些不太适合。
玉花湮把李妈妈说的怔住了,才好像忽然看见郡守三夫人站在自己身边似的。她孩子似地对着美妇人浅浅施礼,而后展开了最童真的笑颜。
“这位姐姐真漂亮,你也要和李妈妈一道去祭拜我和娘亲么?”
玉花湮的话就好像一道霹雳,直挺挺地击在郡守三夫人的身上。不过,便只是转瞬的工夫,眼前的妇人慌乱的神色就消失在脸上,她冲着玉花湮甜甜地笑了一下。
“玉姑娘有礼了,”难得能看见郡守的这位夫人待见谁,更没人见过她对谁施礼,“恕妇人冒昧,姑娘芳龄几何呀?”
“呀!姐姐已经是人家的媳妇了?真是看不出来。年岁么……”说道这里玉花湮的脸色更白了些,她的食指点着自己粉白的樱唇,而后问出更令围观者惊寒的话来。
“姐姐问得年岁,算阴寿么?”
此言一出,身畔握着玉花湮手的李妈妈都是身姿一震。想她在瑶琳玉家那样的大门大户已经近二十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唯独是这神鬼一事,这样似梦似幻的情形,还是第一回。
“嗯,当然算。”比起周围人的心惊胆寒,站在玉花湮对面的妇人倒是好胆气,和她言谈这些都没大改颜色。
玉花湮面上依旧是孩子的神情,心下却不得不佩服眼前这妇人的胆大心细。她发觉妇人大抵是以为她要借此赖账,所以神情不禁更加稚气。
她抽回李妈妈攥着的手,两只手大而化之地一只竖起一根手指,另一只竖起三根,“算上被沐炎哥哥送走那年,加上随处飘荡的三载,已然是十三载有余了吧?”
“算上被沐炎哥哥送走那年”的话落地有声,就算站在她身后的德叔闻言也是大吃一惊,这话摆明就是说玉沐炎害死了她,只是透过她说故事一样的语调,倒是更显出她年岁小小的豁达。
“青箫小姐帮姐姐看看这块玉佩,方才被人说姐姐买的是下等成色,姐姐十分不甘心。明明就是刚才从德叔那买来的,花了千两银子呢!”妇人再怎么瞧着小姑娘顺眼,终究是不肯吃亏的。
玉花湮接过妇人手中的玉佩,托于眼前作仔细打量的动作,心笑妇人居然跟她玩这招儿,不由得将大大吃惊之色挂在脸上。
她回身向德叔说,“德叔,这玉能卖人么?这生意你是不是不想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