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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不知道。”张彪摇了摇头，闻言的秦云天一脸失落，难怪这家伙这么直接，原来是到重点的时候，闭口不谈。
“老张，都这个时候了，说出来吧。”一旁的万封单听到张彪的话，认定张彪是不想说。
“我真不知道。”张彪摇了摇头，“他们都是跟我单线联系的，不可能让我知道他们的身份，再说了，如果我见过他们，你觉得我能活到现在吗？”张彪一脸戏谑的说道。
听到此话的万封单抿了抿嘴，觉得张彪说的挺有道理的，“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吗？”万封单接着问道。
“没有，我说过了，我没看过他们的脸，声音也是用变音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张彪摇了摇头。
“这下子线索断了。”听到此话的万封单凑到一旁的秦云天耳旁，对着秦云天的耳朵说道。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张彪。”秦云天冷冷的说道，随后张彪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不过一切就像是张彪说的一样，他知道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真正要紧的事情，他跟本不知道。
秦云天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看来还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对方既然把张彪给推了出来，自然有着十足的准备。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万封单一脸不解的问道，“我一直以为问出这话的应该是你身旁的秦云天，没想到居然是你万封单。”张彪一脸戏谑的笑道。
张彪发泄完情绪后，当即开口，“因为我不服。”
“不服，你不服什么？”
“我在刑警队任劳任怨这么久，按道理来讲我应该才是最大的功臣，不过没想到却被你秦云天半路上给截了一道。”张彪一脸气愤的指着秦云天说道。
“就因为这个？”秦云天一脸嘲笑，“就…”这时张彪突然想起了，之前他审讯苏长心的时候，说过的话，当时他根本就不理解苏长心，觉得他只是守不住底线，可是当他进来的时候，他才真正明白苏长心说的那句，
“人性才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东西。”
张彪捂着自己的双眼，拼命揉了揉，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张彪你是个英雄，可惜现在你却变成了恶魔。”秦云天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走了出去，一旁的万封单看到秦云天离去的身影，再看了张彪一眼，知道他此时需要的是冷静，随后跟着秦云天走了出去。
“真是世事无常啊。”万封单一脸感慨的说道，“怎么了？”秦云天看到一旁的万封单这个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我只是没想到，张彪之前多正义的一个人，扫黑除恶，他永远都是第一个，有什么事冲在前面，只让队友看到希望。”
“那个时候他是我们警局的希望，多好的感情，没想到我们居然也会有变成敌人的一天。”
“今天的朋友，可能会变成明天的对手，而今天的对手可能会变成明天的朋友，有的时候，帮你的不一定是朋友，朋友也不一定会帮你。”
秦云天顺着万封单的思维说道，万封单听到秦云天的话后，倒是有些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家伙，居然有这种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