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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临睡前发了一条很摇尾乞怜的短信,“落落落落,我错了还不行嘛,5555555……T T”
快要天亮的时候我终于得到了她的回复,她痛快地给了我一个字:“滚”,并且冷静得连个感叹号也没带。
等我听到门铃声起床后,翻看到这条短信,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复,但那一刻,我真的开始有点讨厌简乔,毕竟他又再一次成功地让我的生活中充斥着刀光剑影自相残杀和支离破碎。
所以下一秒我打开门看见他的时候,背上像插满了一排钢针一样耸起,情不自禁地骂了声“靠”。
可他拎着一大袋饭盒,进门后单手搂住我吻了吻额角,目光炙热地说:“早安。”
这让我又开始有点搞不清楚我们现在到底是演到了哪一集……
我两眼一闭,嘀咕了一句,“啊,我还没睡醒吧?”等他低头往我嘴唇上狠狠舔了两下,我才很确定地说:“并且我还没刷牙。”
简乔闷闷地笑了笑,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等我正举着牙刷,探出身去揉了揉眼睛,果然还是看见了这个我刚刚还有点讨厌的男人,正站在窗边默默地翻着画架上的画,看到我严肃地催促了一下,“动作快点,早饭要冷了。”
我想跟他寒暄一下什么“您一大早来就为了给我送早饭啊您真是太客气了”结果发现自己满嘴全是叽里咕噜的泡沫,想了想,又缩了回去。
我不知道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描述自己在餐桌上看到的一堆吃的,对此,我有点一筹莫展,天还没亮,简乔居然能买到新鲜的叉烧和半只烤鸡,这实在是……又奢侈又浪费。而简乔是个不能容忍任何形式浪费的男人,于是逼着我把面前这些玩意吃完,直到最后我只能直挺挺地摊在沙发里打饱嗝,看着他解开袖扣把我厨房里堆了两个礼拜没洗的碗全部刷到闪闪发亮。
这让我很忧愁,我开始怀疑如果不是简乔的耳朵出了毛病,就是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出现了严重障碍,我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我很饿,快来塞饱我”之类的话啊……
总之我昨天说的话,他现在的样子像是一点也没能领会到什么实质性内涵。
最后他挺着身体靠着厨房的门,居高临下地说“晚上跟我回家吃。”
我再一次义正词严地拒绝他,“不去不去,我冰箱里还有菜。”
他看我一眼,转身去开冰箱门,我深呼吸一口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过去整个人大字型捂在冰箱上,我的本意只是不想让他看到我冰箱里躺着的两棵烂掉的芹菜,可简乔不知道怎么想了想,作势就压了过来,我被他困在胸口与冰箱门之间,压到完全不能呼吸,而他把头伏在我肩膀上,一句话也没说。
我抵抗了两下,发觉没用,结结巴巴地问:“你,想,干吗?”
他沉思片刻,笑了一下,“现在还不想干吗,你再乱动就说不准了。”
我的心脏开始一路狂奔,眼看快要挣脱肋骨冲出来了,“别别别别,我不动,你也别动,谢谢。”
他这才抬起头,用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飒飒,你是在害怕我会对你做点什么,还是在害怕我做了又不要你?嗯?”
他的声音又性感又诱惑,一波一波侵袭过脑细胞,我头皮一麻,变得有点语无伦次,“我没有害怕你会对我做什么啊,我也没有害怕你做了又不要我啊,嗯?我是觉得你不会对我做什么,也不会做了又不要我的……不是,我是说什么时候说过我怕你不要我了啊,我压根就不怕你不要我啊……”
说着说着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已经是资深语言障碍了,简乔听着,纯粹地笑起来,紧紧抱着我,手势很好地拍了拍我的背,说:“你从昨天抱怨到现在全是一个意思,好了好了,我不会怎么你,也不会不要你。”
这时,我差不多要哭出来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话一出口,他发了一阵愣,在逐渐难辨的眼色中,迅速把侧脸贴了过来,我的嘴唇被他反复认真地含吮,细密温存的程度和前几回不可同日而语,于是我眼里像是氢弹轰然爆炸了一样升华出一片白光,继而又全部被摧毁,成了漂浮的粉末,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又让他得空把舌头顺理成章地伸了进来。
简乔带着淡淡薄荷的荷尔蒙味道尽兴地辗转过我口腔里的每一处,混合着耳边他低喘有力的呼吸,流淌到四肢百骸里,像推进了一支最强有力的催化剂,而他的手撩起我的睡衣薄薄地贴在胸口,沿着身线蜿蜒向上轻重缓急地推揉,一起带出身上一大丛浓郁的难耐,以至于他把我抱在身上一路吻着走出厨房,最终把我按倒在沙发里的时候,我自始自终不记得应该反抗这件事。
直到他解开的皮带扣磕在我裸露的膝盖上,激得我一疼,才反应过来我俩正在做什么,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特别难受,发现原来无论自己这个人逃开多远,只要他愿意,还是能易如反掌地把我捉回去,让我满盘皆输,就像现在,他又牢牢地拢着我,我连动也动不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者我根本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就像上次一样,首先我内心深处就在放任这些事在我和简乔之间发生,我每次都在想:“没有下回了,肯定没有下回了”,然后又眼睁睁看着它们接二连三地轻易重复。
我看着他的手反复穿绕过我在空气中变得有些清凉的身体,模模糊糊地想到,其实我长这么大并没有栽过什么坑,可以说是靠着小聪明顺风顺水地躲过了一路的香蕉皮,唯独感情这桩事情,我是真的一窍不通,在简乔手里,到底实实在在地狠摔了几回?明里暗里,不计其数。
可人都是一样的,就是有了这样的潜意识,才会自觉不自觉地去付诸行动。
说到底,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但眼下,简乔出人意料地停下了所有动作,略微停顿后,撑起身体靠在沙发上,把我拖进怀里,温柔而克制地帮我扣上内衣扣子。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别那么看着我,我很想,但我记得你弄脏了我的车子还没洗”
他又捏住我的脸,往外扯了扯,问:“肚子疼不疼?”
我头有点昏昏沉沉,应了他一声,“嗯,这个月姨妈的表现有点亢奋。”
闭上眼,我想到了许多东西,比如,自己一路的放弃一路的不争取,比如,常常选择性地遗忘了许多东西,比如,温夕,比如,简直,我想到他们碾过我生命里留下的痕迹,清晰,锋利,会痛得要哭出来,也许这一切是简乔造成的,也许又都不是,我曾经很悲观地认为我和简乔极有可能也就这样错过去了,给我留下一大捧鲜活惨痛不能复刻的记忆,可到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简乔和我说要复婚的时候,我没能第一时间拒绝他,也没有办法和沉落一起同仇敌忾。因为简乔从来没给我们的关系做过任何定义和交代,这是头一次,他清楚明白地说要和我在一起。不管是责任,喜欢,还是其他的什么。
一个从来不说这些话的人,一旦说出这些话,难免让人觉得可信,而他在我的路上掘出的巨坑,也只有他才能填平,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因果关系。
我躺在他身上,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狰狞,但他只是把手顺着我的后脑勺下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我的发梢,开始很从容平和地和我说话,他说:“你还这么年轻,飒飒,我常常在想,你是不是真的需要我?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也许也会和其他人发生过感情。”
我无言地看着他,脱口而出,“你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
他忽然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指,低下头问:“没有吗?”
我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回想回想。”
他沉默了许久,使得这个话题并没有顺利继续下去,趁着他正在闭目养神,我才忐忑地问他:“那如果将来我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了,你怎么说?”
他把手从眼睛下放上来,缓缓地说:“我有简迟了,这样对你会很不公平。”
有点答非所问,但好像又切中了要点,我听见自己声音很干,“是有点不公平。”
可他更紧地搂住了我,沉着地笑了笑,“幸好简迟比你容易照顾,而且简迟有很多人疼,我倒是不担心,但是你不一样,你只有我。”
他说:“所以,我不会再让那些事情发生。”
天空迅速地亮了起来,从水墨一样的氤氲,到窗户里开始透进来金灿灿的阳光,气温逐渐苏醒,这一天,我始终没有再收到沉落的音讯,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我,胸口空荡荡的,像是被拔掉了塞子的浴缸。
是简乔的存在让这种不安的情绪逐渐恒定下来,我始终蜷缩在他的怀里,这一天,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仅仅是过滤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给群里摇过旗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来加群吧,我更新并不是太稳定,一般都会在群里事先通知,也省得你们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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