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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后那头却半天没了声响,倒也不是她故意如此,她的确是有几分看住了眼。这四丫头之前也常来,可哪里有今日这样安分有礼过,再瞧她这模样,多日不见,那一身肥肉退了大半,竟也显出几分清秀机灵的样子,只是身段没长开,现下也瞧不出是美是丑,但确是比以往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令桐快别多礼了,快坐下让我好好瞧瞧。”皇后开口倒是和气,她又仔细打量了她几眼,叹道:“嗯,一双眼睛生的像国公爷,是个激灵模样,我这几日不见你都险些没敢认,怨不得都传的神叨叨的,可见你是撞了大运了。”
呸!你才撞了大运,都被太子害死了还叫大运,令桐强忍着一口唾沫没啐她脸上,脸上还端着温婉端庄的笑容,“娘娘说的是,真是多亏了那头驴子,也多亏了娘娘您后来送的那尊白玉佛,祖母说那可是压惊避邪的好东西,自从家里得了它,可是安宁不少呢。”
令桐一派天真中夹杂几分认真,让皇后听了格外舒坦,丝毫没察觉将她与那该死的驴子放在一起有甚不妥。
“是吧,老太尊是见过世面的,能得了她的好可见是好东西,也是没送错人,没福气的人可是收不住它。”
“祖母也是这样说的,她老人家日日敬拜添香,我昨儿去瞧着,倒真个透亮许多,远远瞧着像是隐有佛光的样子,真像那画里下凡的菩萨一般。祖母还说那是因着它经了娘娘您的手沾了祥瑞之气的缘故,祖母现在见天都为您诵经祈福,保佑您长命百岁,保佑天穹延福万年呢。”
令桐舍了老脸一番恭维,说的皇后娘娘笑颜如花合不拢嘴,这一番马屁算是拍到了皇后心眼里。她现在最担心的莫过圣上早死,她与太子孤儿寡母势单力薄,说句不中听的,若真有那佞臣反贼,天穹这家业还不定要落到谁手里去,保佑她跟天穹的话可不正是贴着她心说的。
“真是多亏老太尊有心了,我这整天也是吃斋念佛的保佑圣上龙体安康,若不然我与太子可要怎么办呢。”
皇后被白老夫人触动,便想到了自己心里的难处,就是自家哥嫂也未见得能这般替她着想,一时想来竟有几分心酸。她被令桐引得又笑又难过,一时也忘了招她来是为着拿捏她几句的。
“皇后娘娘莫难过了,祖母前些日子同我说起她梦见祖父他老人家了。”令桐童声童语娓娓道来,皇后也被她吸引了去,屏息凝神的听她说道,“她说她一个人活了太多年,念祖父念的紧,想与祖父做伴去,可是祖父不许,道是祖母她老人家吃了太多苦,该是继续享儿孙福的,还说我朝将遇明主,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令桐这瞎话编的连她自己都要感动了,皇后听来更是大喜,要过好日子享福,先就要国顺民安才行,将遇明主可不就是指的太子爷,这归根究底亦少不得她的功劳。似这些位高之人最是笃信佛道,天然就对白老夫人这种吃斋念佛的老人家存着敬畏,再听说是她的梦境更是信了十成。这些话从令桐这种稚童嘴里说出来是再好不过的,皇后现在再看她是怎样都顺眼,恨不得将她揽在身边才好。
“老太尊是有大福之人,我们能得她一半的福气都是好的,真是个好孩子,若不是今儿招你来,我这心里还整日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呢。”皇后满脸笑意又对一旁的宫女道:“冬梅啊,你快去将我前儿得的那串佛珠拿来,还有洪延大师手抄的金刚经,再去我柜子里取几样头面首饰胭脂水粉来给令桐,还有南边才进贡的绸缎,也挑几批鲜亮的来。”
冉于飞进来的时候正赶上皇后满脸笑容给令桐张罗东西的场面,他得了白令权的信儿,道是白包子今儿进宫,泱着他赶来救场的,可谁能告诉他,眼前这情形是发生了什么。
“于飞你来的正好,权哥可有在等她妹妹一并出宫么,这么些个东西让她一人拿我不放心,罢了,还是多派几个人将他们送回去吧。”
冉于飞狐疑的看着令桐,令桐依旧笑眯眯的脸只冲他点了点头,闹的冉于飞更是纳闷,母后笑成这样可是被她灌了*汤不成。
他原本想着以白令桐这个没脑子的冲动脾气,定要惹得母后不愈,母后原就要拿捏她一番,她今儿这日子定不会好过了,他这一来解围,那就是天大的一个人情,白包子就被他捏住一回,便是权哥与国公府也要念他的好。可如今瞧这个情形,他分明是来替她跑腿的,冉于飞这心理立时又变了样,再瞧白包子那端庄娴静的模样就更是有气,恨不得替母后敲打她一番才好。
皇后自是不知道太子爷的别扭心思,又开口吩咐道:“得了,于飞便替母后跑趟腿吧,你亲自送令桐回国公府去,你闷了这许久,今儿就放你出宫走走,落日前可要赶回来知道么。”
“是,母后我知道了。”
出去玩自然是好事一桩,可是又要与这白包子一道,冉于飞左瞅右瞅,嘴角抿了又抿,他这心里怎么就这样不情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