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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玉珠的眉心还是经不住紧皱。
方才回来时，她特意问了，那封信是香菱偷偷送去宫里的。玉珠知道，按照母亲的性子，定不会将她病倒的事告知自己，二房那边的人更指望不上。
若玉氏身子当真没什么异样，香菱断然不会送信。
怎会只是一个单纯风寒？
玉珠看了眼祝太医，没说什么，让竹青领着他去写药方，自己掀帘进了里屋看望玉氏。
玉氏还在昏迷，脸色苍白的紧，模模糊糊似在唤着她的名字，玉珠更心疼了。
竹青进来：“娘娘，药已经派人抓去熬了，您别担心了。”
玉珠紧握着玉氏的手，沉声问。
“人到了吗？”
竹青眸光闪烁，压低声音：“还没呢，娘娘别急，应该快了。”
玉珠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竹青又道，“对了娘娘，方才送祝太医出去时，老夫人身边的桂姑姑来了。”
玉珠听着蹙眉，有几分嫌弃。
“她来做什么？”
“桂姑姑说，今日老夫人没出门迎贵妃，是因为老夫人也不舒服病着了呢，当时她手里还拿着药碗，刚从明慈堂出来，看起来像是真的。”竹青盯着玉珠道。
玉珠嘁了一声。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太医在的时候来，还端着药碗。
老夫人打的小算盘，她在如兰院都听到来了。想沾光还如此的摆架子，她可不伺候。
玉珠：“不管她。”
……
“没来？”
明慈堂，老夫人一听说祝太医已经坐马车先走了，老脸拉得那叫一个又臭又长。
桂姑姑脸色也没多好，今日这差事办的，实在让她没脸。
先不说其他，就说当时祝太医在旁边那副看穿一切的鄙夷眼神，她都想找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但她不能对老夫人明说啊，只道：“嗯嗯，当时贵妃不在，只有那个叫竹青的小宫女在旁，估计她年龄小，听不懂奴婢的言外之意，直接就带着太医走了。”
老夫人气得拍桌：“不可能！这在宫里头的人，谁不是跟个人精似的，这宫女分明是提前得了那贱人的命令，故意装听不懂呢！”
“怎么，老身堂堂将军府老夫人，连请个太医都没资格吗？”
桂姑姑想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
“二房那边呢，怎么样了。”老夫人觉得自己今日不痛快，二房那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听说二爷和二夫人在府门前大吵了一通，最后二爷被气得直接甩袖走人了。”
老夫人怒火一滞，突然笑了。
那样的笑，衬得这老皮褶皱的老脸实在诡异。
“那就好。”她突然冷静下来，继续滚动佛珠。
只要有二房在一日，便用不着她亲自出马去收拾那小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