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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萧步墟一听就皱起眉头。他心里其实很复杂,一方面是萧潜做为他的儿子,三元及第,被皇上亲点探花,不管外人怎么眼红嘴酸,这事反正是给萧府长脸的好事。
另一方面,他和萧潜这几年关系越见隔阂,现在他也发愁怎么把这个长脸的长子,叫回府中,而让他不丢面子,也不掉价。当然最好是萧潜求着他回萧府,更会让他心中舒坦。
最后,他最介意的是,萧潜这些年,这么长进。拜师,学艺,竟跟他一点关系没有。这件事当然也有别人如此问过他,但如今再次被白真柔提出来,萧步墟没有什么心虚,反觉再觉被打脸。
“恶少,声名狼藉,你到底是怎样恶毒的心思,竟和外面仇敌一个心思,还在用言语中伤萧潜。萧潜的才学文章,皇上,满朝文武,无不心服口服,你做为我们萧家人说这些话是何居心?!”还是不是他萧步墟的女人。
“老爷,”白真柔表情变得委委屈屈,带着一丝凄慌。不过她心里总算确定一件事,萧潜如今能中探花和萧步墟肯定没关系,不过也更叫她担心,到底是哪个瞎了眼的,要费功夫扶持那个贱人生的恶种,
“妾身失言,萧潜他如今长进了,这当然是好事。只是老爷可别忘了我们深儿,他当年因被萧潜拖累,府中连个好的坐师都找不上,这才荒废了学业,如今在学业上还止步不前呢。”
白真柔说话很有技巧,一方面是为萧深不如萧潜找好了理由,另一方面,想来也可让萧步墟对萧潜成见更大。
只是,
“哐啷……”一声,萧步墟直接摔了手上捧着的茶盏,“萧潜拖累,萧潜拖累,你这个理由还要用上多少遍,你不嫌烦,本侯都烦了。本侯到不知道,在京外生活了三四年,从不与萧府来往的萧潜有如此大本事,他自己都有慧眼识珠之人倾囊相授,到偏偏是你那不长进的儿子,烂的,坏的,只要表现不好,或是哪里被人诟病了,你都能拿出萧潜来顶事。你到说说,萧潜在我们府里,长到十二,包括这四年来,你背后嚼了他多少次舌根?他不过一个少年到底是哪里得罪你,或是我们萧府得罪了你,甚至你是不是想让萧深那不争气的东西,取代萧潜的世子之位,才让你这个恶妇如此编排他。”
“老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妾身,”白真柔简直不敢相信,以前和他山盟海誓,抱着她说要爱她永远的萧步墟竟说她是恶妇,还如此打她的脸。
心里气愤难当,不甘愤恨,但更让白真柔突然有些后悔,她当初干什么非要把萧潜母子赶出府外。
现在可好,至从那母子走后,她的人生就急转直下,不仅连贵妾也当不成,贬为通房,连府中其它几个出身下贱的姬妾也欺凌她。现在一直是她靠山,依仗的萧步墟都开始对她恩宠不在,冷言冷语,恶语相向。
——要是那安吉珠还在就好了,那样,萧步墟的的怒火就不会指向她,而萧潜也可以撑控在她手心,任她搓捏,哪会有如今的探花功名。
她悔啊……
“你又在打什么恶毒注意?”萧步墟看着白真柔垂着头,虽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浑身透出的阴狠之气,还是让他心里寒凉。他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白真柔的性情如她的名子般,白璧无瑕,真情真意,是个柔情似水的女人。
人就是这样,萧步墟过去遇到强势非常的安吉珠,处处被打脸。而白真柔不仅温柔可人,还解意知心,那时夫纲不振的萧步墟遇到白真柔时,想起年幼时两人的青梅竹马,如久旱逢甘露般,白真柔的出现刹时带给他无尽好感。因此后来,她对白真柔是千宠万宠,觉得她浑身上下哪里都好。
如今安吉珠,那个敢抽他鞭子,一向不把他放在眼里,自大好强的女人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府中的姬妾个个也学着白真柔的做派,能温柔的更加温柔,聪明解意的更加解语知心。
这样的日子,开始时,萧步墟确实如身在天堂,但是时间久了,生活失了调剂,日子越加寡淡无味。而白真柔这个他曾经的‘最爱’不仅芳华悄悄消逝去,连惯用的招数也开始被别人效仿,甚至超越。
而且女人这种生物,你十七、八岁时,可以娇俏可人,青春无敌;芳华二十可以明艳动人,柔情似水;如今白真柔已三十有二,这样的年纪,再爱娇,再爱悄,或是再哭得梨花带雨,都将不会有当年的味道了。
时间这把无情的刀在女人身上,脸上划下刻痕,即便白真柔再怎么保养,但失了一种个性内在,这样仅靠着一些小手段的女人,又怎能长久吸引一个逐渐被时间打磨得失了锐气,更懂得权力,地位才是重中重的男人。
再加上这几年还发生过一些其它的事,就比如,白真柔想用旧招数,找了几个恶行恶状,或是会些奇淫巧技的奴仆到萧步墟的另一个庶子身边,想故伎重施再次带坏这个孩子时,却被其生母芳姨娘当场揭发。
余老爷知道后,当场大怒,直接罚白真柔禁足一年,白真柔恨恨不平,但萧步墟却完全无心软迹象,她也只好憋屈的被禁足。
也正是那一年,萧府的其它几个姬妾抓住机会,开始渐渐取代白真柔的地位。让在后院禁足,咬牙切齿等着出来就报复这一切的白真柔,到现在依然憋屈着。
想到这里白真柔又开始后悔,当初她把那贱人母子弄出府的事,可真是下下之策,——早知道有那对蠢货顶着,她的日子会更加逍遥自在,老爷也更加愿意依靠她,她就不做那出头鸟了。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啊大家,这贱人会有人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