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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凤勾唇一笑,下巴扬起,示意鸿蒙继续看下去。
太一快速的走过中庭,中庭旁边的不远处有一个清室,不是别人正是帝俊修行之所。
只见这太一四处打量之后就坐在帝俊清室对面,一缕缕的本源之力就顺着门口进了帝俊的清室。
鸿蒙见此面色一凛,想要去阻止太一所为,却被元凤压制在原地,手里还塞了一杯酒。
当初他们几个互传本源之力本就是无奈之举,事急从权他们又没有时间去考虑更多的办法才出此下策。不然谁能把自己平日辛苦修炼的那点本源之力当做不值钱一样的泼洒出去?
要知道本源之力一旦缺乏就会造成修行的境界上不稳,境界上的倒退倒还好说,就怕本源之力丢失过多,这一旦丢失过多,受损的就是根基。
根基被破坏,能修炼到大罗金仙的天赋就能变成只能摸到金仙门槛再无寸进的废柴。
洪荒之中,他们这些修士注重的不过就是血缘,天赋。天生血脉高贵的一般来说天赋都不会差。天下第一份的东西往往会比第二个拥有更多的福泽。而所谓的天赋其实就是容纳本源之力的根基如何。
太一也不是第一天修行,这等修行之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鸿蒙生气的一部分原因未必没有太一知法犯法的原因。
元凤见鸿蒙坐在椅子上,面色不渝。心中知晓今日不解释清楚怕是会被鸿蒙记恨上。他还想日后和鸿蒙日日比斗,结仇虽也能如愿,但是终究不美。
“桑木道友,你以为这太一是第一天来么?”鸿蒙就算是驽钝之人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太一他压根不是第一次干这件事了!
这种事一次两次还好,要是天天来就算是□□的盘古都能落得身死的命运。
他一个刚刚修炼成型,不过是金仙境界的金乌如何能丝毫无损。
相处了这么些年,鸿蒙也知道太一的性格。
虽然别扭的太一嘴上不说什么,帝俊舍了自己成就太一的事情还是让他受刺激。看这种情况,太一应该是每日都偷偷的把自己修炼的本源之力渡给帝俊。
可是他当真以为他这样做就没有人知道么?清室内的帝俊恐怕比谁都清楚,可是帝俊真的能去阻止自己的弟弟么。
换句话说太一就那么蠢的觉得这等明晃晃的行为,帝俊会丝毫不知道?
太一的性格别扭的同时带着执拧,这种执拧这绝不仅仅是纸面上的两个字而是打从太一一出生,就刻在他个性之内的东西。
和他相处如此之久的这些人,怎么会不明白太一这样做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小爷就是这么做了,而你们所有人的意见在我这里统统都不重要!
这等性格这等脾性,有的时候当真是让鸿蒙恨得牙根痒痒,却又不由自主的心疼这个熊孩子。
第一次鸿蒙在想,也许当初帝俊自己成就完美化形来的更好一些。
他想,清室里面的帝俊,见到今日如此,不知道可否后悔当日所为。
只是他不明白,元凤把他留在这里。又让他看见这件事的原因,究竟为了什么。
鸿蒙打量着元凤试图找寻着一些蛛丝马迹,忽然觉得眼前一亮。
论这世上还有什么物种的关系堪比扶桑与金乌,只有梧桐与凤凰。或许这元凤手里有什么恢复之法也说不定?
鸿蒙思及此处,也不关注太一的行为了,而是把注意力全部投在元凤的身上。
“道友...可否有补救本源之法?”
元凤放下酒杯,摇摇头道。“这两只金乌可不仅仅是本源缺少,化形不全而已。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出生的时候就是先天不足。”
元凤若有所指的继续道。
“这些日子我日日思考为什么金乌会化形困难,又参照我族化形,虽说物种不同,但是有些东西是共通的。凤凰和梧桐虽生一处,本源也是同一个,但是我独占本源九成,梧桐占一。我修行至今从未出现过,你们那般本源之力乱传才能化形的状况。想想你化形之态,逆推之下自然可知。”
“至于补足之法无外乎取有余而补不足,单看你是否愿意舍得这一身修为了。”
“不可!”
太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在清室中修行的帝俊发现这边有人。沿路而来却不想听见这等对话。
“桑木,我说不可。”帝俊抓着鸿蒙的衣袍,他的声音极低却无比清楚的传入鸿蒙耳朵里面。
鸿蒙安抚的在帝俊的手背上轻拍,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差点被你拐进去了啊...元凤道友....”
“你若是只有这一种解决办法,恐怕不会和我说这么久的吧?”
元凤上扬的唇角蓦然下垂,他铺垫了如此之久,却还是被躲过。不过对他来说,发现不发现其实没什么区别,他的目的从来不是让鸿蒙散尽本源。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们跟吾回凤族,吾凤族之中有一人物行走洪荒多年,对洪荒之中绝大多数植物的样子和效用了如指掌,并且善于治疗,有过本源之力受损被他修补好的例子。”
“明日便是我和木犀回族的日子,你们还可以和我一起走。”
“恐怕不仅如此吧。”鸿蒙接口道。
“当然,等我回族诸事了结,你必须全力以赴和我打上一场。”元凤看了鸿蒙身边的帝俊一眼,继续说道。
“打伤了,我让族医给你治。”
鸿蒙注视着元凤,终于想起了曾经羲和跟他说过的元凤生平事迹。嗜战成狂,为了和不同人战斗而不足手段的鸿蒙第一高手。实为洪荒第一战斗狂,战意来了就会不顾一切发泄战斗*的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