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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兄弟妹子,我和桂花也是偷偷相好的,她爸爸想把她嫁给一个大户人家,那大户不是有钱,是儿子多。三个儿子老大三十出头,老幺也二十五了,家里算是有点积蓄,可就是没有女人愿嫁过去。他们看上桂花,出了不菲的聘金,要桂花做他的儿媳,把桂花吓得个半死,找到我,我们就跑出来了。”
蔡春生心情沉重,却不敢捅这个伤疤,笑道:“不是吓得半死,是恼得半死。桂花姐心里早有大哥,她爸爸还要为她找婆家,不气才怪哪。”
张胜摇摇头:“还是怕多于气的。”
蔡春生有点奇怪地看看刘桂花,刘桂花红着脸低着头。张胜慢吞吞地说:“刚才我不是说过吗,我们那儿穷,兄弟多娶不上老婆的,谁娶了媳妇,只要是成年的兄弟,都可以共用。桂花她爸答应的那门亲事,就是名义上任何一个人的媳妇,他们哥仨都是名正言顺的丈夫。”
“有这种规矩啊?”蔡春生望着石榴,有些郁闷。幸好我们那儿的乡风不是这样,要不然我家也穷,娶了石榴,我那两个兄弟找不到老婆怎么办?
石榴脸上飞红,拍了蔡春生一掌,骂道:“你找死啊!“原来石榴知道蔡春生心里所想。
蔡春生有点怜悯地望着张胜和刘桂花。难怪他们有那么持久的耐力,原来也是爱字作祟。
蔡春生非常吃惊。兄弟共媳妇,听是听说过,但没有张胜说的这么具体。可以想象,那是怎样尴尬悲凄的情景。
蔡春生心情复杂地扫向刘桂花。刘桂花的目光刚好和他对接,赶紧闪开。唉,这就是穷山穷水穷人哪!幸好刘桂花果断,和张胜逃离出来。蔡春生想,凭他们这份韧劲,他们的理想达成,一定没有问题。
张胜盯上蔡春生,问道:“兄弟有什么打算?”
刘桂花笑道:“兄弟和妹子都是老板看得起的文化人,当然能做大事。妹子那么漂亮,兄弟肯定知足,建房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就是考虑怎么当上老板。”
感谢刘桂花对我如此看好。蔡春生摇摇头:“当老板这个念头我暂时没有,那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只想把现在这个职业发展好,争取三年五年锻炼出独当一面的能力,能够担当更大的责任。”
张胜鼓掌道:“好,兄弟如能坐上经理这个位子,我们也叼光哪。以后我们家乡有人来,找上我,我就要兄弟给我个人情。”
刘桂花白了张胜一眼:“你就这个能耐,靠兄弟做人情?”
张胜嘿嘿一笑,老老实实说:“坐高位我没那个野心,也坐不上去的,能当好这个搬运班长也不错。当然,我更看中钱,如果比班长来钱更多的岗位,员工我也愿做。”
刘桂花盯上石榴,笑道:“妹子,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石榴低头看了蔡春生一眼,微笑不答。
张胜瓮声瓮气道:“妹子,我们的理想都说了,就剩你一个,你也说说看。”
蔡春生手臂圈住石榴的腿,鼓励道:“是啊,也说说看,只要是真实的想法。”
石榴想这一关是不能躲过去的,淡淡一笑。
“我和张大哥一样,也是务实的。张大哥那种穷山沟的日子,我是想也不敢想。就是我们那里,现在也觉得跟都市差距太大了。刚到这里我们所遭遇的事,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我想如果适合的话,就永远留在这个都市里,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出来的。”
石榴被王季平带到很多高档的社交场合,见惯了珠光宝气,那一掷千金的豪爽更让石榴大开眼界。石榴感到心理落差很大。
张胜眯着眼笑,对蔡春生说:“兄弟,妹子这个目标,怕是要你们奋斗一辈子了。”
蔡春生心里有些惊诧,也很激动。石榴的话可以说是一种鞭策,但现时却是没有能力达成的。蔡春生瞅着石榴认真地说:“石榴,这个可以作为目标,我们共同努力。”
石榴伏下身,倚在蔡春生的肩上,蔡春生感到一股温柔流遍全身。
“春生哥,你不怪我不切实际?”
“傻话,每个人都有追求,这个没错。定位的高低并不重要,关键是怎么去奋斗。我在意的是过程。有目标是好事,谁不想在舒适的环境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相信你做得最好。”
蔡春生把过程说得很重,算是一种提醒,不过蔡春生还是有意迁就石榴。石榴这段时间随王季平去的地方多了,眼界肯定大开,她接触的环境和人物对象不一样,有过高的要求,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们还年轻,也许到了王季平那个年龄,他们现在想得到的,也许真的能够得到。
石榴非常感动,不顾张胜和刘桂花在跟前,竟响亮地亲了蔡春生一下。
蔡春生既高兴又担忧,石榴是比较内向的,怎么这么快变得豪放起来?
刘桂花忙捂上眼睛,咯咯直笑,连连说:“我们没看到,我们没看到。“张胜瞪起眼,一把搂住刘桂花,粗声大嗓道:“什么没看到?我看得清清楚楚。也不是只有妹子有嘴,我们也有!“张胜不由分说,把刘桂花抱在怀里,也响亮地吻了一下。
四个人笑成一团,石榴和刘桂花脸上红红的,却很享受。
他们都明了心迹,都不是太高的目标,只要努力,都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