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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玄英未敢耽搁,速速于城内寻了大夫,相携而返。
因青丘伤重,大夫花了数时辰,创血方止;后又剜了腐肉,以药草敷涂两腿火伤,细细扎合,一番下来,已是日暮。
待大夫告辞,桥玄英这方近前,轻声问询:“门主,可需些水粮?伤重若此,总需进些饮食。”
青丘半倚床榻,眉目微阖,虽闻桥玄英之言,不欲相应。
桥玄英无法,返身往案边布了些水,回了榻前,右手稍抬,便将杯盏递了过去。
房内静默久时,青丘原想桥玄英已去,稍一开眼,却见面前一盏清水,抬眉再观,见桥玄英立身榻边,未有稍离。
青丘心下一动,单肘撑了身子,缓缓坐起,蹙眉责让:“伤重濒亡,功法尽退,连你这低微小妖所在竟也难查。”
桥玄英将杯盏稍一向前,懦道:“是玄英惊扰门主。”
青丘见那茶盏,微澜频生,料其定是这般举托多时,心下倒也不忍,抬手接过,轻啜一口,然念着之前弄无悯品茶之相,再见自身丑态,暗自喃喃:“万岁无望!恐终此一生,再难近君;镜花水月,不过虚妄!”
念及此处,青衫已湿。
桥玄英见状,一时无言,手忙脚乱接回杯盏,返身往案几而去,不欲见青丘窘迫。
“青丘门主,究竟何以伤重至此?”桥玄英半晌方道。
青丘闻言,泪晶乍收,感股间痛麻难耐,低眉摇首,轻道:“觎心太盛,自食恶果。”
“可是知日宫主重手?”
青丘薄怒,斥道:“即便是他,甘之如饴。”话音虽落,心中疑窦丛生,又再问道:“府院结界,可是你施力破开?”
桥玄英忙应:“玄英至此,未见结界。门主已知玄英功法低微,如何破得?”
青丘抬眼,见桥玄英面色未有稍改,倒是诚恳,想其所言非虚。
“何以至此?”青丘稍喘,抚心歇了一刻,再道:“难不成慕我盛名,前来探望?”
桥玄英沉吟半晌,方道:“玄英亦是不解,之前于城内行走,偶遇一女,亦是妖属,名唤‘无忧‘……”
话音未落,青丘愤愤,切齿道:“弄无忧!”一时气郁,倒未思忖无忧现身愚城因由所在。
桥玄英未应,接道:“此女似为定身法所困,且外有结界,隐身不明。见吾经过,央求再三,恳吾施救以脱水火。”
青丘一哼,却又长叹,缓道:“看你所为,想是日行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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