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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览拽兮兮地道:“下不为例。”
方居然握着他胳膊,催道:“快讲快讲。”
谢览先按照方居然出生日期的数字顺序,将抽出的扑克牌排成一排,然后一张张翻了过去。扑克背面的圆点和横线排成了一列,看似杂乱,却又似乎暗藏着某种秩序。
谢览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睛,浑身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一字一顿道:“这是摩斯密码。”
“你看,梅花1背后是个点,梅花9和梅花8背后都是横线,组合起来就是.--,.--对应的是英文字母w。”
“方片5背后是点,方片1背后是横线,就是.-。”
“.-对应英文字母a。”
“红桃1背后是横线,红桃2背后是点,组合起来就是-.,-.对应的英文字母是n。”
“组合起来就是wan。”
方居然疑惑道,“wan是什么玩意儿?湾、丸、晚、万?work?”
谢览无语片刻,点拨道:“三个字的拼音缩写。”
方居然,“吴安宁?王爱妮?温蔼睨?我爱你?”
谢览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方居然如遭雷击,霎时间愣住了。
我、爱、你。
金楚南在他生日那天,一路跋涉而来,费尽心思想要告诉他这三个字,然而他却和江长堪搞到了一起,让小金伤痕累累地独自离开。
小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他有一路痛哭吗?他怨恨自己吗?他有为曾经付出的一切感到不值得吗?
他也像自己一样痛不欲生吗?
谢览看着满脸泪痕的方居然,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始终认为,小金不可能那么容易对你忘情,居然,我觉得,你可以再试一试。”
方居然泪如泉涌,却强自扭出了一个笑容,他伸手揽住谢览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处,放声嚎啕起来。
方居然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和谢览并肩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方居然发泄了一通,这会儿也有心情开玩笑了,于是开口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懂什么摩斯码,说,你是不是帝国主义派来的间谍?!”
听闻此言,谢览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脸色顿时发青。
方居然哈哈笑道:“我猜对了不是,你的真实身份被我揭穿了,你现在是不是要杀我灭口?!诶,说真的,你是怎么知道这牌该这么玩儿的?讲真,要没你,我估计这辈子都猜不出这是怎么一回事,小金玩儿浪漫我没意见,但这也实在太隐晦了点儿吧,要是能给配一说明书多好。”
谢览诉苦道:“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也曾经也是这什么破摩斯码的受害者。”
方居然来了兴趣,八卦兮兮地问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别是你家小景也给你弄了这么一副扑克牌吧。”
谢览点点头,“差不多,但不是扑克牌,他直接给我定制了一副麻将。”
方居然笑得前仰后合:“噗哈哈哈麻将!哈哈哈麻将!”
笑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别是去年我们去你家时打的那副吧?”
谢览悲壮地点点头。
方居然又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谢览去年生日那天,景粱丘别别扭扭送了他一副崭新的麻将。谢览一开始还挺纳闷的,心说过生日送个麻将,这是什么说法?再说哪家男朋友会送这玩意儿?
后来方居然秦松叶到他们家来给他庆生,大家吃饱喝足,就准备搞点儿小活动。方居然说手痒想搓两把,谢览就想着把他们家那老麻将翻出来玩儿。谁知那老麻将不知搁哪儿去了,老也找不到,外头那几个又在拍桌子起哄催他,谢览一着急,就直接把景粱丘送的麻将拆了出来。
他那会儿也没想到一盒麻将里头还能有这么百转千回的深意,就想着,景粱丘送这给他,应该也不想让它被孤零零地锁在柜子里,这些小方块,锁在柜子里,那都是瞎占地方的蠢物,只有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搓起来,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它们的价值。
于是谢览就高高兴兴地和大家一起搓了起来,方居然还嫌弃了一下,说这图案长得奇奇怪怪的。
等给那一猫一狗洗完澡的景粱丘出来,看见搓得风生水起的谢览时,脸色霎时间就黑了。可他不高兴也不说,就这么自己窝在那儿生闷气,谢览问他怎么回事儿,他就淡淡地说没什么,把个谢览急得是抓耳挠腮。后来,在谢览无数次寡廉鲜耻的投怀送抱之后,景粱丘终于告诉了他那盒麻将背后的故事。
谢览一时间崩溃得泪流满面。景粱丘问他为什么哭时,他只能呜咽着说,自己这是喜极而泣。
所以当他看到那幅扑克牌时,才会有那么强烈的熟悉感。
听谢览说完,方居然笑得前仰后合。
谢览抓狂道:“你说,我他妈怎么可能想到他还能在麻将背后刻点儿什么摩斯码呢?我他妈怎么可能知道?!他以为我是福尔摩斯还是图灵?我他妈就一个智障,他怎么就对我那么有信心?!”
方居然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表达了对他的赞赏,“敢于直面真实的自我,先生真猛士也!”
两人又胡天胡地乱侃了一通,临走前,谢览对方居然说:“我明天让人去打听下小金的现状,有什么情况再联系你。”
方居然拍了拍谢览肩膀:“兄弟我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