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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瑞没有想到这么多，他催促着沈珺继续往下道，“沈珺姑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在这条溪流的上方又瞧见了什么？”
沈珺环顾了周围一圈，她刚才那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拉了过来。
不知道是为了让所有人能够听得清楚，还是为了震慑在场上的所有人。
沈珺这一次用着更高的音量，她在所有人的视线的注视下，清晰的将自己看到的场景描述一遍。
“河流的上游被扔了不少尸体，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在县城里的人做的，还被倒了不少人或家禽之类的排泄物。”
简简单单的几句，让宁重臣的脸色变了又变，隐隐流露出了一种嫌弃。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先前自己还没有闻到什么异味，现在他好像也闻到了沈珺所说的那股古怪的味道。
沈珺好像觉得说的还不够，她这次语气稍微轻松了几分，继续慢悠悠的往下缩着，“我走得近的时候，可不止闻到了那些夜香食残的味道，还瞧见了不少湿地被泡在水里。”
“这种水真要喝进去，还能够健健康康的能跑能跳的，那也是你们够厉害。”
说到这里，沈珺似乎有些挑眉，还带着几分不怀好意，慢悠悠道，“当然前提也是你们能够喝得下去，这种估计只闻着味道都觉得反胃吧？”
前者只是味道恶心了一点，但危害性远没有尸体被扔在河流里的危害性大。
当然真要计较起来，这两者对于水源的污染性都不小。
而且这种污染不光是肉眼可见，可以被嗅到，光是听人描述，都能让人浮现出各种可怕又恶心的画面，只是听着都足以让人颇感不适。
沈珺说得轻轻松松，她的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四周已经有好几道干呕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靠，你不会刚才偷偷去喝了吧？”
“没有，没有！”那人急急忙忙反驳，一边将自己手上的水壶直接丢掉，“我刚刚去装了水，还没来得及喝！”
他刚才也跟着其他人悄咪咪的去装了壶水，正准备偷偷喝几口，就瞧见沈珺回来了。
也不知道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一下子就不敢偷喝上一口。
现在看来还好没喝！
真要把这水喝了进去，今晚别想睡得着，想想就膈应得慌。
这些没有喝进去的是幸运，但也有一两个人脸色突然间白了又白。
这一两个人浑身颤抖的，突然就跪倒在地上各种干呕。
还有人拼命的挖着自己的喉咙，借着喉咙都不适应，努力的想要将被自己喝下的东西吐出来。
然而干呕了半天，只呕出了一些苦水，没能吐出其他的东西。
“你们刚才喝那水的时候就没闻到那股味道嘛？！”
旁边也有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急着去装水的，瞧着这两个人的样子，颇有几分马后炮，“我刚才也想去装，一靠近就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吓得我当时都不敢装了！”
这人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色。
味道他确实也闻到了，只不过他当时也没有想到这种情况。
他当时闻到那股味道，也只是皱了皱眉，以为是从其他地方飘过来的，还想着继续装水来着。
只是恰巧被向瑞底下的人发现了，被那些壮汉盯着，他一下子感到害怕，就退缩回来的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