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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就是夏婉找来的外援吧。
美人如画,笑得冶艳,只不过,这笑容更像是藏了毒的罂粟,隐匿着危险的气息。
“俊青,你来了!”
逆光而立,高大的男人犹如神邸,带着梦幻的光圈,现在看来,仍叫夏婉心动不已,一如初见时那般。
那是在司暖暖的生日会上,她跟着父母一同出席。
彼时,她不过是个上幼儿园的小毛娃,司俊青却已经是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了。
白家的合作伙伴里,有不少是老外。
为了照顾到外宾,白逢时的感谢辞由一旁的司俊青负责翻译。
当时,夏婉就疯狂地迷上了这个哥哥。
那么小的年纪,就能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声音像叮咚的泉水般清澈透亮,这个哥哥,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后来,司俊青又即兴给大家弹奏了一首钢琴曲。
跳跃的音符从他指尖一跃而出,连贯成悠扬的旋律,好像丝滑的锦带,一下就紧紧拴住了她的少女心。
灯光下,黑色的三角钢琴前,他穿着纯白的衬衫,带着温和的笑容沉醉在美妙的世界里,那是夏婉见过的最美的画面。
如果说,这时还只是惷心荡漾,那后来,司俊青英雄救美,便叫尹寂夏芳心暗许了。
来参加宴会的小孩子不少,起初还会收敛些,端着少爷小姐的架子,乖乖跟着父母立正站好,后来,渐渐都熟悉了起来,也就忍不住露出孩童的本性,嬉戏打闹了起来。
夏婉和几个相熟的孩子不知怎的就跑到了泳池边,围着一圈圈跑呀追呀,玩得不亦乐乎。
可是泳池边的积水叫夏婉脚下一滑,身子一歪,扑通一声,她一个踉跄,直接大头向下栽了进去。
夏婉不懂水性,这一下,直接吓傻了,连呼救也忘了,只是蹬着小胳膊小腿不停地扑腾着想要上来,可越扑腾,往下沉得越快。
大人们都在屋里闲聊,压根没注意到这边几个小鬼头的情况。
和夏婉一起的孩子,也是没心没肺的,误以为夏婉故意借水隐藏,和她们玩躲猫猫,还在岸上指着渐渐没入水底的小影子讥笑道:“夏婉,你怎么往水里躲,耍赖皮!快出来,不然我们不跟你玩儿了!”
这时,碰巧从池边走过的司俊青敏锐地觉察到了异样,一个猛子一头扎进了池里,吓了那些孩子们一大跳。
一个夏婉犯傻往水里跳,怎么又来一个?
白逢时每天都要求司俊青游泳半小时当做锻炼,在这个池子里,他早已经轻车熟路,如履平地。
不过今天,拖着死沉死沉的夏婉,司俊青还是吃力得很。
索性夏婉离岸边不远,不然司俊青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撑到把她送上岸。
“你们几个,别发呆,快救人!”冲着岸上的孩子们一声吼,他们才从诧异中回过神,也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夏婉不是故意隐藏,而是失足落水!
汗,真的好险,差点就眼睁睁看着同伴命丧泳池了!
岸上的几个人又拉又拽的,这才把夏婉弄了上去,司俊青也才敢舒了口气。
大人们看情形不对,急忙赶了过来。
索性夏婉只是呛了水,没什么大碍,不然,白家作为主家,怕是要内疚一辈子了。
对着司俊青千恩万谢,夏婉也第一次听到了心跳加速的声音。
都以为上天注定的缘分最是美妙,可又有谁能想到,若干年后的他们,会走到如此拔枪相向,水火不容的境地。
如果这一切注定都是孽缘,或许从一开始,司俊青宁可从没救过他吧!
“夏婉,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傅莫骞带来了,现在,你可以放了夏夏母子了吧!”
司俊青的一声冷喝将夏婉从飘零的回忆里又拉扯了回来。
“夏夏?俊青,现在跟我都生疏成这样了吗?叫我都是直呼其名,而对着她,却是浓情蜜意!”
夏婉的眸子缩了缩,骇人的危险气息晕满了瞳仁,又不断散开,吞噬了她的心灵。
“夏婉,不要无理取闹,有什么冲我来,先放了他们!”急着想救尹寂夏他们,司俊青就差用吼的了。
“哼,司俊青,你当真对我就这么绝情绝义,半点不念及夫妻情分吗?”夏婉的声音仿佛千年寒冰,是没入骨肉的寒。
“夏婉,先让我们见见人。只要他们娘儿俩安然无恙,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好谈。”傅莫骞见司俊青和她僵持不下,唯恐激怒了她引起祸端,赶紧开口转移话题。
凤眸转向一旁的傅莫骞,夏婉勾起唇梢,露出诡异的明媚笑颜,“怎么着,怕我把你的小情人生吞活剥了?你放心,我只是给她送了份儿礼,陪她玩了会儿,还没结果了她的性命。你们不来,我怎么舍得送她去死呢?我还好奇,今天,她会选谁,要跟谁共赴黄泉呢!”
夏婉的话叫傅莫骞心头一惊。
早就料到她不会轻易罢休,今天,怕是有来无回。只是听她的口气,难不成已经对尹寂夏母子下手了?
“好,夏婉,那就让我们见了面,叫她当面选择。我也好奇,她会愿意跟着谁。”
嘴上淡定如常,心里却七上八下地不停打着鼓,只有一个念头,见到尹寂夏,现在立刻,马上!
“好,跟我来吧!”
夏婉刚扭着水蛇腰转过身,在一旁一直缄默的江瑾年出了声,“等等,检查下他们有没有带家伙!”
大手一挥,两个黑衣人举着枪朝司俊青他们缓步移动。
傅莫骞的手心攥了攥,鄙夷的一声冷哼,“哼,你们这么多人,对付我们两个赤手空拳的还不绰绰有余?怎么着,还怕我们藏了炸药,把这仓库的屋顶掀翻?夏婉,你的人就这点能耐?这么怕死,看来也都是酒囊饭袋!”
“你……”江瑾年哪受得这样的侮辱,怒目圆瞪就要发作。
“算了!”夏婉冲他使了个眼色。
在司俊青面前,要的就是这份尊严,千万不能再被他看扁了!
傅莫骞暗自松了口气。夏婉,这一次我绝不会轻易饶过你!
仓库沉重的铁门吱呦呦地慢慢打开,门响起的一霎,尹寂夏警觉地缩了缩身子拽紧了然然的手。
“一会儿有机会就跑!”尹寂夏小声叮嘱道。
她不是傻子,大门开启,要么就是救兵来了,要么就是末日到了。
她死不足惜,可孩子还小,说什么都要尽力保住孩子。
亮光顺着门缝洋洋洒洒照了一地。
在漆黑的仓库里闷了一夜,突然见光,只觉得刺眼。
尹寂夏一手捂眼,另一只手又覆上了然然的小脸,孩子,要勇敢,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坚强!
半眯着眼,只觉得迎面走来几个欣长的黑影,模模糊糊看得不甚明了。
不等尹寂夏看个明白,下一秒,便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尹儿,然然!”
这声音,这味道,如此熟悉!
是幻觉吗,他不是去了大洋彼岸,怎么会?
额上,脸颊上感觉到一抹柔软,几丝润湿,真的是他,不是在做梦,他真的回来了!
“莫骞!”尹寂夏脑袋一歪靠在他的臂弯里,刚觉得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僵直了身子用力推了他一把,“快走,带然然走!”
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动静,夏婉想必还在这里。
这个时候,傅莫骞过来不是送死吗?
她已经一身是伤落入敌手,千万不能再把傅莫骞拉下水。
要是他们都遭遇不幸,以后,然然要怎么办?
傅莫骞被她冷不丁地一推,往后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很快便又爬了起来,紧紧圈住了瑟瑟发抖的可人儿,连带着把然然裹在了两人中间,“对不起,我来晚了,坚持一下,我一定救你们出去!”
“啧啧啧,多么情深似海的一家子啊,俊青,你就这么纵容你的女人公然在你面前红杏出墙,给你带绿帽子?”夏婉皮笑肉不笑地挑拨道。
看到尹寂夏蜷缩在地上浑身是伤,司俊青的眼睛像是被毒汁淬过了一般,火辣辣地生疼。
想赶紧冲上去查看她的伤势,奈何傅莫骞已经抢先一步,紧紧抱住了他们母子。
傅莫骞,为什么我总是比你慢了一拍,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夏婉,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赴约了,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人?”司俊青知道,夏婉唯一的忌惮,也只有他了。
惦记着尹寂夏身上的伤,必须带着他们尽快离开。
“放人?”夏婉挑眉看着司俊青,又看了看那边抱作一团的一家子,“俊青,你就这么放过这个贱女人,不给她点教训?”
司俊青铁青着脸,黝黑的眸子里流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沉沉地都快滴出墨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婉莞尔一笑,勾起的唇梢红艳明媚,可转瞬,却吐出了恶毒的言语,“我要怎样,你真不知道?我要她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早就料到仇恨会让夏婉丧失理智,可没想到,她对尹寂夏的恨,会到剜心蚀骨的地步。
“小婉,夏夏不欠你什么,孩子的事情,跟她没有半点关系,这点你应该心知肚明。”
“胡说!”夏婉几近歇斯底里,“就是她,就是她杀了我的孩子,俊青,俊青,不要放过她,不要放过她!”
夏婉突然痛苦地死死捂住了脑袋,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小婉!”司俊青想过去查看她的情况,却被江瑾年抢先一步,把夏婉搂在了怀里。
“婉婉,婉婉你怎么了?”
看着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恨不得都快把眼珠子瞪掉出来,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什么惊吓,怕到了极致的样子,江瑾年的心里就像钝刀子割过,深深浅浅的伤口连皮带肉一点点划开,叫他痛彻心扉。
“孩子,我的孩子,不要放过她,不要放过她!”夏婉翻来覆去始终就是这两句话。
孩子,她的孩子,也是他的。
想到孩子无辜惨死,江瑾年心中的怒火和恨意就潮涌般一股脑儿全涌了出来。
司俊青,尹寂夏,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大手一挥,“把他们统统绑起来,我要用他们的血,祭奠儿子的亡灵!”
江瑾年一声令下,五六个膀粗腰圆的彪形大汉跟了上来。
司俊青迅速向傅莫骞靠拢,和他背对背将尹寂夏母子围在了中间。
看样子,一场恶仗在所难免。
“能打吗?”傅莫骞问道。
虽然知道司俊青和白绍光自幼就有专门的拳师教授武艺,可那毕竟是为了强身健体,学的一招半式也多为花架子。现在要硬碰硬,还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招架得住。
司俊青将袖子高高地撸了起来,警觉地盯着渐渐逼近的黑衣人,“试试呗,就当练手!”
战事一触即发,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有些气喘吁吁,更多的,则是焦急忧心,“住手,姐姐撒了谎,孩子的死和他们无关!”
众人循声望去,从仓库的后窗里瞥见个粉雕玉琢的小脸。
许是跑得急,小脸蛋红扑扑的,细密的汗珠被阳光一照,闪着璀璨的光,显得整个人如梦如幻,倒有些不真实了起来。
“住手,赶紧住手!”
夏婉撇见来人手上的紫红色封面的小本子,心里咯噔一下,东西怎么会在她手上?不好,要坏事!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