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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雄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学的课程,其中涉及的各方面声乐理论只能说是一种求同存异,每个人的嗓音天赋不同,这就决定了我们学习声乐的侧重点不同,所以你问的这个问题,对我而言,没有标准答案,我不能给你回答。不过话说回来,声乐本是求同存异,作为一门技术,自然还是需要一个基础,你认为什么才是声乐的基础?”
同样的一个问题再度抛回,陈禹也不由被卿雄的巧舌如簧打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正如卿雄所说,声乐基础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尽相同,陈禹两世修习音乐,对声乐自有一番深刻的见解,卿雄的这个问题,倒也难不倒他。
他没有多做迟疑,不紧不慢地说道:“声乐,换而言之,就是唱歌;声乐的基础,也就是唱歌的基础,唱歌必须依靠嗓子,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讲,嗓子才是声乐的基础。”
“每个人都有嗓子,那按照你的意思,岂不是每个人都具备声乐的基础?那声乐系还有存在的意义吗?”卿雄忍不住嗤笑道。
面对卿雄的嘲讽,陈禹并不以为意,淡淡道:“声乐系存在的意义本就是教人如何唱歌,但也不是非声乐系不可。除了我们声乐系的学生,编曲系、作曲系等的同学,他们一样都会唱歌,任何人都会唱歌,就算有些人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声乐,也不一定就比我们唱得差。”
“看来我不应该先问你什么是声乐的基础,而应该是什么才是声乐。”
陈禹看一眼愕然的卿雄,又重申道:“什么才是声乐?”
卿雄一时语结,他也没想到陈禹竟然如此能言善辩,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陈禹在音乐上的理解,确实也不算差。
“什么是声乐,无论说得天花乱坠,归根结底还就是唱歌的问题。人人都会唱歌,当然也就具备声乐的基础,只不过相对来说,我们能入读京音,声乐基础是要比常人更为牢固。可是大家想想,如今乐坛的那些成名歌手,又有多少是科班出身?你要他们说什么是声乐,估计也说不出什么名堂,可他们就是会唱歌,就是能唱成名,为什么?”
陈禹自问自答,侃侃而谈,最后抛出的一个问题,蓦地掀起满场议论,包括王迪、李红卫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思索起这个问题。
“我曾经也很长时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嗓子才是唱歌的基础,只有结合自身情况,才能真正的开发利用嗓子,而不是对照书本的理论知识,自以为了解声乐就懂得怎么唱歌。”
“学习声乐只是过程,如何唱歌才是最终目的!学习声乐当然也不是唯一能学会唱歌的方法!相比书本上的理论知识,无论什么是声乐,什么是声乐基础,我更愿意去实践——实践我的嗓子,实践我的嗓子,实践我的嗓子!”
议论声中,陈禹依旧慷慨陈词,话至后头,更是铿锵有力,最后连续三遍“实践我的嗓子”,犹如平地起惊雷,在场中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一阵愣怔,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一句话,先前积累的几个问题,好像一下子有了答案。
是啊!
不论唱歌,还是其他的技术或是艺术,高明与否,归根结底还是要依靠实践去检验。
正如陈禹所说,声乐也只是学会如何唱歌的一个方法,但不是唯一的方法,如果一定要说学会唱歌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实践。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来自平行空间的一个金句,最后经陈禹掷地有声的说出,众人不由感到一股振聋发聩的力量,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送上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一句话仿佛就是“真理”,卿雄才组织的一番辩辞,好像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冲得七零八落,顿时感到无力抗辩。
卿雄心知自己要是真刀真枪的和陈禹比试唱歌或创作,根本就没有取胜的可能,因此才打算在课程上着手,依靠自己扎实的声乐理论知识,和他来一场课堂辩论,相信挂科多门的陈禹应该不会是他对手,却没料到陈禹竟然对声乐自有一番全新的见解,大有一举推翻传统的气魄。
这已经相当于学术上的一种研究了!
“我输了!”卿雄低下头。
“不!比试还没开始!”
在全场好奇的视线下,陈禹走向讲台中央,从讲桌上摆放的一包纸巾中抽出一张,撕成约莫巴掌大的几张,只取其中一层,递向卿雄。
“我刚说了,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对于唱歌,气息尤为重要,我今天就和你比气息,看你这体魄,我应该没有占你便宜吧?”
陈禹笑着上下扫视一眼卿雄,直到他走近接过那一层纸巾,这才拿起一只黑板笔,在两面洁白的黑板上分别画上一个正方形,大小正好能将准备好的纸巾放下。
陈禹古怪的行为,不由激起所有人的猎奇心理,比试气息有很多方法,比如跑步,比如吊嗓子,比如绕口令等等,不过要想在一张纸巾上做文章,众人一时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