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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的山势并不很高,驮着物品的马匹尚能通行;山上植被也不茂密,很多地方几乎是**裸的岩石,若能登上至高点,下面战场上的情形会一目了然。下面大战已经开始,号角声、擂鼓声、喊杀声,不断地传入众人耳中。
“快点,快点,就在那儿!”眼见马上就要到达山头,杨帆催促着。
“快点,快点,翻过那个山头便到了!”杨帆话音刚落,不远处竟然也有人喊着——听口音是西夏人!。众人四下一望,却不见人影。
“在山头那边!大家快占领至高点!”杨帆立即命道。
“飞儿几个保护大人,其他人跟我冲!”林冲一跃而上,鲁智深也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刀盾手向前列阵,火枪手、弓弩手随后,快前进!”杨帆深知两军交战地势之利是多么地重要,他大声地督促着。
山头那边,拓跋勒也做出了相同的判断,他提了狼牙棒,领了几个武艺出众的步跋率先向山头奔去,其余之人也列阵引弓,奋力向前。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
几乎同时,林冲、鲁智深几个与拓跋勒一伙冲上了山头。打斗随之生,林冲擎了一把钢枪对上拓跋勒,两人武艺相仿,缠斗了几个回合未分胜负。而鲁智深这边则大杀四方,一根响尾棒力俞千钧、虎虎生风,瞬时掀翻两名使刀的步跋。如此一来,宋军占了上风,冲上来的十几个西夏步跋,不断有人倒下。
然而山坡之上,却是相反的情况。西夏步跋擅长山林逐险,而宋军的弓步兵则习惯平原作战,双方的登山度,明显西夏一方占尽优势。
山头之上,拓跋勒已是以一敌四的局面,他不断的后退,臂膀、腹部被划破了几道口子。而在这时,西夏的步跋大队终于接近山头。拓跋勒突然向后一跃,沿山坡向下滚去,与此同时,如蝗的箭矢射向山头。
“卧倒!”鲁智深喊道,林冲几人立即俯身在地,躲过直射过来的箭矢。几人还未起身,第二轮的箭矢已到,这次却是抛射,如雨的箭矢落在山头。跟着林冲与鲁智深冲上来的几名士兵,纷纷中箭,他们皆有披甲,只是受伤不轻,倒无人毙命。虽是如此,但战斗力已失。
西夏军见前面无人站起,停止放箭。拓跋勒手一挥,一队步跋又冲向山头。此时他们离山头已近,转眼便到,眼见就要冲到顶点,不想山顶之上,林冲、鲁智深突然跃起,枪如蟠龙闹海,棍如猛虎下山,打的这队步跋纷纷滚落山坡。
“哈哈哈哈,爷爷有这板甲,怕你那些鸟箭?”鲁智深拍拍胸甲,大笑道。
“放箭!”拓跋勒再次令道。
又一轮的箭雨射过来,林冲、鲁智深挥舞枪棒护住面部,箭矢便叮叮当当地打在了他们的铠甲之上,然后落下。
“再射!”拓跋勒恼羞道。
“哈哈,孺子不可教!”林冲笑道。
这次他们不用再拨打箭矢——宋军的盾兵终于爬上山头,持盾挡在两人身前。
先机已失,拓跋勒只能死战。他急忙整饬队列,亲自出马,再次向山头冲锋,希望趁宋军立足未稳之机夺回山头。
然而,察哥此次也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他不曾想到,这支派出去偷袭的队伍会在山上遇到阻碍。因为要从宋军后阵突袭进攻,所以察哥命拓跋勒所携并没有大盾牌这样的阵地防守兵器。他的计划是,这支队伍穿山而过,铁鹞子披甲冲锋破阵,步跋子随后收割果实,这样的战法自然用不着盾牌。
可是此时此地,铁鹞子部队成为摆设,要想攻上山头,只能靠步跋硬冲,在敌人占据高点,而附近又无多少掩体的情况下,没有盾牌的步跋,就是一个个的步靶!
拓跋勒身先士卒,他的狼牙棒已在翻滚下坡时丢掉,此时手里挥舞着一把钢刀。
迎接他们的先是一排火枪。拓跋勒触眼所及,先是二十几根铁管从盾牌隙中伸出,然后,伴随着一阵炮仗之声,那铁管之中便喷出了火光和青烟。拓跋勒久经战阵,当看到那一根根的铁管伸出之时,便感觉到了危险,他下意识猛趴在地,头顶传来嗖嗖的呼啸和下属痛苦的惨叫之声。
“小心火器!”拓跋勒大喊道,可是他的声音被湮没在一阵“啪啪啪”脆响之中。
一排,两排,三排,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