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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对周演上刑,我们不能再等了,不找到此人,怎么可能放心,”
周演的父亲周启年也是长老之一,“你们要上刑,我也同意,为了全族的生死存亡,我甘愿大义灭亲。”
族长听了各位长老的意见,思忖片刻之后说,“目前我们只能防患于未然,做好各项准备,启盛,你差遣几个消息灵通的四处打探异族人的踪迹,顺便查探有无适合迁移的地方,启炎,你嘱咐大家做好一些迁移的准备,同时安抚好族人,只是为防万一做的一些未雨绸缪之事,启年,你继续带人搜山,务求仔细,只要人没找到,就不能停止,远山,你带人继续审问周演,根据事态发展加大审讯力度,万不得已,可以上刑。”
会议结束,族长和长老各自散去,执行计划之事。
周远山也是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和族长同辈,还稍长几岁,把他请出来专门讯问周演,其良苦用心可想而知。
周远山来到周演面前,吩咐族人,“把演儿的绳索解开,我与他细细详谈。”
绳索一解,便要下跪,周演连忙扶住,看着老人,已感罪孽深重。
“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没多少时日了,只是希望你能怜悯族人,保留我们这一支周氏门人的骨血。昔日我们是洛州大族,河东周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夏朝内,世代高门,几代位列三公,如今,竟落到这步田地。”
“同是一族之人,岂能不知,”
“戾族本是边境蛮夷,后来夏朝二十九代皇帝赵寅收服之后,将他们引入炎族各大门庭,为奴为仆,未想竟酿成大患。”
未等老人讲完,
“不好,大事不好,”一道黑影闪过,正是族里刚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讯,他直冲族长的茅屋,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慌慌张张作甚,何事不能慢慢说来,”
“我在十里外看到戾族人的军队正往此处进发,很快就要到了,”
族长大惊失色,“终于还是来了吗,赶快到各家各户传信,让大家赶紧逃命,能走一个是一个!”
各家各户得信之后,哭啼之声已此起彼伏,正欲收拾行囊,往后山口逃遁。
未想到片刻之后,大军如影随形而来,带头的就是戾族征西将军、端亲王伊里察,身后跟着一百精骑,标志性的黑色甲胄,戾族弯刀,玄青鹰翅大旗,如同死神降临。伊里察肩上立着一只苍鹰,喙卷如长钩,羽毛似精甲,眼睛如黑夜。
“你们几个跟着飞影找到郡主,其余的跟着我,见到炎族人,无论男女老少,格杀勿论!”
“是,”
精骑所到之处,血光四溅,绝望之声,传遍全村如地狱鬼泣。
母亲已经得信,赶紧过来报信,“演儿,戾族人来了,赶快走,”
“我不走,此事因而我起,我岂能抛弃族人自己逃命,母亲,你带着家人和远山长老赶快逃吧,不要管我。”
“不行,你必须走,”
“不,我不走,”说完,把母亲一把推开。
一刻钟工夫,整个村里已经听不到一点人声,那个他救下来的戾族女孩阿克玛,正坐在马上、伊里察的身前,缓缓走到周演面前。
周演跪在祭坛之前,灭族之祸全因他一人而起,犯下如此过错,却成了最后一个还活着的人,殊为可笑。
“我救你一命,为何杀我族人,”周演看着阿克玛说。
“戾族与炎族不共戴天,与你救我之事无干,”
“那我救你的一条命,今日就要拿回来,”
“你有那个本事吗,”
周演拿着一把刀便要刺上去,刚一迈步,便被一支长戟拍了下来,几根长戟对准了他,刚要刺下去,
“慢着,”阿克玛向士兵摆手道,
“今日就放你一条生路,你我之事一笔勾销,他日你我再见,必分个你死我活。”
这一百精骑随即转头,卷起长尘扬长而去。
周演看着阖族人的死状,哀泣之声逐渐细不可闻,收敛尸骸,点起一把大火,烧了几日几夜。可周演犯下的罪,万死莫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