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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收起元光镜,片刻之后,白涟便被带到。
金参商脸色铁青,见到白涟前来,也不多问便呵斥道:“跪下!”
白涟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依言跪下,心中却在飞快的转着念头,只刹那间,他就弄清了形势。
定然是墨言上门问罪的。
这让白涟颇为意外,他有些惊诧的看了墨言两眼,想不到这个平时一向孤高冷傲的师叔,居然会为这种事情前来问罪,也亏他问得出口。
白涟自然也不会怕墨言登门问罪,他有外公做靠山,墨言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在白涟看向墨言的那一刻,墨言也正好看向白涟。
两人目光相撞,墨言冷冷的笑了一下。
这个冷笑让白涟心中有些打鼓,他悄悄看了看外公和舅舅,发现三位长辈气色也非同寻常,更得他们是被墨言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了。
白涟跪下后,道:“外公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金参商怒喝:“你干的好事!你竟然还敢问我,你……你……”,他一想到平日对外孙那样宠爱,到头来居然在外人面前这样说自己,只觉得又是气愤,又是心凉。
白涟抬头,双眼茫然的看向金参商,随即又看向墨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外公,我平时如何,你怎会不知?可千万别听信旁人的言语!那些人心怀鬼胎,说出的话也不可能是什么好话!”
金参商一开始虽然生气,但却不觉有多么愤怒,但现在,见他当面乱说话,更觉愤怒异常,竟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墨言坐在客位,冷笑道:“白涟,你这话是说我呢?我倒不知道,我心里究竟怀了什么样的鬼胎?”
白涟也不和墨言争辩,更不顶撞,只是跪下磕头:“墨仙长,是我不懂事得罪了您,那都是我的错。和我外公舅舅们无关,你要出气,尽管朝着我来,我向您赔礼道歉了。”
墨言听到白涟这种话,心中也不觉得如何生气,他微微笑了笑,问道:“你父亲临死的时候,曾经托我照顾你的,我虽然没来得及答应,但好歹千里送书,将你白家秘籍一页不少的送到你手上。我昆山也不曾有半点亏待你,救你性命,送你到外公家。当时你曾说大恩大德,将来必报。你不说感恩就算了,却在背后污蔑尊长,诋毁恩人?你就是这样报恩的?”
白涟道:“我何曾污蔑尊长?诋毁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记。可父亲临死,只有你一人在身边,我竟不能得见,实在是……不敢怨恨,却不想因为一本秘籍,引得师叔看我不顺眼,若果然如此,师叔你别找我外公的麻烦,我愿奉上白家真传,若还不能消气,我宁愿一死,让师叔心满意足……”
说毕,便要拔剑自尽于墨言面前。
岂料他刚刚横剑脖颈,便听到金参商一声怒喝:“够了!你这小畜生竟然如此对待恩人,简直是个猪狗不如!”
白涟原本以为自己被逼的横剑自刎,外公定然相帮,但却全然想不到,金老爷子居然如此怒骂自己。
他何等精明,一瞬间就知道今天这事儿绝对没这么简单,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朝着金参商跪下磕头:“外公!外公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
金参商气得不去看他,二舅金载物忍了这么长时间看白涟惺惺作态,已经是忍无可忍,当即走上去揪住跪在地上的白涟,怒喝:“小畜生,你知错个屁!你在背后,说些什么话来着?当我们不知道呢!”
白涟慌忙辩解:“外公,外公,别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没得气坏了身子,那墨言看着孤高冷傲,不过是一肚子坏水,他故意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情急之下,白涟也顾不得许多,竟然当面就骂起墨言来。
金参商重重的哼了一声,站起身一步步朝着白涟走去,白涟见到金老爷子脸上铁青,眼光中流露出憎恶之色,害怕的直往后退,却被舅舅提着领子,根本退不了半步。
金参商走到白涟跟前,举起手,啪的一下就是一个耳光。
白涟被惊呆了,他看着外公,隐约之间知道大事不好,却还想垂死挣扎。
“外公,我们才是一家人,切莫听了旁人的挑拨言语,就轻信了他……”
金参商怒喝:“道歉!”
白涟惊叫:“我便是做错什么,说错什么,也是年少无知……外公对不起,外公你原谅我……”
啪!啪!啪!
金参商下手又狠又重,只把白涟一张清俊的脸打成了猪头才罢手。金载物将他仍在地上,白涟自知今天难逃劫难,赶紧爬到墨言面前,磕头赔罪道:“师叔祖,师叔祖是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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