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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女人不同意公开他们之间的事,非要等到她爹娘回来再对外宣称他们好上了。其实他也理解,这一切都要怨那个姓许的,站在她的立场,前一刻才跟许家谈了婚事,后一刻又转投他的怀抱,若被人知道,确实容易引人非议。
尽管他们在下人面前表现得规规矩矩,可也挡不住他偷香窃玉的心思。每次趁她给自己换伤药的时候,他总会对她趁机偷偷香。
……
高堡镇,许家。
许志杰痴痴傻傻的毛病被医治好后,并未感激章家大夫的施救,反而将谷里的一切告诉了自家爹娘。甚至对章馥欢无端翻脸的事大吐苦水、狠狠抱怨了一通。
对章馥欢,许家老夫妇也见过了,虽然生得端正貌美,可给他们的印象并不好。
许夫人接着儿子的话嫌弃道,“那章家自以为在高堡镇有些名望,就不把别人放在眼中。那章馥欢更是没没规没矩、骄纵无礼,娘看她就不是一个品德贤淑之人,这样的女子难怪没人取,谁取回去祖上都得蒙垢!”她心疼的看着儿子,“杰儿,那样的女子再高贵也不能要,否则家里早晚因她变得鸡犬不宁。我们许家虽不是权势贵族,可在方圆几百里也是有名的富甲之家。凭你的才华和模样,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根本不需要为一个无德的女人伤心。”
许志杰始终有些不甘心,“娘,说起来我对那章馥欢还是有几分喜爱的。”
许老爷拍着他肩膀道,“身为男人,怎能为了一个女人折腰?你娘说得对,凭你的才华和本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委屈了自己去受女人的羞辱?自古有言,娶妻娶贤,她章馥欢纵有天仙美貌,可这样骄横无礼的女子是没人敢娶进家门的。娶了那样的,轻则自己遭殃,要是严重点说不定门风都要让她败坏。杰儿你放心,爹和娘一定会让媒婆给你挑一名贤淑温良的女子为妻,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能旺夫旺家。”
听完他敦敦教诲和耐心安慰,许志杰笑了笑,“爹,其实我还没把话说完呢。虽说我看上了章馥欢的美貌,可是我更在意他们家的那座药谷。您是不知道,那药谷里长得都是些什么珍稀草药,好多连我都没见过。”他眼里有着感叹,还有许许多多的贪婪,“要是能得到那谷里的东西,别说我们许家福旺三代了,就算十代都有余。”
听他描述,许老爷和许夫人都来了兴致,两双眼睛闪着亮光,拉着儿子追问起他近来的所见所闻。
对儿子的话,他们自然是不会怀疑的。他们许家以倒卖药材为生,他们儿子虽对医术不精通,可也是见多识广,他能把话说到如此,说明那谷里的东西就是罕见的宝贝。
许志杰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在谷里看到的说给了他们听,直听得二老眼放红光。
但说完后,他垂头重重叹气,懊恼又失望,“只可惜外人进不了那竹林。我也是因为不甘心想返回谷中,所以才擅闯竹林,以至于险些丢了性命。”
许夫人忙追问,“难道就没别的路通往谷里吗?”
许志杰摇头,“别的路就算有,恐怕也是险难重重。那日张管家带我去药谷的时候还特意让我蒙了眼,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其中的隐秘,而我被章馥欢赶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扔在竹林外的。我当时也不知其中的厉害,故而决定进去探探,没想到那地方竟如此诡异。”
提到在竹林里见到的情景,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好多白雾,熏得人看不清楚前面的东西。竹林里路都没有一条,他只能摸着竹竿行走。可最后脑子越来越浑浊,到最后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老爷接着问道,“杰儿,你确定那是通往药谷的必经之路吗?”
许志杰很肯定的点头,“确定。张管家带我去的时候我们就过路了那里,而药谷隐藏得如此深,加上竹林里诡异的景象,我敢肯定那就是通往药谷的必经之地。”
许老爷精明的小眼睛露出一丝狠厉,“那我们找个机会把那片竹林毁了!”
闻言,许志杰惊讶,“毁了竹林?”
许老爷点着头,态度更坚决,“既然那是通往药谷的必经之地,那肯定是要毁的。而且我们还必须提早行动,以防那章允随时回高堡镇。”
自家爹的目的许志杰当然清楚,而他说这些,不就是想让自己爹娘帮忙想办法么?
而这个办法确实让他满意……
不声不响的毁了竹林,再偷偷的潜入药谷中将谷里的人除掉,趁着章允还未回高堡镇前将谷里的草药全部占有。就算章允回来发现了,他们早已买了草药赚足了银子。而且,只要他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是他们许家干的?
他微眯着眼得意的勾起唇角,越想越激动。
占有那些药材是必须的,而药谷同外面无联系,到时候他想办法把章馥欢囚禁起来供起来玩乐,估计也没人会知道吧?
前去竹林蹲守的人虽然没得手,可听说章馥欢身边那个男人已经受了伤。那个人也是有本事的,他绝对不能轻视。后面他还要多找些武艺高的人去,不信杀不了他!
……。
这日,章馥欢正在地里巡视,小安从老远的地方跑过来,边跑边喊,“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章馥欢也不敢大意,赶忙小跑了过去。谷里的情况她比谁都了解,没有大事小安绝对不会如此慌张。
“小安,出何事了?”
“小姐,有人、有人在……在砍竹子!”小安捂着心口,气喘吁吁的道。
“什么?!”闻言,章馥欢大惊,拔腿就往木屋的方向跑。
她准备回屋多带点防身的东西,可刚跑近木屋,某个木头男人正好出来了。
“出何事了?”看着她脸上的虚汗,男人眼眸一沉。
“有人想毁坏竹林!”章馥欢简单的解释完,立刻回屋翻找自己要的东西。
男人俊脸一沉,拔腿就往出谷的路跑。
“唉唉……你快回来啊!”章馥欢跑出门的时候见他跑远了,追在后面直叫。她这会儿倒不是着急竹林被毁,因为毁竹林意味着寻死,她刚急躁是因为听到这件事而生气罢了。此刻她更着急的是他背上的伤,刚结痂呢,怎么能瞎跑?
“哎呦!”还从来没这么着急的在自家小路上跑过,她被一凸起的土块绊了一下,顿时扑在了地上,还差点翻进旁边的沟地里。
就在她红着鼻子试图爬起来时,眼前出现木头男人的双眼,她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望着他。都跟他说过了她没轻功,哪里追得上她啊。
男人也没说话,只是蹲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弹掉她身上的泥土,又替她理了理肩后的细发,然后打横抱着她往谷外走。
“你放我下去吧,我没摔伤。”坐在他臂弯里,她紧张不安的劝道,“你身上还有伤呢,可别把伤口扯裂了。”
“我的伤死不了人!”男人冷硬的回了一句,顺便将臂弯收紧了一些。这点伤同他征战时所受得伤比起来,算什么?
“可我想想就替你疼啊。”章馥欢撅着嘴,不满他的态度。什么人嘛,担心他他还不乐意。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眸光深邃的看着她。
“怎么了?”
“我想要你。”
“……”他突来的话让章馥欢大瞪眼,脸颊、脖子、耳朵一下子全涨红了,举手就朝他肩头乱拍打,“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男人不但没怒,反而罕见的勾起冷硬的薄唇。
至少她没拒绝……
……
密林边,确实有人在砍竹子,不过下场并不好。
眼看着同伴挥着柴刀突然晕厥,旁边的人又惊又慌,赶紧上前将其抬走。很快,又有人接替上,同样的没过多久就晕厥了过去。
如此不断的晕厥,可候在一旁的人也没见要离去。
在密林中看着外面的一切,章馥欢肺都快气裂了。他们居然不怕死!
这还不算,从坡下出现的人手里还举着火把,把砍竹子的人都叫停了,“住手,别砍了,再砍下去我们都得死!这林子里有鬼,我们进不去,直接用火烧,我就不信烧不尽!”
“你们是什么人?”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带着木头走了出去。
“你们……”见到他们从竹林出来,一群准备毁林的人吓惨了,大白天都跟看到鬼一样。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章馥欢指着拿火把的人,别看在这里她个头最小,可气势不输任何人。
一群农夫打扮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着你,眼神交流过后,全露出凶相朝他们扑过去。这一男一女能从里面出来,肯定就能进去,若是能捉住他们,弟兄们就不用死了!
章馥欢还没出手,身旁的木头男人已经先冲了出去,而他手上还多了一根折断的竹子。
可就是这么一根竹棍,在他手中犹如尖利的长剑,随着他猛健的身姿,在空中‘呼呼’作响。几个眨眼的功夫,竟把一群不知什么玩意儿的人全打趴在地上。
章馥欢看得热血澎湃,激动得跳脚直拍掌,“木头快打死他们、快打死他们——”
男人也不嫌弃她在旁边看热闹,耍着竹棍的动作更加潇洒帅气,使得竹棍更加锐不可挡。
当你竹棍一端凶狠的刺进其中一人胸膛时,其他人那才真是怕了。
“啊——”
“快跑——”
没有人敢再迎战,连爬带滚的往坡下逃。
“哈哈……哈哈……”看着他们屁滚尿流的逃跑,章馥欢笑着跑过去,木头刚转过身,只见她突然扑在自己身上,“木头你好棒哦!”
她突然的投怀送抱让木头都有些受宠若惊,眼前的她仰着头,眼眸似月,皓齿如玉,精致的小脸盘上犹如开了花般,璀璨迷人,她柔软的双臂圈着他腰身,无形的融化着他心底的冷硬……
可她也有不解风情的时候。就在他欲丢掉竹棍搂上她时,章馥欢推开他,拉着他手腕就急着要回镇上,“木头,我们快些回去找救兵。这些人太过分了,不弄死他们我不甘心!”
敢砍他们家竹林,还想放火,简直是找死!
……
看着落荒逃回来的人,许志杰气得不行。
“你们这群废物,不知道往别处躲去吗?谁让你们回来的?”
“许公子,我们是回来向你求救的啊,那男的好生厉害,你说我们该如何对付他?”其中一人不怕死的问道。
“你还敢问?!”许志杰气红了眼,忍不住低吼,“打不过人家你们还有理了?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银子,你们不但没办好事,还一个个蠢得跟猪一样,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哟,许公子在发火呢?”
突然一道女声传来,许志杰和跪在地上的人都为之一惊,寻着声音往房顶看去,更是惊愕不已。
“就、就是他!”一人指着章馥欢身边的男人对许志杰诉状。
“闭嘴!”许志杰脸都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