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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娘亲,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让我知道?莫非是要那啥那啥?”小冬瓜看看祁煊,又看看孟茯苓,故作不解。
不等祁煊和孟茯苓回答,小冬瓜又奇怪道:“要那啥那啥,不是要回房?难道你们要在外面?”
“什么那啥那啥,你这小家伙学坏了。”孟茯苓听后,颇感无语。
“睡你的觉去,管那么多做什么?”祁煊俊美的脸上,难得涌上可疑的红晕。
“得了!我就不碍你们的事了,你们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小冬瓜一副被人嫌弃的委屈相,撇了撇小嘴,一步三回头地走向自己的寢房。
“这臭小子!”祁煊有些无奈。
孟茯苓收回注视小冬瓜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祁煊,“说吧!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推我到桃林!”祁煊望了孟茯苓一眼,略显不自在。
“桃林?”孟茯苓有些疑惑,倒也没多问,亲自推动着轮椅。
将军府中最后面的院落有一处桃林,因为杂事过多,孟茯苓也很少来。
此时,桃林四周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道轻纱遮成的罩,点点灯火笼于其中,将桃林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浅浅的金色。
粉色的桃花簇立在枝头,一片迷蒙之中,显得唯美至极,让人有种置身梦境之感。
孟茯苓往桃林中的凉亭望去,见凉亭中罩以同色的轻纱。
且,满目的姹紫嫣红,各种鲜花一盆一盆的摆放在的石阶之上,如此看去,只感觉仿佛进错了季节。
此刻明明是冬季,怎会有如此多新鲜的花?摆放得很有规律,和满林的桃花一点都不冲突,可谓有点睛之效。
孟茯苓一步步地踏入桃林之中,微风吹过,粉色衣袂飘飘,偶有桃花瓣飘落。
她不由自主地转了个圈,面向祁煊,巧笑嫣然,宛若误入凡尘的仙子。
祁煊看痴了,觉得此景再美,皆比不上她的一颦一笑。
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步步地走向孟茯苓,“茯苓!”
孟茯苓转身之际,便见祁煊走向她,面上露出惊喜、与难以置信,“葫芦,你能站起来、能行走了?”
伊千重和孟茯苓说过,祁煊要想完全恢复,必要耗费不短的时日。
孟茯苓便以为祁煊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行走,所以,她此时才会如此激动。
“是的,我能行走了!”祁煊走到孟茯苓面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原地转着圈。
两人畅快、满含喜悦的笑声,响荡于桃林之中。
在祁煊放下孟茯苓之后,她靠在他胸前,轻捶了他一下,“老实交代,你什么开始能走的?瞒了我多久?”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祁煊没答,只笑道。
“是啊,好大一个惊喜!”孟茯苓面上的笑容不止。
“这样就满足?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祁煊低头轻咬了她的耳垂一口。
“还有什么惊喜?”孟茯苓仰头望着他,毫不掩饰她的期待。
祁煊笑得很温柔,拿出一枚戒指,那戒指是羊脂白玉所制,被细心打磨的光滑圆润,中间镶嵌以鸽子血宝石。
他单膝下跪,一手握住戒指,一手轻执着孟茯苓的手,极其深情道:“我愿倾尽我所有的一切,去爱你、疼你、护你一世无忧,此生只爱你一人,茯苓,嫁给我吧!”
祁煊的眼神很真诚,饱含了浓烈的爱意,孟茯苓眼睛泛酸,激动中交织着感动。
她回想起,这一路走来,他们历经了种种磨难,不管再难,都携手坚持,只想着总有一日,能远离是非、远离阴谋、安稳度日。
如今,心中所想的幸福就在咫尺,孟茯苓的泪水忍不住溢出眼眶,手掌攥得紧紧的。
她确实想要一场异于古人的婚礼,却忽略了求婚的步骤,现在,鲜花与戒指都有了,不可谓不浪漫。
当时在岛上,两人苦中自我安慰之时,她说起现代化的婚礼,无意中说到需要戒指,可她并没有说起如何求婚,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孟茯苓此时心中涌上万千股情绪,眼前只剩下祁煊一人,以及他那句‘嫁给我’,还回荡在耳边,她无心去想别的问题。
“葫芦!”孟茯苓泪眼朦胧地看着祁煊,用力地点头,哽咽道:“我愿意!”
这三个字,在祁煊听来,比天籁还要动听。
他动作轻柔、如做着世间最神圣的事,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进孟茯苓的手指。
后,祁煊猛地站了起来,将她搂到怀里、紧紧地,仿佛要将她镶入他的身体里一样。
“茯苓,我爱你!”祁煊心腔中填满激动、与狂喜。
此情此景,唯美而浪漫,却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
孟茯苓吓了好大一跳,急忙从祁煊怀里抬起头,一看,竟是小冬瓜、风临、无意,还有祁煊的几个亲卫等。
他们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个个都笑得很开心、十分卖力地鼓掌。
特别是小冬瓜,他站在最前面,明明手掌最小,却鼓得最卖力、笑得最为灿烂。
孟茯苓刚才被祁煊所感动,没有现他们的到来。
而祁煊不愿出声,怕破坏了他的求婚,他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出掌声。
不用说,肯定是小冬瓜带着他们,偷偷跟来的。
“娘亲,亲一个、亲一个…………”小冬瓜带头起哄,要祁煊亲孟茯苓。
孟茯苓顿觉尴尬,祁煊却在众多掌声中,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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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府中每个人看到她,都笑得别有深意、略带暧昧。
因为祁煊求婚的事传遍了全府,人人都觉得甚为感人。
孟茯苓也才知道,原来祁煊会知道那求婚方式,是从小冬瓜口中得知的。
是她和祁煊岛上带伤回来不久,祁煊就与小冬瓜无意中说起、他和孟茯苓的婚礼。
小冬瓜便给祁煊出谋献策,增加了以戒指求婚一项。
此后,祁煊就背着孟茯苓努力锻炼双腿、着手让人打制戒指。
至于小冬瓜会知道这求婚方氏,是以前孟茯苓闲时说起的,她也没想到小冬瓜会记在心上。
不管怎样,孟茯苓都很感动,甚觉幸福。
令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岛,与祁煊举办婚礼。
不过,要搬离京都城,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安排。
如,祁煊辞官,需要办理许多手续,还有尚芷柔的事。
祁煊求婚时摆放的花都珍稀难寻,其中有几盆是尚芷柔提供的。
尚芷柔因为身体不好,常年待在公主府,无事时,喜欢侍养各种花草。
既然得了尚芷柔的花,祁煊答应过要帮她与赵天临牵红线的事,更要帮忙。
祁煊还想,成与不成看他们自己,没想到事情很顺利。
原来赵天临也对尚芷柔有意,只是一开始不知道她的身份,寿宴那日,她又恰巧身体不适,无法出席。
之后,尚芷柔一直在公主府中养病,以致于,赵天临寻不到她、更无从打听她的下落。
经祁煊出手相帮,赵天临才知道尚芷柔是大楚国的三公主,便向皇上求亲。
众多儿子之中,皇上最疼爱得是小冬瓜,而女儿,则是尚芷柔。
他顾及尚芷柔身子素来不好,不舍她远嫁他国,但架不住她苦苦相求,最后,只得同意了。
赵天临和尚芷柔这对有情人能如愿在一起,祁煊功不可没,连孟茯苓都开玩笑说他有当冰人的潜质。
处理好京中的一切事务之后,终于到了离京这一日。
真正要离开了,孟茯苓竟生出了一丝不舍,小冬瓜和祁煊的心情也同样复杂不已。
“娘亲,我们终于要走了。”小冬瓜趴在孟茯苓怀里,语气闷闷的。
孟茯苓摸了摸小冬瓜的头,没说什么,不禁回想起在京中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喧杂之声,打断了孟茯苓的思绪。
“葫芦,生什么事了,怎么——”孟茯苓掀开车帘,问外面的祁煊,但剩下的话,因入眼的一幕,全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