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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觞楼啊。”叶数得意洋洋的回答。
先生又盯着叶数的画看了半天,不解地挠着头:“我怎么看不出这是飞觞楼?”
叶致歪头看到了叶数的画,明明就画了个浑身长毛的大怪物,虽说的确是栩栩如生,却是凭谁也瞧不出飞觞楼来。
“我这是变形中的飞觞楼,是我做梦的时候看到的,这飞觞楼其实是个大妖精变的,平时就是现在的样子,等到天一黑,就变成这样了。哇!专门吃小孩!”叶数描述完,猛地转脸冲叶致做个鬼脸,倒真把叶致吓了一跳。
叶致实在想象不出叶数脑瓜到底装了些啥,却又忍不住想笑,只得无奈地将头别向了一边,却猛地发现一直跟在叶攸身边的云桃不不见了踪影。
叶致慌忙再看向叶攸,只见她正低头强憋住笑,既像是被叶数逗得,又像是什么阴谋得逞了般。
“二小姐,你可莫要玩笑,老朽看你这妖精画得倒是颇有几分神韵,若是你将心思用在这正经处钻研,绘画水平……”岑夫子苦口婆心絮叨起来。
叶致却是心下焦躁不已,她心知云桃定是得了叶攸指示对叶数使坏去了。
怎奈一来岑夫子正揪着叶数不放,使她无法提醒叶数。
二来是即便提醒到了叶数,以她的直冲脾气,解决手段便是冲上去与叶攸打上一架,反倒会将事情越闹越大。
叶致看向琼琚,琼琚心思机敏,顺着叶致的目光朝叶攸望将过去,便晓得了叶致的打算——叫她找到云桃看个究竟。
琼琚趁着众人注意力都被夫子吸引了去,悄悄闪身离开了。
叶敏处事向来滴水不漏,即便事不关己,也定是要掌握住全局脉络,以备不测。
只是再机敏不过的人,都生不出两幅脑子,叶敏既要专心作画,又图其在夫子面前表现压过叶致,本就已经十分辛苦,此时哪还有心思再理叶攸的事,也正是幸好因为如此,才没叫她发现了琼琚的行迹。
叶致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画,不多时,琼琚便行色匆匆地回来了,俯身凑在叶致耳边说道:“小姐,云桃去了飞觞楼,在二小姐的点心里撒了把细沙子。”
叶致差点没笑出声来,好个叶攸,果然是有仇必报,不过偷偷在别人点心里撒沙子这种伎俩,也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叫对方吃了一嘴沙子,除了能叫笑笑,还能有多少好处不成?不过以叶攸的段数,能想到这种瞎包的主意倒也不算稀奇。
琼琚说完,一副“这可怎么办”的样子望着叶致。
叶致瞧了瞧叶数,就见这丫头正心不甘情不愿地一边嘟囔着,一边按照岑夫子的要求重新画着画。
再瞧叶攸,此时正缠着岑夫子问东问西,一副恨不得岑夫子夸她“你是最棒最努力”的模样。
唯有叶敏始终心无旁骛地画画。
叶致心下有了主意,拍拍琼琚示意她知道了,自会处理,随即便继续画起画来。
琼琚也甚是担心过会子叶数吃了一嘴沙子,不单遭罪还要闹事。
可是见叶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晓得她是心里有了打算,便也放下心来,老实守在一边。
眼看日正中天,几位姑娘均是又饿又渴,画作却还均未完成,叶数第一个受不住了,举起手来说道:“夫子,我们好累啊,能不能休息了?”
只有夫子同意休息才能吃点西,自己的计划才能实现。所以听叶数说要休息,不等叶致与叶敏反应,叶攸便抢着兴奋地帮起腔来:“是啊夫子,我们先休息吧!”
叶敏此时正好放下了画笔,瞧见叶攸神色,脑筋又重新活泛起来,当即察觉出了叶攸表现中的不同寻常。
只是一时间揣摩不出个究竟来。
叶致微微一笑,看来叶攸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好戏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好好叫她看场好戏。
岑夫子也热得不轻,要不是对绘画的热情太高,早也巴不得休息一会子,此时听得叶数与叶攸要求,自然应允。
得了夫子令,各房的丫鬟们纷纷伴着自家姑娘来到花园花廊下歇息,随即又一同回到飞觞楼去为姑娘们去拿点心。
叶致派了伽罗取点心,留了琼琚在身边,接着详装赏花,与琼琚退避到一边,如此这般悄声交代着琼琚。
叶致除却一匣点心,还带了壶酸梅汤。
不一会儿功夫,伽罗便首先拎着食盒回来了,琼琚得了叶致指示,迅速从伽罗手中接过食盒,取出酸梅汤来倒好。
此时甘棠、云桃及锦涵也前后脚回来了。
几人刚把食盒放好,叶致便起身领着琼琚将倒好的酸梅汤分赠给三位姐妹。
叶数听到说有酸梅汤喝,主动上前端了一杯,没等叶致说话,便仰脖喝个精光,叶致与叶攸叶敏三人都叫她豪放的气魄吓得有点儿傻眼。
叶致强忍着笑意回过神来,伸手端起一杯酸梅汤交予叶攸,却在叶攸伸手接过时,有意抢先一步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