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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请三思啊！”
刹那间，观望台上，无数宗门弟子，纷纷出声，恳请宗主，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因为一个辰天，连累了整个宗门。
“闭嘴！”
坏老脸容一怒，大喝一声，天武境巅峰的气势，猛地散开，宛如风暴，席卷八方，镇压一切骚动。
所有人身子一颤，顿时失了声。
路铭脸色变幻了一下。
他就站在坏老身边。
坏老浑身气势爆发，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冲着他去的。
“老东西，难不成，你还敢真的动手？”
路铭心里想道，就在他准备开口，呵斥对方时，一道冷哼声，蓦然间，从天马飞车上传出。
那个头戴斗笠，身着衰衣的老者，轻哼一声，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目光，猛地一凝，形成一道，璀璨的亮芒，陡然扩散，直接将坏老的气势，全部震散。
他的目光，落在生死台。
那一瞬间，不知有多少人，脑海轰鸣。
其中，坏老受到的影响最大，他身子一颤，脑海轰鸣，胸口如同遭遇钝击，喷出大口鲜血，脸色苍白。
“极境。”
他喉咙苦涩，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师叔。”
“师兄。”
司马灵和颜老，最先反应过来，他们强忍住，身子内，几乎要翻滚逆流的气血，赶忙跑到坏老身边，扶住他。
“坏老。”
这时候，辰天也是一惊，大喊一声，神色关切。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
观望台上，数万名宗门弟子，还没看清什么时，就见到，那个在前一会，还无比强大的太上长老，这一刻，就直接被震得脸色苍白，口吐鲜血。
“蝼蚁。”
千丈峰，生死台上，静得可怕。
一道嘶哑的声音，从天马飞车上传出，落在每个人耳中，形成滔天轰鸣。
极境。
这是坏老，遭受重伤后，说出的两个字。
或许，普通的宗门弟子，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不知晓，代表着什么。
但是，处在生死台上的一群人，他们本身的见识，就都是不凡的。
对于极境，他们知晓。
这是一个武道境界，是天武境之上的武道境界。
极境，那才是真正的强者。
走出去，都会被人尊敬的强者。
“罢了罢了。”
坏老叹了口气，整个人，刹那间，仿佛老了许多。
他勉强站起来，深深看了辰天一眼，而后，目光悲伤，带着凄凉，转过身，独自一人，走下了生死台，走下了千丈峰。
千丈峰，那一条种满流枫树的小道，原本是一片青葱的林木，在刹那间，变得枯黄了。
无数枯黄的叶，在空中翻飞，在诉说着，凋零的哀伤。
坏老独自一人，走在这条小道上。
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萧瑟，是那么的悲伤。
他，走了。
辰天，怔怔地看着，看着这一幕。
他的心，在痛，如被冰冷寒刀，刺进骨肉深处。
可是，这一切，一切的愤怒，他没有表现出来。
而是，深埋在心底。
若是，此番我能不死！
那么。
这仇，终有一天，他会报。
这恨，终有一天，他会雪。
“哎！”
司马灵心里深处，升起一股无力感，他轻叹一声，看向辰天。
“辰天，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宗门，是你选择拜入了浮云宗。宗门，愧对你了。”
在阳灵宗面前，浮云宗，太弱小弱小了。
面对这等庞然大物，他们，没有能力去抵挡，只能，为了大家人，选择去妥协，去牺牲某一个宗门弟子。
尽管，他不舍，他不愿意。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残酷，他必须去妥协。
“宗主，不，我没拜错宗门。”
辰天摇头，将心中的怨与恨，深深埋藏，像个没事人一样。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看在我辰天眼里。哈哈……宗主，无需对我有愧，若有来生，我依然会选择，成为浮云宗的弟子。”
辰天哈哈一笑，只是，他的笑声，有些凄凉，有些悲哀，有些绝望。
司马灵无奈，深深看了辰天一眼，似乎是在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