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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瞟了眼楼上,对他道:“你大嫂在上面,现在你回来了,刚好可以陪他。”
曲尧泽听到“大嫂”两个字,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去了二楼休息室,敲了敲门,里面便传出一道清亮的男声,请他进去。曲尧泽推开门,入眼便是坐在窗户后翻书的青年。
青年看到他,笑着起身:“阿尧回来了。”
曲尧泽点点头,喊他:“单大哥。”
单晚茶就是曲父曲母给曲家大哥挑选的结婚对象,跟曲大哥同一年的,也是二十七岁,与他大哥是一起长大的。有时候单晚茶也来曲家,曲尧泽和他还算熟悉,不过毕竟年纪差了好几岁,没什么共同话题,而且单晚茶本身话很少,曲尧泽也不是个多言的人,所以两人也没什么深交。
但单晚茶人挺好的,把曲尧泽当弟弟一般,曲尧泽记得小时候每次单晚茶来家里,都会给他带小礼物,一把木制手枪,或者一架小飞机,他总是很喜欢。
这几年,单晚茶反倒不常来曲家了。
曲尧泽起先不明白原因,后来有一次,偶然撞见单晚茶注视他大哥的眼神,他突然就懂了。
偏偏单晚茶性子温吞,这么多年,一直没表露过。
曲尧泽能猜到其中一些原因,一来他大哥一直有固定女友,二来可能单晚茶碍于家世,不敢有幻想。也许在单晚茶看来,他大哥的婚姻是注定要跟政治挂钩,要用来联姻的,而单晚茶的家世,差了那么一点。
单晚茶的父亲是曲老爷子曾经的勤卫兵,后来跟着曲父,被提拔至营长,一直依附于曲家。
而曲尧泽的大哥,不说他有一个交往两年的女朋友,就单单说他和单晚茶的身份地位,也是有不少差距的。按理说,如果要政治联姻,以他大哥的身份,京城里的名媛贵少随他挑,怎么也轮不到单晚茶。不过这桩婚事是曲父曲母决定的,旁人无从置喙。
可也正因为曲父曲母的一意孤行,才造成如今的尴尬局面──单晚茶被留在曲家,曲尧泽的大哥却天天不见人影。
此刻曲尧泽看着面前温雅的男子,在打完招呼后,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单晚茶倒看不出喜乐来,面上一直带着笑,道:“刚刚看到你了。”
他指了指窗外,那里刚好对着大院正门,也难怪他能看到。
曲尧泽想起在车里和周繁木的亲吻,不觉有些赧然,不过幸好单晚茶并非促狭之人,只了然地笑了笑,便放过了他。
这也是曲尧泽喜欢单晚茶的一个原因,温和守礼,进退得体。除此之外,他还挺欣赏单晚茶的隐忍性格──对方暗恋他大哥,在他大哥身边十多年,却能忍着那份感情,默默地守候。换作是他,他就做不到,要么得到,要么彻底离开。当初如果周繁木继续跟梁文笙一起,他肯定会出国,并且不会再见周繁木。
但他也比单晚茶勇敢,因为周繁木一旦表示要跟他一起,他便不会再放开周繁木。可单晚茶即使要和他大哥结婚了,也看不出有多高兴,甚至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当然,或许是他跟单晚茶的情况不同,他毕竟有曲家做后盾,而且也是周繁木主动挑明。而单晚茶和他大哥的婚姻,是他父母决定的,似乎并没有征求他大哥的同意,弄得他大哥和女友分手。这些天他大哥连面都没露,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不过默默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曲尧泽是懂的,他想到自己当初在得知周繁木为了梁文笙,不惜和周老爷子争吵时的那种心情,对于单晚茶此刻的一些情绪,他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仔细看了单晚茶一会,曲尧泽忽然道:“我是不是该喊你大嫂?”
单晚茶错愕地看他。
曲尧泽道:“爷爷让我喊你大嫂。”
他爷爷刚刚的确用了“大嫂”这个词,想来是认同了单晚茶的身份。曲家如今还是曲老爷子当家,既然老爷子都同意了,那曲尧泽的大哥就更不可能违抗家里的命令了。
只是这样一来,曲大哥的心里抵触可能也越重了。
这样的局面,也不知道对单晚茶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