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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学境扶着林风进到书房,帮着坐下来,忽然似想起了什么,有些手忙脚乱的把书案上的那张画像收起,脸色有些微红的道:“闲来无事,随意画着玩的,读书人本不该画这些东西的,只是难免静极思动,心生杂念,乱了读书人的本分,这位林大哥勿笑。”
匆匆一眪之下,林风还是看出画像之人与叶嫣然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由暗笑,读书人原来也不老实,又一想,如叶嫣然那等女子,不单单读书人,只怕是个男人就会有些非份之想,便是自己又何曾没存着几分其他的念想?
虽然身上痛楚难捱,但还是忍不住甩了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来非份之说。”
方学境闻言,便仿佛突然遇到了平生的知己,神采飞扬,连连道:“好词!好词!真是好词!妄我读书二十载,竟不知世间有如此佳句,想不到林大哥学识竟如此渊博精湛,小生到是有点坐井观天了。”
林风汗颜不已,心道,自己哪里有什么学识,不过借用古人的说辞罢了,看来以后还是少卖弄一些才好。想到这里有些尴尬的道:“惭愧,我只是借用古人的词汇,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
“古人?”方学境有些疑惑的道,“小生虽不敢说读尽天下名书,但自觉也看过不少圣贤名著,史传古记,尤其是圣人李白的诗词,更是烂背于胸,但并没有看到过如方才那样的佳句是出自哪个古人之口?”
林风暗骂自己多嘴,想了想,回道:“也许并没有载入史册,只是一代一代口传下来的吧?”然后赶紧转移话题道:“不知令尊是哪位大人?”
见林风提起父亲,方学境立马一本正经的道:“家父方正,乃儒林之首.....”
林风吓了一跳,至于方学境后面一大堆的废话他直接漏掉。在学院的藏书楼里他在一本名人传记里看到过方正之名,一身浩然正气可撼青天,并且德高望重,万人敬仰,帝国读书人都尊其为老师,便是在邻近帝国也是名望颇高。
看着方学境有些肃穆的神情,但说起话来却啰啰嗦嗦的一堆废话,不禁有些奇怪的想到,方正为万人敬仰,怎么教出来个这样的儿子?莫非高压之下,读书读得脑子出了问题?
这时,忽听方学境“哎呀”一声:“夜已经这么深了,你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却还在与你说个没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小生以后睡觉只怕都不安稳了,如果连觉都睡不安稳,那么书便也读不下去了,读书人若是读不下去书便也不配称作读书人了......”
林风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乱响,急忙打住方学境的话头,道:“是极,是极,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方兄弟,你还是先帮我找个住处,然后你再继续温故而知新......”
林风忽然有点抓狂,他觉得再跟方学境说下去,自己也会变得废话连篇起来,赶紧刹住话题。
方学境眼睛有点发亮:“好个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真真是知己呀,等明日林兄好些后我们再继续探讨书中的奥义!”
林风闻言差点直接昏过去。
......
林风被方学境安排到一间闲着的卧室,又说了一堆废话后才退了出去。
林风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却苦笑了一下。
想不到这次小命真的是差一点就玩儿完,若不是自己最近修炼有些感悟,只怕现在早已是个死人,那可真是应了客死异乡那句老话。
至于想要掳走和杀死自己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帝国宫里的人,只是实在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侵入大将军府来拿自己。想到这里却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向无敌久经沙场,本身又深不可测,怎么可能有人侵入而不自知?
良久,林风平复一下心神,暂时也不去想那么多,先把伤养好再说,当下开始盘膝打坐内视疗伤。
方学境回到书房,脑中犹在想着那两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哎!枉我读书二十载,居然不知道书中还有黄金屋,书中还有颜如玉,真真是丢煞人也;黄金屋到是好理解,颜如玉是什么呢?是女子么?若是女子想必也是个绝美的妙人儿。
想到这里方学境忽唾了一口,非礼勿想,最近怎么老是想起女子?真是大大的不该,若是被父亲得知,非罚我抄写一百遍道德经文不可。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蒙面女子。
哎!父亲总是逼我读书,说什么将来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大官,能与心爱的女子双宿双栖那才够逍遥快活!那才像是神仙般的生活,哪里如现在一般,就如提线的木偶,连自己的思想都不敢表露。
方学境正自哀自怨的发着牢骚,忽听的院中传来轻轻的一声咳嗽。
“是父亲回来了!”方学境连忙正襟危坐,并装着正在背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