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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觉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劫数,命中所带,以后会是什么样,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柳元章问:“主持,难道真的会如我妻子在梦中所说,这孩子以后会得道飞天吗?”
“这四个字,正好印证了令公子一生的经历,他无师自通就能写出这几个字来,说明就是命里带的,所以居士也不必为此而烦恼。”
“我并非一定要他以后考取功名,只是这道法虚空,原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若是他以后走上这条路,那岂不是误了终身?”
圆觉道:“令公子生来有灵气,以后注定不是凡人之辈,所作所为,定将泽福众生,虽然有诸多凶险和磨难,定有人相助,逢凶化吉。居士认为道法虚空,是因为没有见过,待日后居士见到的时候,自然就相信了。”
柳元章听了,虽然还是隐隐担心,但圆觉的这番话让他放心了不少,便道:“多谢主持开导。”
圆觉道:“世间无可信之事,又无不可信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是假,还要居士自己去辨别。”
柳元章沉默半晌,似有所悟。二人遂不再谈论这件事,又聊起了当前的国家的形势,柳元章不禁皱眉叹气起来,道:“现在朝廷昏庸,贪官鱼肉百姓,民不聊生。而且SD已经出现了造反,东北地区高句丽又蠢蠢欲动,图谋自立,内忧外患,再这样下去,恐怕国将不国啊!”
圆觉道:“现在奸臣当道,百官无能,居士还能秉持忧国忧民之心,诚为可贵。”
柳元章无可奈何地苦笑几下道:“让主持见笑了。元章自入仕之日起,就决心要倾尽全力为国效力,即便做不到高位,也要把自己的差事做好,多为百姓做事,为国分忧。怎奈受到奸人弹劾,被贬至此,看着现在越来越腐败的朝廷和日益危急的国家形势,可是空有一腔抱负,却无能为力,也只能报以长叹了。”
圆觉道:“若是为官之人都有居士这样的用心,那么国家现在也断不至于如此。只是这一朝一代,都有自己的命运,正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纵观历朝历史,无不如此。这命运并非天数,乃是人为之故。居士知晓历史,必然知道:每个朝代的兴衰,都是开创者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后继者则渐渐懈怠,贪图享乐,不理国事,以至于国力空虚。或为外敌所窥,或为内臣所谋,终究还是不能长存。昔日秦始皇拥雄兵百万,统一六国,开创一代霸业,可是二世皇帝统治残暴,致使秦朝不到十四年就灭亡。虽然历朝历代都有教训,但后代之人并不借鉴,朝代兴亡交替,都是这个缘故。”
柳元章听了,问道:“主持的意思,莫非当朝已到尽头了?”
圆觉道:“是兴是亡,老衲不敢妄自猜测,也只是依据史书来谈谈今世罢了。”
柳元章道:“我虽为官,现在这形势却也有些看不明白了,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呢。”
圆觉道:“居士也不必深忧,治理好这一方百姓便是极大的功德。一个朝代有它自己的定数,居士忧国忧民当然是好事,只是许多事也是改变不了的。”
柳元章听到这里,也大概明白了圆觉的意思,于是就不再说了。
又坐着喝了会茶,柳元章起身告辞。圆觉将他送到寺门口,柳元章向他道别:“今日与主持交谈,收获颇多,心中郁结得以解开,多谢主持。”
圆觉道:“居士不必多礼,这都是居士与佛有缘。”
“改日再上山向主持请教。”
柳元章遂告别圆觉,和张春下了山。
第二日上午,柳元章正在办公,衙役报告说外面来了个小和尚,自称是福音寺来的,柳元章赶紧将小和尚请进来,原来真是昨日带路的那个小和尚。
柳元章问:“小师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和尚道:“圆觉主持昨夜已圆寂,命我将这封信交给居士。”
柳元章一听圆觉已经圆寂,大惊道:“圆觉主持昨日还与我谈论禅理,怎么忽然之间就圆寂了?”
小和尚道:“主持修行已到,得道而去,居士不必伤心。”
柳元章听了,这才稍稍缓过神来,但心里还是有些伤感。小和尚把一封信交给柳元章,然后道:“主持要对居士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主持还说,居士与佛有缘,他日定会相见。”
小和尚说完就走了。柳元章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回过神来,赶紧拆开那封信看,毕竟信上说了什么,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