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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让洪涛看不顺眼的就是廷杖,也不知道朱元璋是咋想的,居然喜欢看打男人,大多数还是老头子的屁股。想惩罚有的是办法,何必要做这种特别幼稚的无用功呢。
顺便还有个东西必须加以限制,那就是言官们的弹劾。这玩意到了万历朝简直就成了党派之间互相骂仗的工具,根本起不到监督官员操守的作用。
你们不是喜欢骂吗,那好,以后不许明着骂了,只能给皇帝写密奏背后打小报告。而且处不处理、如何处理无权过问。
啥,怕皇帝处置不公?那好,为了公平起见,凡是言官都先要经过锦衣卫和东厂的彻查,证明你和你的直系亲属没问题之后,才有权力指责别人的过错。
其实这一招比廷杖管用多了,因为它符合人性。大多数人宁可挨板子,也不愿看到自己或者家人做过的坏事被公之于众。更不愿意看到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瞬间化为乌有,还要连累子孙去矿山里劳累至死。
“臣遵旨……”杨涟和高攀龙又互视了一眼,还是没法反驳。把廷杖说成龌龊有点大逆不道,皇帝这么讲可以,但做为臣子真是半个字没法说。
而言官的权力该不该被限制,这個话题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差不多从景阳十年起,六科的弹劾就基本失去了作用,无论上疏多汹涌皇帝一概不回应。
也不能怪皇帝偏听偏信,在两次涉嫌谋反的大案里六科官员都是参与重灾区,如何还能受到信任。补充到六科里的官员一年比一年少,已经处于半废弃状态了,想争取也没了基础。
另外景阳皇帝的工作方式好像也不需要六科在一旁提醒矫正,锦衣卫经过王之桢的多年清理,虽然只剩下五万多人,比之前少了近一半,但工作效率却提高了N倍,近乎于替代了六科和都察院的存在。
从早上讨论到黄昏,眼看着就要吃晚饭了,杨涟和高攀龙才被允许出宫回家。不过紧箍咒还没松,一个月之后必须拿着第二版《大明律》继续入宫问对。
“将魏忠贤、张然、王之桢叫来!”臣子走了,皇帝却还是不能休息,又开始了接下来的步骤。这就是独裁者的生活,事必躬亲,谁也不能信,又谁都要用。
《再推恩令》和修订《大明律》都是在动摇大明的根基,也就是触碰到了官僚集团和士绅集团的根本,比改变六部和军制还危险。阻力会来自四面八方,有明有暗,光靠在朝廷里说一不二远远不够。
想把这两项改变推动下去并顺利完成,也得有明有暗。海军、陆军和新军是明,锦衣卫、东厂、御马监、壁虎、统计司就是暗。
从这一刻起,这几个特务机构就要全部动员起来,盯紧朝堂内外的重点区域和人员,发现异常即刻上报,争取把一切有可能的意外扼杀在摇篮里。
只有度过了这段危险期,从根本上瓦解了传统势力的根基,新政才能继续扩大推广范围,皇帝也才有号令全国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