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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冯宸安由始至终连一个字也不敢说,灰头土脸,连滚带爬地跟着离开了。
因着身份的差距,门不当户不对,本来就入不了王府的眼。
但他的一颗心又死死地吊在王柠柠这么一棵歪脖子树上,才会年少轻狂,流出这么一句大言不惭的话语。
可偏偏这个时候王老夫人竟然松口了,还破天荒地当着众人的面点头同意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确确实实被人算计了!
背后的阴谋,可想而知。
等待他的,绝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炎夏热浪滚滚,又恰逢七夕,城中十万人家或在院子摇扇纳凉、或在茶肆举杯品茗、亦或在长街驻足观赏……
月已近中天,暑热依旧未曾消退半分。
至于王老夫人的一席话,众人是不信的。
若是定了亲,为何连船上之人是谁都不知道?又为何一口咬定小侯爷污人清白?
当然,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们也想不明白,然而也不必想明白。
读书人最擅长的不就是添油加醋。
仅仅半个时辰左右,这件事便传遍了黑城的每个犄角旮旯,成为一众人接下来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在王柠柠一行人离去之后,远处有人燃放烟花,万千璀璨坠入夜空。
同一片盛焰下,人与人的悲欢离合本不相通,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七夕。
而原先众人嘴里讨伐的小侯爷,早早就悠闲地斜倚着身子坐在某条插着石榴花画舫的榻子上。
面前的小炉正在煮着鲜茶。
他一手搭在屈着的膝盖上,一手举着茶盏晃了晃。
唇角轻勾又散漫,颇有几分金樽清酒,举杯邀月之感。
江风穿过纱帘,将他高高束起的马尾扬起。
揭下面纱的许知意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他身旁,拿起桌上的橘子,低头不紧不慢地剥了起来。
像在摆弄一个心爱的小玩意,认真又细心。
清新又甜腻的橘香顿时荡漾开来。
不一会儿,鲜嫩多汁的果肉便呈现在掌心里。
随后掰了一瓣,投喂到他嘴里,状似不经意地问:“酸不酸?”
苏珩唇角勾了勾:“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许知意:“………”
垂首又掰了一瓣,依旧喂到他嘴里。
语气带着几分撒娇:“你先告诉我,我再决定吃不吃。”
苏珩后知后觉,坐直了身子,轻笑了一声:“一点都不酸,很甜。”
许知意抬头,见他连吃了两瓣,表情也是这般轻松自然,眉头更是没皱一下。
当即信了他的话,掰了一瓣放进嘴里。
贝齿一咬。
下一秒,白皙无瑕的脸骤然紧缩在一起,牙齿直打哆嗦,酸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骗人,哪里不酸了?明明酸掉牙。”
苏珩一手伸到她唇边,一手抵唇失笑:“我怎么就觉得甜得入心。”
见面前突然出现的手掌,许知意愣了愣。
抬眸看向他,正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眸光。
诧异了一瞬后将酸溜溜的果肉吐到他手上。
低头继续拨弄着手里剩下的橘瓣,调侃道:“夫君可能是醋喝多了才不觉得酸。不像我,从小到大都没喝过醋。”
听见这话,苏珩正在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笑着将她手里剩下的橘肉拿了过来。
犹豫了几秒,到底也没揭穿她这个拙劣的借口。
漫不经心地掰了一瓣。
往上一抛,完美地落到自己嘴里,挑眉冲她一笑:“之所以觉得甜,是因为你喂的。”
“油嘴滑舌。”许知意嘴角微动,又见他眉头依旧不皱一下,愣了好一会才吐了一句,“反正我不信。”
话落又抬手摆弄起面前几个圆鼓鼓的黄金橘。
一会瞅瞅这个,一会又瞅瞅那个,似乎在比较哪个最甜。
多番选择下,最后还是挑了一个长得最好看的橘子,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
第一瓣依旧是递到苏珩嘴边。
“夫人又想让我先尝?也不是不行。”
他突然往她面前凑去,侧头亲了一下她嘴唇后才咬住那瓣橘肉。
待咽下后,笑着回:“甜的,这次没骗你。”
许知意看着他这副动静,满脸写着不相信。
苏珩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不知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拿走她手上不敢尝的橘子,潇洒自如地往嘴里丢了一瓣。
随后趁她没回神,倾身朝着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下一秒,橘子的甜香萦绕在二人的唇舌间。
酸溜溜的清泉带着甘香和酸甜,顺着他的舌头流向她的舌头。
缠绵交织间,缓缓淌过沟壑,漫过沼泽,每一次绵软的相触都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时而酸,时而甜,时而温柔,时而激烈……
而在这不同的刺激下,身上的每一处感官似乎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橘灯垂泪而葳蕤,如灿灿石榴籽,无声滴落在桌面。
也不过才一会儿,苏珩手中的橘子连个影子也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