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锁烟浓),接着再看更方便。
瑞皇子刚下朝回到昭和宫,一听东府应皇妃有事关朝政的大事要求见,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遗诏要出现了。忙让人去传荣喜。荣喜来了,两个人商量一番,统一口径,便等着皇妃。
瑞皇子对他这位应皇嫂,其实还是有些印象的。那一年万寿节上,他因为听说了很多皇妃的传闻,所以特意留意着皇妃的举动。当时只觉得这位传说中的疯皇妃,看起来并不像个疯子。后来看到皇妃的一些小动作,他才哦的一声,觉得确实是有异于常人。他那时的眼里,并不注意人的美丑,只是记得皇妃那顽皮的孩子气的笑容。这个印象十分深刻,以至于他看到皇妃走进来的那一刻,竟然有些恍惚,觉得跟印象中的不是一个人。——这分明就是一个大人。
“民妇姚冰儿叩见圣上。”皇妃身子沉重,艰难的跪下来,叩头行礼。
瑞皇子仍在恍惚之中,半晌才说道:“平身。赐座。”
“谢圣上。”皇妃说着,一手撑着地,站起身来。
瑞皇子冷眼看着皇妃,觉得她亵渎了自己心目中难得的一个美好形象,这让他十分恼火。沉声说道:“听闻皇嫂有……事关朝政的大事,求见朕。”瑞皇子讥嘲的一笑,才又说道,“不知是何事啊?”
皇妃听到了瑞皇子说赐座,可却并不见有人端来椅子。便四顾着,自己找来一把椅子,放在瑞皇子正对面,舒舒服服的坐好了,理了理衣服头发,这才说道:“这就要问圣上了。不知圣上登基以来,觉得最为棘手的事情是什么?”
皇妃这一系列操作,看到瑞皇子目瞪口呆,荣喜按耐不住就要发作,却被瑞皇子拦住了。他看着皇妃,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块镇纸,一会儿才说道:“皇嫂如此说,该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不敢当。”皇妃道,“我是有求而来才对。”
“哦?”瑞皇子道,“所求何事啊?”
“当然是应皇子了。应该不用我说圣上也能知道。”皇妃道。
“应皇兄接连毒杀两个皇子,事关国法家规,求我又有何用?”瑞皇子道。
“好。就算是应皇子真的惨无人道,毒杀了二皇子和四皇子。可法理不外乎人情。死的人已经死了,就算杀了应皇子也救不活。而活的人,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要是应皇子知错能改,从此一心效忠圣上,而我献出的代价,又正是圣上所迫切需要的,对圣上来说,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瑞皇子本就觉得皇妃此来是要利用遗诏来救应皇子,如今一听,皇妃并不是来威胁他的,而是要献出遗诏。心里大为高兴,可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把玩着镇纸,并不回应皇妃的话。荣喜一向对应皇子以及跟应皇子有关的一切都深痛恶绝。看到皇妃竟然敢跟瑞皇子讨价还价,哪里还能忍得住,当下喝道:“大胆妖妇!敢在圣上面前狡辩!应皇子诛杀皇子罪不可赦,岂是你一两句就能脱罪的!看在你身怀有孕免你一死,还不快快退下!”
皇妃并不看荣喜,只是起身对着瑞皇子一拜道:“请圣上下旨。”
“啊?朕下何旨啊?”瑞皇子问。
“圣上要是也觉得民妇所言无礼,冲撞了圣上,请下旨逐民妇出宫。或者将民妇当堂赐死,民妇绝无怨言。”皇妃道。
“诶!皇嫂多虑了。”瑞皇子哈哈一笑道。“既是皇嫂如此坦率,那朕也就直说了,请皇嫂献出遗诏吧?”
“遗诏?”皇妃疑惑的问道,“什么遗诏啊?”
瑞皇子见状脸色一沉,道,“你可知欺君的后果?”
“什么欺君嘛?我怎么欺君了?”皇妃瞪着眼睛,就快大呼冤枉了。
“那你刚才所说什么……朕迫切需要的,不是遗诏又是什么?!”瑞皇子道。
“哎呀!我说的是义王别府以及义王名下的所有财产!”皇妃道。“哪里来的什么……遗诏嘛!”皇妃故意略作停顿,好像对遗诏这种说法很是陌生。
“你真不知?”瑞皇子盯着皇妃。
“不是,你先给我说这个东西长什么样?是在东府吗?”皇妃说着,看瑞皇子一脸不信,便跺脚说道,“不信你可以去府里搜嘛!只要能救皇子,我愿意把所有家产都捐献出来,还在乎一个什么,遗诏吗!”
“朕要你这家产有何用?!”瑞皇子道。
“你不是在为国库空虚发愁吗?都说义王富可敌国,要是有了他的全部家产,岂不是能救你一时之急吗。”皇妃道。
“谁告诉你朕在为国库空虚而发愁?”瑞皇子道。
“应皇子啊!”皇妃道,“他进宫前有一个晚上一夜不睡,在院子里转。回来后我问他想什么呢,他半天才说,新皇登基,百废待兴,可国库空虚,万一要是有什么变动,说,”皇妃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瑞皇子才又说道,“新皇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调动的来。”
看见瑞皇子并没有什么举动,皇妃又说道:“我当时就说,那你义父不是富可敌国吗,你要担心国库空虚,就把你义父的家产都捐给朝廷不就行了?”
“皇兄怎讲?”瑞皇子问。
“他?”皇妃道,“他只是笑了笑。估计根本没有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