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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迟约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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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恣知道,父亲只是有选择性地把部分真相告诉了自己,那些不为人知、蠢蠢欲动的私心杂念,他全都埋藏了起来。

他还是想向父亲问个明白:“即使皇上是幕后的始作俑者,促成了最后计划的成功,不可否认的是父亲你如此尽心参与此事不只是为了壮大兵器府,为皇上制衡其他各派的势力,更多的是为了积蓄自己的兵马,培养自己的势力,实现你更大的图谋吧。”

林起衡气急:“逆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妨让你知道,我做这一切不为他日取而代之执掌这天下权柄,完全是为了你,为了你母亲,为了整个林府上下,有了陛下永远的信任和倚重,我们才能安享太平。

我处处谋算,你怎么就不明白为父的用心呢!”

林恣更是疑惑,母亲早在多年前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父亲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及母亲,此事似乎并不寻常。

林恣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为什么说是为了母亲,这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林起衡的脸上显现出十分悲伤的神色,好像陷入到了一段久远的记忆中。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你的母亲和宁敞的母亲是发小,两人临盆之日恰巧也在同一天,当时你母亲正在宁府看望宁敞的母亲。

宁敞母女平安,而你的母亲却难产而亡。

你的母亲一向身体健硕,平日极注重养生,府中专门为她问诊调理的大夫也说胎位没有异常。

你母亲情况危急的时候,宁府的稳婆都把重心放在宁府夫人身上,对你的母亲疏于照料,这才导致你母亲难产,”

林起衡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宁远年轻时候曾爱慕过你的母亲,后来因为家庭原因没能在一起,宁敞的母亲善妒,又极为看重宁远,难保她不会因为嫉妒而在发小临盆的时候动一些手脚。

女子生产就像过鬼门关,大意不得,一点不周到都可能危及性命。

这么多年,对你母亲的死我不是没有疑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原以为父亲对宁远及宁府的不满都源于朝堂上的利益纷争,不想其中还有这层秘辛,但他隐约觉得父亲此时搬出母亲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并试图将这份仇恨也转嫁到自己身上,使自己不再有立场站在宁敞这边。

林恣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每年他的生辰,父亲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里,深沉地悼念追忆他的母亲。

平日的饭桌上,也总是会为已经不在的母亲准备一副碗筷,好像一家人还在一起吃着家常便饭,还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父亲和母亲一定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

当局者迷,林恣觉得父亲是太过在意母亲了,才会把母亲的死都归咎到宁府头上,想劝解他:“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更何况没有证据可以表明宁敞的母亲就是间接害我母亲的凶手。

再善妒的女人,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照您所说,宁远刚直,品性纯良,定也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既娶了宁敞的母亲,也该对我的母亲放下执念了。

如此,宁敞的母亲就更没有一定要害我母亲的理由了。

父亲身处局中,又太过想念母亲,才会将这强烈的思念之情转化成对母亲去世的耿耿于怀,把满腔恨意都投射到宁府之上。”

林起衡已经被林恣看穿了,仍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恣打断了:“终归,父亲想除去政敌,铲除异己的欲望要远远超过替我母亲报仇的欲望。

也许您是很爱我的母亲,但您或许自己都没发现,您,爱自己胜过爱我的母亲。

只是仿佛把母亲之死算在宁府身上更能使您为自己的私心开脱罢了。”

林起衡的脸色发紫,浑身僵硬,林恣就这么把他的思绪剖析出来,揭开了他假仁义的面具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林起衡像是被人抓住了软肋,急于为自己开脱:“无论如何,宁敞不能留。

你忘了兵器府的宗旨了吗,宁枉勿纵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纵使一个弱女子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隐患。

宁敞和你同日出生,但你也因为她失去了母亲。她就是你命中的克星。”

林恣摇了摇头,十分坚定地说:“宁敞不是我的克星,她是我的福星。

一开始,我们确实水火不容,但现在,我不能没有她。

为了救她,我会不计代价。”说完,林恣就准备离开,林起衡拦住他:“留下来接管兵器府,我可以考虑放过宁敞。”

林恣想了一下,只要宁敞能安然无恙地活着,他做什么都可以。

“好,我答应你。但请给我一些时间,和宁敞正式道别,我还欠她一个约定。”林恣淡淡地说。

林起衡这才放下拦住他的手,但还是说了一句:“快去快回。”

林恣点头,然后骑上马疾驰而去。

他已经耽搁了太多时日,早已错过和宁敞槐树之约的时间。

快一点,再快一点,但愿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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