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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住口了,可是心里还是很忐忑,我可从来没有给成钏买过这么贵的东西。
成钏正在收拾东西,我看到她的箱子里有一个铁灰色的包装盒子,上面只有一个标志:Ver-sace,我虽然不懂名牌,可是看样子不像是女人用的,我很好奇,“成钏,这个是什么?”
我指着箱子里的那样小礼物,占空间不大,越是占空间不大的东西才越贵,又是男人的东西,所以,我第一猜测便是成钏送给男人的。
“这个呀,”成钏拿起那个礼物,放在胸前,很甜蜜的样子,“不告诉你,你也不许问。”
我笑了一下,“看起来你也有秘密了,是哪个男人啊?”
“说了,不告诉你!”
我便不问了,想起我今儿的主要目的,便简略地和成钏说起了那天,我和一个男同事一起去了郊区,可是因为怕周驭误会,所以撒谎说来了她家的事儿,万一将来不小心说起来,让成钏不要穿帮。
虽然我和周驭关系不睦,但我不想让这样的小事减损我的形象,将来离婚也是不利的条件,毕竟出轨的一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男同事,谁啊?”成钏来了兴趣。
我一着急,随口编了一个——郑玮中。
果然是一个谎话需要一百个谎话来圆,不过我这次没有那么紧张,因为成钏和郑玮中不认识,两个人一个搞软件销售的,一个做空姐的,没有共同的交际圈子,应该不会有交流的机会,不会穿帮。
“郑玮中?你们谁对谁有意思?还是彼此都有好感?”女人果然爱八卦啊,成钏开始饶有兴趣地问郑玮中年龄多大,身高体重,家事如何了。
我是周二早晨直接从郊区去的公司,周二下午回到家,看到家里有一个不速之客,竟然是我的婆婆,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我看到她的时候,只是目瞪口呆婆婆什么时候来的,还有为什么来,周驭也没给我个信,以至于我此时的惊讶,不啻于见到了外星人。
不是我少见多怪,我婆婆是江西上余人,也就是说周驭是江西上余人,她一辈子都没出过省城,甚至都没出过上余,和周驭的爸爸结婚后,就在当地的一家煤矿的食堂工作,一干就是二十五年,也从当时的临时工熬成了正式工,周驭的爸爸早就去世了,周驭在北京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她都没来过北京一次,所以,她一下子来了北京了,我当然非常非常奇怪。
我的眼睛看了周驭一眼,嫌他没有把婆婆要来的事情,早些告诉我,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我非常喜欢我婆婆,她长得很瘦小,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小妇人,不多言也不抱怨,我虽然就见了她两回,可是却非常喜欢她,第一次见她是在刚和周驭谈恋爱的时候,第二次见她是结婚的时候,她没有什么东西送给我,把手上一只祖传的玉镯子给了我,不过我嫌碍事,又不喜欢戴这些,所以就收在箱底了。
“妈,你怎么来了?”爸爸在厨房里做饭,妈妈和婆婆坐在沙发上说话,我又心疼又吃惊的态度,她当然看得出来。
婆婆这才和我说起了原委,原来,去年,她因为肺炎,早一个月办了退休手续,当时也和单位上说好了,毕竟是二十几年的老员工了,可是现在,上面换了新领导,人家又不认了,刚领了一年多的退休金,又不给了,她一个寡妇,上面不认识人,只能自己生闷气,最近听说周驭搬了新房子,想来散散心,退休金的事儿,如果实在不行,也就算了。
“妈,您一个月就两千块钱的工资,实在不行,我们养你。”我对着婆婆说。
婆婆笑了,我和婆婆一向投缘,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闺女,话虽这么说,可是自己工作了二十五年了,并且都领了一年多了,心里还是觉得过不去啊。”
我想想也是,可是我是扬州人,家里本来就是小门小户,在扬州都没有什么关系,更别说扬州了,那更是两眼一抹黑,周驭大学时候就来北京了,他也不认识人。
吃完了晚饭,就睡觉了,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家里是两居室,我爸我妈一居,我和周驭一居,婆婆执意要住卧室,可是我觉得让老人家住卧室,实在说不过去,还有一种方案,让我婆婆和我妈住一居,我爸住卧室,我觉得这个方案很可行。
“我住客厅吧!暖暖和妈住在一起。”这时候,周驭说道。
他一说话,大家都有些惊讶,当然,除了我。
可能所有的长辈都觉得我们年轻人,性.欲比较强,婆婆又不是短期住在这里,如果长期的话----,可能很不方便。
“暖暖----”婆婆的话说的意味深长,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她着急抱孙子,可是她大概不知道,我和周驭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夫妻生活了,我虽然天天和他睡在一起,可是我却没有任何欲.望,好像是一个过了更年期的妇女一样。
还有一件让我羞于启齿的事情,那个风雨夜,我和姜起山,在他的家里,那种潮热的、痛爽的感觉却常常在我的脑海徘徊,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