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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晚,如果沈云岸后面没有过来,他还会对我说什么!
想起那日在北京,他拿过我的电话,把他的手机号码存了进去,说,以后让我有事情就打他电话。
我的心居然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这时,易虹开始敲门,让我们出去集合玩儿了。
我才说喊床上的沈云岸,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
他看着我,眸光里有丝疼惜。
好一会儿,他才叹息一声:“烟罗,你究竟有多少愁绪?你一个人独处时,怎么总是皱起眉头?”
然后,他用他修长的大手摸摸我的额头,无限感触的说:“烟罗,我真的想打开你的心窗,把你的愁绪带走。
人这辈子,需要快乐!
我还记得有句诗,大概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还要再说什么,我却努力笑着对他说:“沈总,快点,他们都在外边等我们了。你没有见哪几个总们早已按捺不住要去爬摩挲女子的阁楼了吗?”
沈云岸见我那样,直接用他的胳膊圈住了我的脖子。
他说:“烟罗,这就对了,你都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
我就这样被他勾着胳膊走出了门。
不想那几个总和美女们就站在我们的前边,他们一见阵势就起哄:“沈总,这才多大一会儿,你们也消停不了。干脆你俩就留在酒店,不要出去了。”
我赶紧红着脸,脖子一缩,从沈岸的胳膊里钻了出来。
那些人又是一片笑声。
而庄博那张面瘫脸,那刻,简直能拧出水来。
我赶紧把视线移开,不再看那张随时都能干扰我思绪的脸。
结果,那晚,我们去了一户摩挲人家,在人家家里吃了顿地道的摩挲人家的饭菜。
肉是传说中的猪膘肉,真的肥而不腻,吃过后口齿生香。
只是,由于这家已经商业化,虽然,火塘还是那个火塘,火塘中间坐着一位庄严、满脸褶皱的老祖母,他们还表演了摩挲人家的娶亲习俗。
可是,加入了商业元素的习俗,总给人是在投机取巧,迎合人心里的感觉。
那晚,从那个摩挲人家出来,我对这个传说中的女儿国,充满了隐隐的失望。
也许冥冥中,我还希望看到真正的“母系氏族”社会吧。
可是,这里早已不是一片净土。
入夜,泸沽湖开发出来的繁华商业处,酒吧到处都是,那些旖旎交错的灯光,还有那些穿着摩挲服饰的妖艳女子,在街头做着揽客的生意。
我的心里一片悲悯,其实,我也做着和她们同样的事情。
后来,在一个自称是摩挲女子的盛情邀请下,我们和那几个总们去了这里的特色酒吧,只能说,这里和大城市的酒吧大同小异,到处都已经同质化。
除了酒吧女是穿的摩挲服饰外,再无特点。
但是,酒吧的确是一个艳遇的地方,据说,那晚,有一两个总后来留宿了……
那晚,回到里格岛的酒店,我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生怕发生什么事情。
那一夜,沈云岸又被他表哥邀约着出去了。只是那晚,他们都没有回来。
天亮的时候,沈云岸才回酒店。
他看着已经起床的我,居然说:“烟罗,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所以,昨晚,特意让你一人在酒店放心住下。
不为别的,我只想你休息好!”
那刻,我心里顿时涌起股股暖流,我想说一些感谢他的话,可是,话到嘴边,我终归却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因为,不管怎样,我只是他这次的女伴,他也只是我的客户。我们之间有原始的交易,只是,他是君子,放过了我。而我,其实也算失约,没有尽到一个公关的三陪任务。
对沈云岸,我总觉得欠了他的,所以,许多话,已经到了喉咙口,我又咽了回去。
最终,我只对他说了五个字:“沈总,谢谢您!”
他却按住我的肩头:“烟罗,我们一定后会有期!”
我和他相互击掌相约。
我的心里却但愿着下次我们的见面,我可以和他比肩同行,而不是这次这样令人尴尬的处境和身份。
那日,我们从泸沽湖回到丽江后,就搭乘包机返回了北京。
飞机上,易虹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她特意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夏桐,你是有福气的人,这次,你赚大发了。”
我知道她的言下之意指的是什么,我对她笑了笑。
易虹却指指她给我的红包:“里面的钱,可以让你安心读完大一了。夏桐,我如果是你,一定会留下沈总的联系方式。
这么好的人,你以后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易虹究竟知道我这几天多少的事情,但是,她的话却再次在我心底荡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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