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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菥终于把他给惹上来了,倒是安静了,靠在床头小息。
“你连死都不怕,竟然怕打针怕吃药?”穆云尽量不去看脚下那些残片,眼眸看着靠在床头的女人,面色纸一样的白,瞳眸慢慢有了疲倦之色,却还强撑着不肯躺下。
梦菥闭着眼,她在等,等男子率先开口。等了半天也没有响动,睁眼却发现男子,懒散的坐在对面沙发上,手里不知何时又端着一杯红酒。
他也在看她,眼神毫不避讳,双眸深邃的如一眼深泉,望不到底,梦菥索性再闭眼,跟他这样的人比气场,她会怯下来。
不知不觉竟睡着了,醒来是被疼醒的,她那时上了车,不一会儿就昏迷了,在此期间他们给她打了麻药,取出了子弹。因为她拒绝吃药,拒绝打针,这会儿药效退去,只剩下疼痛了。
“知道疼啦?”对面传来男子的声音,他竟然还在?她突然明白他一直在等什么了,就是在等她的麻药退去,等她疼痛。
这份疼痛比她想象的要疼的多,是火辣辣的疼,想是有人在生生的刮着骨头一样,虽然仅一会儿功夫额头已经沾满汗水,她动了动,想侧身。
原本被她靠压在床头的枕头漏出来了,雪白的上那一片红是那么的刺眼。
穆云重重呼出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叹息,地摊很软,梦菥痛的脑袋都快要炸,自是没注意他走了过来,直到他搂着她。
天生的防备之心,男子从她身后伸出的手,她只能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四目相对,她的眸子因为疼痛与疲惫泛着血丝,但水光潋滟,他的瞳眸漆黑深邃,但透着稍稍纵许。
是的,纵许。认识穆云的人都知道,不管男人女人他最缺乏的就是耐心,但今晚的他耐心是极好的。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砸东西,而且砸的还是他心爱的古玩;也没有人会有让他端着酒杯等待她睡去,更没有人能享受过他扶着躺下的待遇。
“为什么救我?”
穆云不管手被她抓着,直接将她放平在了床上。准确的说,是平趴着,因为伤口裂开了,在流血,所以她只能是趴着。
“放心,就凭你叫‘冰凌’,我也不会伤害你。所以我家的药,你可以放心的用。”他知道她折腾了一个晚上,不过是在等他主动提起“冰凌”罢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她是真的讨厌打针,她讨厌冰凉的液体进入身体的感觉。
那句“冰凌”让她很安心,至少他还记得“她”。
楼下
童斯被大字型绑在床上,额头也强行被处理过了,穆绾纤细的手指剥开橘子,将一瓣橘子放着童斯的嘴边。“啊~~~张嘴。”
童斯刚喊骂了半天,的确口渴,童斯张嘴,乖乖的咀嚼。
这丫头看着他就两眼放光,分明是对他有意思,看佣人对她毕恭毕敬的样子,应该是哪大人物,拿下她,然后骗她放他去找梦菥。
偌大的白色建筑,终于在凌晨3点后,安静了下来,穆云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继续端着他的酒杯,等待着贵客来访。
几分钟后,管家小声来报。“先生,辰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