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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遗憾的看了一眼周围，没有找到合适引爆的地方测试的地方。
或者说，这个项目几乎就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
他朝刘方和赵山走去。
刘方识趣的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张皮，将赵山紧紧的禁锢住，还贴心的将正面朝向纪南。
纪南蹲在了赵山的面前，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里，一双惊恐万分的眼映在刀刃。
匕首流畅而优雅的打开赵山的腹腔，动作轻巧，没有一丝的滞待，好像那些肌肉，骨骼，脂肪什么的都不存在似的。
纪南用了并不标准的“Y”型解剖。
活体解剖这种事情在久远的年代里是许多酷刑的前置手段。
——但是纪南本身并没有施加酷刑的意愿。
只是恰好而已。
赵山怨毒的注视着纪南，眼里密布红血丝，神情扭曲癫狂，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纪南早已被千刀万剐。
——他的嘴被刘方过于熟练又贴心的堵上了，以至于嘶吼都被压在了喉咙。
剧痛让赵山剧烈挣扎，断裂了的手脚，四肢都在强烈抽搐着。
这让刘方都忍不住的加大了束缚的力道，他就像是束缚着一匹癫狂甩动的烈马，他忍不住的用余光观察南方，却看见微垂下的睫毛，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淡自持 。
刘方的呼吸忍不住的急促了几分，喉咙微妙干涩。
——这是一个冷静的同类。
纪南用匕首挑开赵山腹部的皮肤，看了几秒，戴上了手套，他五指从盒子里取出一枚炸弹，又将手插进鲜血淋漓的伤口中，穿过被薄薄的肉膜包裹着的内脏，摸索着他预定的位置。
跟大多数人想象的不同，内脏并不是想象里的一堆丑陋的混杂在一起，被肠子纠缠的团子，而是各司其职的停留在自己小房间里，中间由着几条通道相连，这个房间的设计可以称之为优美又动人。
它在人体内无声的蠕动，现在它们在纪南的手指下也同样如此，肌肉蠕动吸吮着里面的异物，仿佛真真切切地隔着薄薄的乳胶手套吮吸着他的手指。
纪南摸到了心脏，它剧烈又无力的跳动着。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心脏与其他内脏之间的空隙处。
人体永远都是最好的测试道具。
纪南又剖开了赵山的大臂，将另一枚炸弹放进其中。
纪南摘下赵山手上的基金会手表，放进了空间里。
没有手表，他也走不了。
纪南后退了几步，刘方也松开了那一只上紧紧的束缚。
“彭—”
一声不大的炸响，赵山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嘶哑声音。
——刘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割了他舌头。
或许也是怕说出些什么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纪南满意这个炸弹的威力了，他同意了刘方发过来的交易。
“带我去机关。”
刘方得意的笑起来，让开一步，露出背后的齿轮树林。
“？”
纪南发现了自己领域的不足——它只能够看见最表面上的东西。
“后数第八棵。”
刘方低声，肯定的说道。
他凑近了些，快速而低声的说了一段话。
“……”
纪南瞥了在地上摊成了一滩烂泥的赵山，迈步朝目标走去。
——他已经取走了赵山的基金会手表，也安装了炸弹。
而且……
纪南神情冷淡的走过这两人。
这种粗暴的开膛破肚的方法，赵山也活不了多久。
他开启机关，速度慢的也活不了。
……
达成了交易，刘方也转头去看赵山了。
刘方不是个好人，也不会说什么给某某人报仇之类的话，他就是拿钱办事。
“你可让我亏了2枚炸弹。”
他靠近了赵山，像是拖一匹死猪一样，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拖着。
刘方对着走过的纪南笑了笑，站起身，
“见笑了。”
说着，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里带着残忍与兴奋，向纪南保证道。
“他不会离开这个项目。”
（靠，他居然有点帅！）
（冷静点，这是个中年驼背。）
（理智点，他是个杀人爱好者。）
（但他真的有点子帅欸！）
“你要确保他死在这个世界。”
纪南轻声说道。
“彻彻底底的。”
他不会留下自己的危险。
危险是赵山还是刘方，这将取决于待会机关启动后，谁走到通道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