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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
“干什么。”
“对不起，我做事没考虑你。”
他头也不回：“你知道就好。”脚步不停往前，到楼梯口终于放开她的手腕，走下几阶楼梯对她指挥：“仰起来，往左看，对。”
乖乖照做的程之焕显然让他消气，他看完伤口后稍稍心安，对上面那个大冤种招手：“走吧，医务室应该没关。”
“别生我气好不好？”
“嗯。”
“周末请你看电影，漫威出新片！你就当我赔罪的好吧？”大冤种美滋滋地靠近他，“难得的事，要不要叫阿寒一起？”
这要求江岸能答应就见鬼了，她看见江岸偏头看着自己，那双瑞凤眼勾人得很，心尖一震。江岸从小就长得好看，富家子弟的矜贵傲气他全都有，忽然这样静静对视，程之焕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红发烫。
“你要给我赔罪就好好陪我一个人。”
谢谢你阿寒，不叫你不是我的错，你一定会原谅我的。程之焕在心底默默感谢江洲寒，本来就是自己的锅，好不容易能让江岸下台阶就应该好好珍惜机会。
两人到医务室清理伤口，医生给贴了块药布，叮嘱她少走神就把他们赶回去学习。程之焕贴着药布学到下课，铃声一响立马和室友冲回去。江岸和江洲寒一起，走着走着状似无意地来了句：“这周六我要出门，程之焕说请我看电影啊，怎么都没点新意，约人都是看电影。”
江洲寒的思绪却在电影上，初二那年就是因为约着看电影，程之焕经历了一次拐卖，要不是江凛为了杜若大半夜飞个摩托车去救人，或许永远都再难与她相见。
她从来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江岸看见自己三哥诡异地微笑起来，冷汗冒起，然后三哥转头说：“好好照顾她。”活像是临终托孤。
江洲寒有点毛病。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