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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子高一点，尊重人，有教养懂进退，有自己的空间，愿意做些家务……当然了，长得越好看我就越喜欢。”
同事们都笑起来，人事部的姐姐故意打趣她：“小程还是小孩子啊。”
是的啊，她才二十三岁，青春刻在她身上的痕迹格外明显，满目的稚气和憧憬，小孩子才会爱看模样的啊。
今天晚饭崔越青不回来吃，打电话叫店家送来的烤鸭香气扑鼻，程之焕食欲大开，刷着热搜吃完大半只，觉得很幸福。
辛嘉奕今天说已经决定打掉孩子，和那人断个干净，她擦擦手，翻开日历找了一会儿，发去一个圣诞红包。她不是一个留恋过去的女孩子，夜深人静时才偶尔会有感怀，想起何宁和卖瘦肉丸的阿姨，想起辛嘉奕想起杜梨，想起江洲寒和周静吴乐陵，唯独不想江岸。
也许缘分到尽头，连思念都是一种奢侈。
去楼下扔完垃圾回家，程之焕抬头看向月亮，盈盈月光落在地面，她觉得自己的心也是一枚月亮。
“你住这里吗？程之焕？”
陌生的声音令她浑身发毛，月亮受到惊吓也是会裂开的。没听见走进的脚步，她大着胆子回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程之焕愣神，继而开心地笑起来：“原来是你，吓我一跳呢，你也住这里啊？”
杨问君挠挠头：“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有点激动，没想到会吓你的。我住二单元504，比较难得会出门，要是早知道你也住这儿……”
“哎呀我也不太出门，而且我在四单元，隔那么远确实也见不着。”
杨问君依旧是蓝色的衣服，比从前高瘦，高中时候因为打篮球晒黑的皮肤白了不少，对她憨憨地笑着，脸颊泛起红晕：“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和勺子乌鸦他们住一起。”
“勺子？邵新灼他们也在这里啊？”程之焕摆摆手，“这次青青不在，下回我和青青一起去，我们大家好久都没见过面了。”
待他走后程之焕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望着夜色出神。勺子啊，当初和江岸关系很亲近的人，现在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他的模样。
同行的人一次次离别，她垂下眼往家里走去，没再回头。